不止霍予離，邢詔都驚訝地張大嘴。老大是真敢開口啊！霍氏每年三成的利潤就已經是個龐大的數字，再乘以十年……邢詔掰著手指數，個、十、百、千、萬……霍予離的目光由一開始的打量變成驚訝。劉歡意精通計算機已經夠讓人驚訝，她竟然還有這樣的經商頭腦，不僅敢開價，而且還有一般人沒有的底氣。“你不覺得你有點獅子大開口了麼。”劉歡意挑眉，“我是明碼標價，你願意就合作，不願意就不合作。合作本身就是雙向選擇。”霍予離不是第一個找上她說要合作的，她之所以願意給霍予離一個機會，也有自己的考量。前段時間在升級kid的時候她就計算過了，後期還需要投入大量的資金，無異於燒錢。她所有的錢都投進去都不一定夠，而霍氏最不缺的就是錢。而且，劉歡意也想償還小時候的恩情，才鬆口考慮合作。霍予離沉吟片刻，“三年吧，三年三成利潤，這樣的條件你找不到第二個公司跟你合作了。”“誰說的。”劉歡意自信一笑，“想跟我們合作的人多如牛毛，隻是我不搭理而已。”怕霍予離不相信，邢詔連忙點頭，“是真的，我們電話都被打爆了，隻是老大一直不愛搭理他們。”其實霍予離是相信的，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kid團隊是個極具潛力的團隊，擁有他們的技術賺錢是易如反掌。就在邢詔以為霍予離要拒絕，談判失敗時，霍予離忽然說，“我考慮一下。”還真的要答應啊？！邢詔心裡咂舌，霍氏真是錢多燒的，這種不平等條約都會答應。不過說來也是，他們老大這麼牛逼，誰不想合作呢？“我不會一直等的。”霍予離對劉歡意點點頭，“我知道，但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做決定的。”還得說服霍氏的股東，合作之前要過的難關就多得數不清，霍予離忽然覺得跟他們合作不會更輕鬆而是更具挑戰性。“那我們先走了。”劉歡意要帶著邢詔離開，霍予離連忙叫住她，“等等，能不能給我一個你的聯係方式？”“你們不是有邢詔的電話麼。”“他不能做決策，我需要的是跟決策者溝通。”霍予離的理由讓她無法反駁，最後還是留下她的電話號碼。目送劉歡意離開後，霍予離回到霍氏。霍書看到他回來，立刻打發員工離開，他則鑽進霍予離的辦公室問，“你們今天談得怎麼樣？”他觀察霍予離的麵部表情看不出結果是喜是憂，隻能詢問。霍予離卻是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你肯定想不到。”霍書簡直抓心撓肝，“都知道我想不到那你趕緊告訴我呀！” 聽到劉歡意要抽成十年，霍書張大嘴，“這也太誇張了！她是多缺錢啊！”可看到霍予離神秘莫測的表情，霍書有種不好的預感，“你不會是想答應吧？”“答應了對我們也沒有壞處。”“誰說沒有啊！抽成十年，你會被股東們的口水淹死的。”霍書說得誇張，卻也不無可能，霍氏的股東都不是省油的燈，平時是因為霍予離的賺錢能力，霍氏股東們不敢多說他一句，但凡霍予離減少他們的利益，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這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霍予離花了點時間擺平股東們，這幾天了無音信。劉歡意見霍予離沒再聯係她，以為他打消了合作的念頭，誰知幾天後的一個夜晚，她正在跟邢昭等人討論kid擴容，卻接到了霍予離的電話。“你的條件我同意了。”劉歡意頓了頓，“嗯?”他居然真的同意了。“不過，我也有個條件。”“你說。”“以後你們團隊相關開發的所有軟件，霍氏永久享有優先購買權。”這是霍予離這幾天跟股東之間談判達成的條件之一，也是他用來說服股東的說辭之一，劉歡意爽快答應。“可以。”“好。錢很快會打給你。”劉歡意報了個收款賬戶便把電話掛了。掛了之後，她才看到六隻好奇的眼睛。“老大，他說什麼？！”胡蝶和邢詔難得異口同聲地猜霍予離是拒絕劉歡意提出的條件，可劉歡意的話讓他們倍感吃驚。“老大，你答應了？！”胡蝶不安地看著劉歡意，“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邢詔也說，“這不就是跟霍氏鎖死了嗎？以後要是有其他公司開出的條件更好，那我們不是虧大了。”魏舟頓了頓說，“你的決定我們都支持，但是這樣做對團隊好嗎？對kid好嗎？”“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劉歡意對他們擺擺手，示意稍安勿躁。“我不是每個軟件都會賣的，有些軟件開發出來之後我們團隊自用，霍氏想買都買不了。說白了，霍氏隻是有優先購買權，但是賣不賣是我說了算。霍予離想給我下套，他做夢去吧。”聽了她的話，胡蝶和邢詔不約而同地鼓掌。“老大英明！”魏舟也放心地笑了，“你心裡有數就好——”“不用擔心。”她都活了兩輩子了，不至於被霍予離算計，那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老天爺給的機會？當晚，劉歡意準備睡了，突然收到手機銀行的短信提醒，提示她收到了一筆三百萬的轉賬。她登錄之後查到，這筆錢是霍予離打來的，可為什麼一聲不吭先打了三百萬過來？劉歡意看著賬麵上的數字，還是給霍予離發短信詢問：你為什麼給我打了三百萬？這是定金還是全部報酬？霍氏每年三成利潤可不止三百萬。霍予離回答：定金。劉歡意更奇怪了：合同還沒簽就先付定金？霍予離這樣做生意真的不會吃虧麼。霍予離：明天再簽。沒簽合同先給錢，這麼上趕著合作的甲方真是沒見過。不過誰會跟錢不過去，劉歡意沒再回複，躺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