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把衣服穿上(1 / 1)

很快王媽和小翠便注意到了葉鳶的視線,她們相視一眼,離葉鳶近的王媽眨眨眼乾笑開口:“四少奶奶,您不再吃點了嗎?”葉鳶挑眉輕輕搖頭,然後便眯起眼突然說:“王媽,下午你和小翠說我會有報應。”王媽正吃著肉,聞言差點把舌頭給咬了,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連忙放下筷子一邊使勁把嘴裡的東西往下咽,一邊慌張擺手,“不,不是,四少奶奶我……”“王媽,你彆緊張啊。”葉鳶打斷王媽的話,眨巴著一雙狐狸眼笑得十分純粹,“我就是好奇,我過門後好像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怎麼就能遭到報應呢?”王媽看著葉鳶一雙笑眼,隻覺被毒蛇盯著一般,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四,四少奶奶……”葉鳶抬手再次打斷她,含笑的視線從王媽身上移到小翠那邊。“啪嗒”一聲,小翠的手一抖,筷子直接掉到了地上。她被嚇了一跳,連忙彎腰去撿。葉鳶重新將視線放到王媽身上,眼睛笑彎,“王媽,您今年應該有五十了吧,想來您的閱曆肯定是十分豐富的了。那我能請教你幾個問題嗎?”王媽直覺告訴她,肯定不是什麼好問題,但也隻能乾笑著點頭。葉鳶再次純真地眨了眨眼睛,“嗯,你說是不是應該是做了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才會遭報應呢?”王媽咽了咽口水,點頭,“……是的。”葉鳶滿意點頭,“那你說虐待主子、詛咒主子、蓄意拖延給主子看病時間、給主子在飯菜裡下藥,這些算不算是傷天害理的事情?”王媽雙手雙腿的二十根指頭瞬間同時蜷起,直直盯著葉鳶咬牙說不出一句話。同時,彎腰撿筷子的小翠也在桌下默默吞咽口水。葉鳶也沒有繼續追問,起身拍了拍自己被壓得有些褶皺的衣服,又笑著對王媽,還有隻露著一個背的小翠說:“所以,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對,不是不報,隻是時~辰~未~到!”蘇恪言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早。意識回籠,他隻覺得嗓子發乾,抿了抿嘴唇剛想掙紮起身,突然就聽到身邊響起女人沙啞帶笑的聲音:“醒了?”蘇恪言被嚇了一跳,一扭頭就看到一張放大的精致小臉。葉鳶和他擠在一個枕頭上,臉幾乎要貼到自己臉上。蘇恪言意識到這個距離,眉頭一擰下意識便撐著身子往起坐。結果身子剛一動,右邊胳膊刺骨的疼就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胳膊都骨裂了,還亂動。”葉鳶皺眉,起來便將男人給摁回了枕頭上。蘇恪言抿唇陰沉沉地瞪了葉鳶一眼,低頭看向自己受傷的右臂。胳膊上不知道何時被綁了三片木板。這木板看起來有些眼熟,上麵還臟兮兮的,關鍵是這長度,上戳肩膀下頂手掌,讓他整條胳膊都動彈不得。 昨天他的胳膊是受傷了不假,但他記得清楚,受傷的隻有小臂,可現在卻整條胳膊都被繃了。“這是誰給我弄的?”蘇恪言艱難地抬了抬胳膊,讓葉鳶看清胳膊上的傑作。葉鳶:“……嗬嗬,當然是你夫人我了。”繃得著實有些不專業,主要是不能太專業,但她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畢竟這些木板也不是專業的,是她昨天從院中花池裡拔的圍欄板。昨天晚上給他拔完針後發現他左邊小臂開始發腫,這才知道他手臂受了傷,還傷到了骨頭。大半夜的讓人去找大夫太麻煩,而且這又不是什麼大問題,她處理好了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敷衍過去。隻是,大半夜的找固定夾板卻是個難題,於是她在找了一圈後就盯上了院裡的花池圍板。雖然有點過於長,但湊合湊合也是可以的,等第二天讓人再重新弄三塊合適的木板過來就是。然後她就那樣把圍板隨便擦了擦先給他繃上了。蘇恪言不知道這些過程,他盯著那幾塊木板看了片刻,又問:“我這是整條胳膊都斷了?”葉鳶:“……”“還有,你這是給我繃的什麼東西?”葉鳶:“……咳,你彆激我就告訴你。”蘇恪言:“……”他深吸氣,將薄唇死死抿緊,沒有說話。葉鳶摸了摸鼻子坐直,用下巴指了指外麵心虛地說:“根據我以前旁觀獸醫給豬馬牛摸骨的經驗,你應該隻是小臂骨裂。至於給你固定胳膊的板子,其實就是咱們門口花池子裡的圍板。”昨天天太黑了,這個板子她確實沒怎麼好好處理,所以難免有些臟。但為了防止他瘡口的感染,她還是特意在裡麵纏了一層紗布的。但木板臟也是事實,怕蘇恪言發少爺脾氣,一激動又咳得死去活來,葉鳶連忙又解釋:“因為昨天發現你受傷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你也知道咱們那幾個下人的德行,我就隻能靠自己就地取材了。但你放心啊,這木板我是清理過的,就是……天太黑沒太處理乾淨。你再忍忍,等下我就讓人給你重新找木板,但現在你千萬彆亂動,免得再把骨頭從骨裂變成骨折。”從女人的話裡,得出了兩個結論:她學的是獸醫的技術;用的是花池裡長滿青苔的圍欄。還真是人才。蘇恪言將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言不發盯著自己胳膊上裹著一層綠的木板。許久才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偏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昨天晚上誰讓你和我睡一起的?”葉鳶現在上身隻穿著一條肚兜,下麵雖然半蓋在被子裡,但也穿得很輕薄。蘇恪言後知後覺發現這些細節,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他連忙收回視線,皺眉嗬斥,“馬上把衣服給我穿上!”這女人真的是為達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簡直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太不要臉了。葉鳶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又起了逗他的心思。她彎腰趴到男人身邊,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笑著說:“呀,我家先生這是害羞了?嘖,這樣就害羞了,那以後我們還怎麼做那種羞羞的事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