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備注是楊謙敘。不隻是傅宴潯,就連江弄月也是一愣。楊謙敘,一個在記憶中都要銷聲匿跡的人物了。江弄月的手機號是高中換的,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更改過。其實,從M國回來的時候,她是想要更換掉手機號,和從前的自己徹底告彆。可是,她舍不得。她還是愛著傅宴潯,幻想著,某一天他的來電。可惜,直到現在重逢,她都沒有接到過一通來自他的電話。也不知道,她當時的留戀,是不是因為心有不甘。明明自己陪伴他三年多,在他心中的分量始終不如一個已經消失已久的白月光。直到現在,江弄月始終還是不明白。也不想去弄明白了,喜歡這件事本身沒有準確的答案。在她思索之際,冷著臉的傅宴潯具體給她接通了電話。“喂,是月月嗎?”楊謙敘的聲音,一如從前那般的溫潤,好似一陣春風拂過麵頰,帶來春日的溫柔。江弄月腦海中閃過一些陳舊的學生時代的記憶片段。“她在休息,請問你有事嗎,可以和我說。”傅宴潯薄唇輕啟,將江弄月想要搶手機的手給桎梏住,她想開口講話卻又不敢。“你是誰?”楊謙敘聽到對方不是江弄月,聲音沒有方才的溫潤。傅宴潯冷笑,“我是誰,和你沒有過大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江弄月現在不在。”他對這個從來不曾見過麵的男人,帶著的敵意,是江弄月不明白的。兩人在一起的那幾年裡,她也是從來不曾同他講過楊謙敘。這是怎麼一回事?江弄月實在是不懂。“那麻煩您稍後等月月休息結束醒來時,讓她回複我個電話,有些事情不方便和外人講。”楊謙敘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叫傅宴潯臉色陰沉到極致。“外人?”傅宴潯不怒反笑,“這位先生,你不知道我和江弄月的關係,怎麼就標榜我是外人呢?”楊謙敘始終謙和,“先生,我想您是誤會了,我並沒有質疑你和月月之間的關係,您剛才也說了,我不需要知道你和月月的關係。隻是您在我和月月之間,確實是個外人,我想我的表達是沒有錯誤的,是先生您想得太多了。”你想得太多了……好一句想得太多。若不是傅宴潯從小良好的教養,估計要出口成臟了。楊謙敘適時結束通話,“如果月月不在,那我就不打擾了,還望先生轉達。”傅宴潯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心裡不是滋味。江弄月察覺到他臉色不是很好,手腕被握得生疼也不敢開口講。直到傅宴潯回過神來,猛然發覺他緊緊攥著她的手腕。他手上繭子很多,偏生江弄月的肌膚嬌嫩得跟用牛奶泡出來的似的,隨便碰一下都是一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