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他上輩子 居然逼死了她?(1 / 1)

“你裝什麼裝啊,齊修言,上輩子你對我強奪,說是我先招惹的你,可是這輩子我已經是對你避之不及,甚至去逃婚,就是為了避開你!可是我竟不知何時招惹了你,讓你對我如此窮追不舍,我已經避無可避了!齊修言,我沒有招惹你,自始至終,都是你在逼我!”她恨得顫抖,細細的嗓音也在顫抖。齊修言帶著些不可置信,“上輩子,我們認識?”葉雲錦扯出一個嘲諷的笑,“豈止認識啊齊修言,你不但認識我,還逼死了我啊,這些你難道都不記得了嗎?非要讓這一切重演嗎?”聽到‘逼死’兩個字的時候,齊修言有些上不來氣,總覺得心裡很疼。“我逼死了你?”他怎麼會逼死她?他從未想過傷害她,也未想過逼死她。不會的,不會的。他根本無法想象,她要是死了,他可怎麼辦?在這之前,先帝還活著的時候,他就差點兒害死了她,他那個時候就自責不已,發誓絕對不會做傷害她性命的事情。“你都不記得了嗎?你不但逼死了我,還逼死了碧桃,還將葉家所有人都拆解成一塊一塊的送到我的麵前來,逼迫我從你,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我葉家上下,無一活口,你現在說一句忘了,便是不存在了嗎?!”齊修言瞳孔震了震。他現在明白了,為何她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就是那般的嫌惡,那般的怨恨。而他見她的第一眼,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思,好似看到故人一般,瘋了一般渴求她。原來如此。可他上輩子,居然逼死了她?“我上輩子,還做什麼了?”“嗬,需要我幫你一件件回想嗎齊修言?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再說一遍……”葉雲錦將齊修言的所作所為,對齊修言的恨一樁樁一件件說著。她時而瘋癲大笑,時而又大哭,整個人如同瘋魔了一般。終於,也不知說了多久,才算是斷斷續續說完。“就是這麼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死的那一刻,有多高興?齊修言!”齊修言將她緊緊攏在懷中,眼角掛著兩行淚水。“你不許死,這輩子你不許死,我要你好好活著。”說完,默了一會兒,他又補充一句。“長命百歲。”他沒想到,他上輩子居然逼死了她。這輩子,不應該說是老天給她的機會,而應該是感謝老天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他一定會好好護著她,一點一點的補償她。他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就像是哄睡一般,輕輕搖晃著。愧疚,不舍,悲傷,心碎欲裂。聽她講完,就好像看到她在他麵前又死了一遭。那種窒息的感覺,身臨其境。要是再讓他看著她死一次,他怕是整個人都要瘋了。 他上輩子,可真不是個東西。“嬌嬌,我這輩子,一定好好贖罪。”懷中的人已經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呼吸沉穩。他抱著她,徑直往紫宸殿而去。——葉雲錦醒來時,一睜眼便看到熟悉的絳色床幃,而她身邊,男人溫熱的胸膛正緊緊貼著她,甚至能夠清晰聽到心跳。那一瞬間,她的第一反應便是齊川回來了。她翻身像是從前一般去攏他的腰身,抬眸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試圖像以前一樣描摹他的五官。可手才剛搭到身邊人溫熱的胸膛上,便又看到了那張陰森的。恐怖的,帶給她無儘噩夢的臉。瞬間,手指手勁。尖銳的指甲刺到了那人的肉裡。齊修言被這疼痛驚得睜開了眼,睡眼惺忪,看向她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柔情。“為何會在紫宸殿!齊修言,你心裡還有沒有禮義廉恥!”葉雲錦翻身坐起,迅速與齊修言拉開距離,後背緊緊貼著牆。這裡,這張床,曾是齊川與她的住所。如今她卻與齊修言睡在一起!她心中如何能不氣。“朕……我不是故意的,壽康宮我派人去修了,昨日你又喝醉了,便將你帶到了這裡。”齊修言眼間絲毫不減動怒,甚至說話時也是好言好語的。這一切太過於反常。葉雲錦怒瞪著他,緊緊抓著手中的被子。她記得很清楚,上一次齊修言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是從天牢裡出來。他欺騙了所有人,把他的野心藏起,裝成這種可憐的模樣讓大家對他放鬆警惕。不顯露野心,不代表沒有野心!他還是不顧禮義廉恥將她奪在身邊,任他欺淩!這一回,不知道他又在憋什麼。可她絕不會被他再給騙了。葉雲錦冷著一張臉,翻身便下床。很快從衣架上套上了衣服,便徑直往出走。在看著紫宸殿高大寬闊的門時,葉雲錦腳步頓了一下。跨過這道門,將會有無數雙的眼睛看到她從紫宸殿出來,知道她夜宿紫宸殿,知道她與新帝苟合。從此之後,身敗名裂,被世人恥笑,被天下人指點。可是,她怕嗎?這本來就是事實,她與齊修言苟合,對他夜夜承歡,她又何必遮遮掩掩?她做出這樣的事,理應被天下人批判的,她哪裡有臉為自己遮掩辯解?葉雲錦吸了一口氣,挺直脊背,朝著門走去。烏黑的長發鋪灑在身後,身上的白衣有些鬆垮,她身材瘦小嬌弱,可是邁著的步子堅定無比,硬是走出七分的風骨。“今日是他的出殯日。”齊修言方才就想要阻止她,可心裡蹦出來了無數句話,都覺得會冒犯到她,硬是沒有說出口來。等到她都快要踏出這大殿的門時,他才說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葉雲錦的腳步隻是稍微停頓一下,便又往前走。“你就算是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可至少也要為父皇考慮。”這一回,葉雲錦徹底停下腳步,立在門邊,身子筆直,冰冷的目光落在齊修言臉上,“你何曾考慮過他的名節?你何曾把他放在眼裡?如今你與我提名節?你配嗎?”葉雲錦冷笑兩聲,“齊修言,你真是會惡心人,每一日你總有千萬種辦法惡心到我。”齊修言對上她的目光,覺得心裡虛,便躲開她的目光。“可至少,過了今日吧,讓父皇體體麵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