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弑父又如何?(1 / 1)

她頓時急了。“陛下,您怎麼了。您快醒醒!”方才明明還好端端的,怎麼忽然間就這樣了?是不是有人陷害齊川?這很有可能是齊修言的手筆。這一回,幾乎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了過來。等太醫來了之後,葉雲錦又安排人把齊川方才喝的茶,用過的東西去裡裡外外檢查一遍,試圖抓住齊修言的罪證。紫玉珊瑚屏榻側,太醫剛為齊川施針完畢。“皇後娘娘,陛下一會兒就能醒來了。”“陛下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之症?”葉雲錦有些急切,那雙美眸中含著氤氳。“回皇後娘娘的話,陛下並非中毒之症,而是一種風寒之症,此病傳染性極強,皇後娘娘不可多留。”太醫眉頭緊鎖。“怎麼會?若不是中毒,為何會忽然倒下?方才陛下分明好端端的。”這根本就是有心人陷害,說白了根本就是齊修言陷害的。太醫被葉雲錦逼得沒有辦法,隻能是將求助的目光投給了身邊其他太醫。“諸位同僚,你們那邊可有什麼發現?”他目光誠摯,好似被葉雲錦刁難了一般。眾人紛紛搖頭。為首的一位太醫道:“陛下的飲食,以及所用之物,皆沒有問題。”葉雲錦看著這麼多人站在她的對立麵,頓時生氣,“你們可有好好檢查了?!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再次病倒?再查!”“……”殿內鴉雀無聲。太乙門一個個都低著頭,就是沒有一個人動作。葉雲錦看著這場麵,不由得想起來上輩子。上輩子她被齊修言強行奪回後宮的時候,那些人也是這樣的,沒有一個人聽她的,也沒有一個人肯為她站出來。無助、失望,氣憤……統統湧上心頭。不由得眼睛發澀。“咳咳……”榻上的人忽然間咳嗽了兩聲,立刻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陛下,您怎麼樣?”葉雲錦紅著眼,連忙俯下身去看齊川。“陛下,您患的是傳染性極強的病症,若是身側有人,怕是會傳染上,為了皇後娘娘的安危著想,陛下還是先讓皇後娘娘回去吧。”一旁的太醫說不動葉雲錦,見齊川醒來,又立刻說給齊川聽。“小雲錦,先回去吧,朕沒事的,咳咳咳。”齊川氣息不穩,一句話剛說完,又咳嗽起來。“陛下,臣妾不怕得病,臣妾留在這兒陪著您。”葉雲錦紅著眼。她很想將方才那些太醫不肯聽她的事告訴齊川,可見齊川病得這麼厲害,又不忍心告訴他害他擔心。此病若是有人陷害,那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她不想,也不敢離開齊川。“乖,雲錦聽話,朕很快就好了,回去吧,過幾日再來。”“皇後娘娘,您就聽陛下的,先回去吧,臣等定然竭儘所能,早日讓陛下痊愈。” “是啊皇後娘娘。”太醫們都跪了下來,一副為她的安危著想的模樣。“陛下……”葉雲錦目光落在齊川身上。齊川對著她扯了一下嘴角,點點頭。像是在說‘去吧,朕沒事的,不用擔心。’最終葉雲錦受不住那麼多人跪下來求著她走,她隻能是轉身回鳳儀宮。日暮西山向晚,閣樓頂上籠罩著一層金色。葉雲錦怕是已經有半個多月將近一個月沒回鳳儀宮了,去鳳儀宮的路,瞧著都有些陌生。今日之事,她心裡總覺得惴惴不安。齊川忽然病倒,定然是有人下了毒。可這些太醫院的太醫,居然一個都沒查出來毒?會不會,他們全部都被收買了?能做到,且僅能做到之人,隻有一人。齊修言未免也太過於放肆!鳳儀宮雖沒有住人,可宮裡人每日都打掃著,也不見落敗之樣。隻是院子裡少了幾棵梅花樹,看著空****的。一切還是同往常一樣。葉雲錦進了寢殿,點上了鎏金蟠花燭台的燭燈,挪步到花梨木交椅前,剛要坐下來,卻被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籠罩住。此人就站在燭燈前麵,高大的影子將半個屋子都要籠罩起來。葉雲錦背後一陣發寒,轉過身來,看到那人時,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母後,許久不見,兒臣想念母後的緊。”齊修言穿著玉色柳條紋外袍,倒是顯得清冷,說話時那狹長的眸子中帶著幾分熱切,冷熱相交,瞧著倒是有幾分可憐。“陛下忽然病倒,是你的手筆?”她眸中帶著淩厲的質問,手指緊緊捏著自己的衣袖。“嗬,”齊修言輕笑一聲,眼底流露出幾分嫌惡,“他都那麼老了,是該歇歇了,我瞧著他三天兩頭就生病,不過是幫他免受病痛之苦罷了,他應當感謝我。”說著,齊修言又露出淺淺的微笑,一雙眸子盯著葉雲錦看著。像是在等待葉雲錦的誇獎一般。葉雲錦聽著他說得這些話,內心惶恐至極。“太醫院的太醫,都是你的人?”“自然是的,母後以後,也會是我的。”齊修言話語之中帶著侵犯之意。葉雲錦現在卻沒空管這些,她此刻更擔心的是齊川的身體。她知道是齊修言讓齊川病倒的,但是沒想到,這一回,齊修言下的居然是死手!“他是你父皇啊!你這是弑父!你簡直毫無人性!”葉雲錦再也無法容忍,爆發式的吼了出來。剛吼完,眼淚便不受控製地滴落下來。她好怕,好怕齊川死了……她可怎麼辦?“弑父又如何?他那個老東西本就該死!母後,母後?”齊修言見葉雲錦落淚,喚了兩聲沒得到回應,直接上前大跨一步,用右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看著他。“你這是在哭嗎?你在為那個老東西哭嗎?我不許你為他哭!”齊修言如同瘋子一般怒吼,占有欲更是占據整個內心。那個老東西已經霸占她這麼久了,他好不容易見上她一麵,她卻在他的麵前,為那個老東西哭。不行!齊修言抬手,手指粗暴地將她臉上的淚水全都擦了,擦乾以後,還好像是覺得不夠乾淨,又在她滑嫩的臉揉了好久,眼角那塊,皮都磨破了一些。他總算是覺得滿意了一些。“母後,等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