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是我前夫。”簡悅臉唰的一下紅的透徹，怎麼感覺解釋反而怪怪的。約翰意味深長地長“哦”一聲，“我明白了。”他明白什麼了？簡悅無語地扶住額頭，另一隻手還不忘扶著顧北琛手臂。他眉眼帶笑地靜靜看她，“我和她來辦公事的，不搞私情，雖然我碰過有夫之婦，不過現在挺想試試。”他想什麼想！試什麼試！“你閉嘴！”他一番話害得她差點大腦宕機。有他這樣說話的嗎？顧北琛見她像個惹急的兔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張嘴咬人。他微微彎腰貼在她耳後，“放心，我不會讓你紅杏出牆。”他不允許她身上背負不好的罵名。“走開。”簡悅推開他，身子也往旁邊挪了挪，噘著嘴還在為他剛才的話氣惱。顧北琛處理完傷口後，約翰帶兩人到酒店便返程回大使館。簡悅和顧北琛的房間挨著，相互也有照應。顧北琛拿著房卡，正打算開門，叫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去灰市？”他這次來，就是為了保護她。不能讓她孤身犯險。之前有三年都沒能陪在她身邊，這次他不能再缺席。簡悅握著門把手，垂下眸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眼神冷冽，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冰冷，“明天一早，你想去我帶你去。”“嗯。”下一秒，他走進房間，直到耳邊出現門鎖上鎖的聲音，她才抬眸。眼裡帶著不舍，嘴裡喃喃：“那個地方，你不能去...”簡悅拿出行李，打開壓在最下方的防水化妝包，裡麵裝的卻不是化妝品。她拿出裡麵的拳擊繃帶，還有一把不過五公分的小刀。這個用來防身足夠了。換好一身乾淨利索的黑色工裝服後，簡悅把繃帶和小刀放進貼身口袋，在房間留下紙條：【等我兩天，要是沒回來就報警找人。】剛剛辦理房間卡，她特意給對方也辦了一張，方便有事開門。等明天顧北琛發現她不在房間，應該就會進來看見紙條了。“你必須要好好的，還有小諾在A國等著你。”小諾不能同時失去爸爸媽媽。最後，她拿起放在桌上的黑色鴨舌帽戴上，口罩也包裹住大半張臉，僅剩下眼睛還漏在外麵。簡悅小心翼翼打開房間門，特意走旁邊的安全通道，避免經過顧北琛的房間門口。就在她下樓之後，另一間房間門緩緩打開。和她一樣，一身黑色裝扮，全身的運動休閒裝。傍晚，M國的治安不好，即便天還沒完全黑，路上的行人幾乎已經寥寥無幾。隻剩下幾家還在營業的餐飲館還有一些客人。簡悅壓低頭上的鴨舌帽，循著記憶裡難以忘記的路線往前走。 去灰市的這條充滿血腥的路，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在一棟破舊的老樓下，幾個叼著煙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男人正蹲在路邊，手裡拿著注射器。簡悅看了眼他們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心裡的惡心再次翻湧。她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還是冉薇威逼利誘帶她來這兒。也是幾個人守在門口，注射著某種藥品。簡悅埋下頭，在他們的打量目光中走進破舊的大門。灰市的總部一直隱藏在市中心的老樓裡麵，而距離不過十公裡外的地方就是警察廳。在政府眼皮底下行走多年，勢力卻與日俱增。這也是冉薇為什麼不信政府的原因。在M國，政府和灰市蛇鼠一窩。“你是軍師悅？”她剛踏進門，門口一個看不出年齡、臉色慘白的男人死死盯住她，似乎是認出她的背影。他扔下手裡的注射器，一臉憤怒的走上前攔住她的去路。“把口罩拿下來！快說你是不是悅？”簡悅始終保持不動，直到裡麵，出現拐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噠！噠！噠——像死神的催命符，越來越近。麵前的男人聽見身後的聲音立刻慫了，繞過她跑到門外。在灰市，沒有一定地位的人是沒有權利恐嚇威脅彆人的，因為他們是最底層的奴。拐杖聲音戛然而止，房子裡麵一片漆黑，簡悅抬眸隻隱隱約約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即便身處黑暗，依舊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那股盛氣淩人的壓迫。一道暗啞的嗓音傳進她的耳膜裡，“去，把他抓回來給阿花，最近它好久沒碰肉了。”男人的語氣慵懶到像地獄主宰，可怖到令人背脊發涼。“悅，你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