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是想黑吃黑?(1 / 1)

夫君難纏 緋夜沙葬 1550 字 2天前

朦朧之間,有誰在耳邊輕聲說著什麼,囫圇不清的聲音讓白詠秋不耐煩的伸了手,好像打蚊子般的揮舞了幾下,然硬是讓她打到了什麼。點]伴著清脆的響聲,白詠秋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對上晉天享似笑非似的麵龐。他臉上隱約可見掌印,新鮮得好像剛出籠般。不用多想,剛剛她那一揮,定是不偏不倚的揮到了他的臉上。“你……”白詠秋迷惑的輕呼出口,與此同時轉動杏目四周環顧,發現這裡並非剛剛身處的驛站,而是間陌生的房間。本是想問他怎麼會在這裡的後話便直接改口為,“你做了什麼?”晉天享很無辜地揉了揉臉,順便往後靠去,坐穩了之後才苦笑著調侃道:“白小姐這一巴掌拍得可真夠狠的。”說完就沒了下文。聽晉天享沒想回答她的意思,白詠秋心裡雖急卻還是壓著性子再問道:“這裡是哪裡?”晉天享看來憨厚地笑了下,答道:“白小姐彆急,聽我慢慢說。”說著他便從頭到尾的講起了過程。他那“慢慢”二字,讓白詠秋的額角擠了個井形出來,隨後她聽他還真是從頭講到尾,說得好像故事一般的有停有頓,心裡早就是浮躁不已,無奈她現在很被動,就算再急再不耐煩,她臉上看來仍然平靜無瀾。晉天享大致的意思是說,當他得知白家出了大事之後就開始四方疏通,不過他儘了全力仍然隻能保她一人出來。白詠秋等他絮絮叨叨地講完後,再沉默了半拍才說道:“我記得睡前是在驛站的,你是怎麼把我弄這裡來的?”其實她更想問這裡是哪兒,並且她也問了這是什麼地方的,但晉天享顯然不願直接告訴她,她也隻能繞了彎的發問。“嗬嗬,”晉天享神秘一笑。說道:“白小姐不用在意這些細節了,總之眼下絕對安全。”嘖,不用在意細節?尼瑪一看就不安好心,讓她怎麼不去在意?白詠秋在心裡暗翻了個白眼,直接問道:“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太過直白的問話讓晉天享的麵容上閃過一絲尷尬,他也算是有幾分城府,就算他真覺尷尬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他訕笑了下。說道:“瞧白小姐這話說的。怎麼能說處置呢?”說著他猶豫了一拍,再道:“我隻是在想,現下白小姐也無處可去。不如……不如讓我來照顧……”照顧?哼,是想她以身相許吧!“不用再麻煩你了。”聽晉天享說得隱晦,白詠秋來了個裝傻,打斷他的後話,說道:“你救我出來定已花費不少,現在還要照顧我,讓我怎麼安心。晉公子的好意。秋兒就心領了,之後有機會再報吧!”晉天享的嘴角抽了抽。現在的談話,顯然已經化了主動為被動,脫離了他的本意。白詠秋才沒精力去在意晉天享此時的心情,她現在更在意的是白家的人是否知道她被晉天享帶走了,而之後再也沒出現過的沈承硯,是否與孫青聯絡上,他們又知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揉了揉發疼的額角,手還沒離開額角,手腕就被人給握住。她愣了一下抬起頭來。晉天享的臉就在麵前,距離近得能感受到他炙熱的呼吸。白詠秋心裡一驚,下意識的往後側了一下,就在這時,晉天享蹙起眉頭,說道:“白小姐,我知此時提任何要求都如同落井下石,但白小姐應該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我隻希望白小姐多花些時間來看我,我自然是不會讓白小姐失望的。”他說得誠懇。~]但多少還是有些自大。這樣的話自然是不能打動早就心有所屬的白詠秋的。對她來說,她身邊願意為她付出的人並不多,但卻都是些付出之後不求回報的人。白詠秋平靜的看著被他握住的手腕,直到晉天享自己不好意思的鬆開了手。她才開口說道:“秋兒還是隻能謝謝晉公子的出手相救。秋兒的父母兄長都還在受苦,我豈能獨自享樂。”晉天享聽得眉頭緊鎖,沉默了好半晌才說道:“白小姐的意思是,隻要我能救出他們,你就能嫁給我麼?”他怕再被白詠秋故意誤解,倒是不再說得含蓄。白詠秋聽得有些哭笑不得,很想問晉天享一句,她就是個香餑餑麼?怎麼死活就想她嫁給他的?不過她不會在這當頭問出口,而且她也暗自慶幸著晉天享還算君子,並沒直接對她用強。在這絕對不利的環境裡,估計她喊破嗓子都不會有人來救她。她哪裡知道晉天享此刻是一忍再忍的壓著對她用強的。話說到這裡得多一句解釋。晉天享之所以會一忍再忍,不能說他很君子,而是全出於他對白詠秋有種魚死網破的個性的了解。他是怕他真的強做了,她仍然不會鬆那個口,弄不好還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麵,於是他才不敢貿貿然。遲疑了幾秒,白詠秋想說考慮,卻覺得這事考慮來考慮去,最後的結果還是同意或不同意的兩難選擇。確實是兩難。沈承硯那頭雖是說了會找機會救他們,但那日之後他就沒了音訊,誰知道他那邊有沒有發生變故。眼下有個同樣有實力救人的晉天享,她自然是更傾向讓晉天享出馬。然而,這人的要求提得太強人所難了些。白詠秋掀了掀唇,猶豫間杏目裡滑過堅決的閃爍,再頓了幾秒後她突然抬眼直視著晉天享擺著期盼的臉龐,一字一句地說道:“如果晉公子願意娶一個木頭,那秋兒就嫁給晉公子。”把難選的問題變了個樣還給了晉天享,而後者卻是想也不想地點了個頭,說道:“不論如何,我都想娶到白小姐。”見他都有這樣的決心了,白詠秋知道多說無益,扯了個似嘲似無奈的淺笑,說道:“那好吧,你幫我救人,我嫁給你。”說完她不自覺的揪了揪發疼的心口。少了生疏的稱呼,似乎拉近了距離,殊不知白詠秋隻是覺得文縐縐的說法太累,於是無差彆的簡化而已。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晉天享的雙眼亮了亮,眸裡閃過喜悅。他也算是個行動派的,當即也不多說什麼,旋身離開床邊,到了外室就喊了手下交待了一番。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要硬搶,白詠秋心裡一動,翻身下床,光著腳就跑出內室,說道:“我也去。”晉天享沒料到白詠秋會有這一舉,呆愕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趕緊打發了手下先出去,轉過頭來嘴裡便關心著她怎麼不穿鞋就跑了出來,同時進了內室替她取了鞋,更是請了她坐下,小心的替她把鞋襪穿好,這才勸說道:“現場肯定很亂,到時怕是照顧不了你。”他沒喊她白小姐,白詠秋雖是品出其中的意思,但沒特意的糾正,而是就著此刻更重要的事,說道:“不行,乾等著我心急,我要去。”晉天享深看了白詠秋幾眼,好像躊躇著什麼,最後還是緩緩地點了下頭,道:“好,不過你不要太過靠近。”他是考慮著她的安危,卻是忽略掉了她的狡黠。他哪裡想得到她的要求,完全是建立在如何才能順利的不履行承諾的條件下而提的。現在她獨身一人,打不能打,逃沒法逃,等著和白家大部隊彙合了,到時就容不得晉天享把她搓圓揉扁了!白詠秋帶著這樣的小人心,同著晉天享以及他的一行手下到了驛站。此時本應該一早離開的眾人,由於突然少了一個,於是驛站裡就像炸了鍋般,一片鬨鬨嚷嚷的。隔了些距離白詠秋都聽到白詠禾那大嗓門嚷著:“……人沒了就說是我們弄的,我還想誰把我給弄沒了呢!”這話應該是和士兵說的,隻是稍顯蠻橫。她聽得一愣,側目去瞄晉天享,問道:“你是把我給偷出來的?”晉天享也是一愣,卻不知要怎麼回答,支吾了一陣後勉強的點了頭。白詠秋一個“偷”字,把救她的過程形容得淋漓儘致,隻是這個字不太好聽,而且也有些彆扭,晉天享點了頭就覺得委曲。他明明是做的好事,怎麼感覺卻像是壞事了呢?沒多的時間給晉天享考慮,他手下說這是最佳時機,可以趁著亂救人,他便收起雜念,囑咐了白詠秋一句切勿靠近,留下一個手下便帶了餘下的人摸了過去。晉天享帶的人有十來個,而且個個都還是些有點功夫的人。眾人蒙了臉闖進驛站,好像打劫一般,闖了士兵們一個措手不及。可能是沒誰想到會有人來劫犯人,這驛站的防備不強不說,人手也不多,於是晉天享這趟是無驚無險的將白家眾人給救了出來。看著白家人出現在眼前,白詠秋有點高興的想奔過去,她剛有了動作,晉天享留下的那個手下便出手阻止,說是現在還沒安全,讓她再等一下。白詠秋不屑地一撇嘴,諷刺的話還沒說出口,便看一群拿了武器的黑衣人圍上了晉天享他們。她心裡一咯噔,暗道了句,難道這是想黑吃黑?(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