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我的人 化成灰都是(1 / 1)

氣氛當即急轉直下,所有的猜忌一時間全部彙集在了蕭寒舟一人的身上。阮迎溪內心瞬間慌然,怎能眼睜睜將自己所設下的反擊被怪罪在了蕭寒舟的身上?這一次蕭寒舟拿出了勢在必得的氣勢,絕不退讓,根本無懼猜忌。蕭寒舟態度堅決,直接了當:“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足夠清楚,想要我繼續給你賣命,就按照我說的辦。”蕭正廷又怎會為人所迫,幾番僵持之下,他就快要認定祠堂今日發生的一切都是蕭寒舟一人所致。阮迎溪急道:“父親,大帥夫人是二哥生母,生前寬厚仁慈,乃是蕭家出色的主母,三哥他隻是一時衝動而已,斷然不會做出違背祖宗這等事情來。”阮迎溪看似違背了蕭寒舟所有的堅持,實際上卻在竭儘所能的為了他而求情。她的眼眸幾次三番的撞見了蕭寒舟的冷傲眸光,讀得懂他的此刻對她深入骨髓的怨憎。蕭正廷因為阮迎溪的話,燎燎而起的怒火下去了一半,滿臉不悅的轉身離開。其他人也跟著不歡而散。事後。阮迎溪被蕭寒舟強勢的擄走,關在了他的房中。“三哥,你放我出去!”蕭寒舟盯著阮迎溪這張絕美的臉蛋兒,突然伸出掐住了她的下巴,不禁在陰陽怪氣的感歎著:“挺美的一張臉,挺毒的一顆心啊。”阮迎溪心頭一顫,眉宇間窘迫樣子被蕭寒舟儘收眼底。無論在外人麵前阮迎溪是如何的八麵玲瓏,心思細膩。可每每到了蕭寒舟的眼前,阮迎溪所有的鋒芒都要被蕭寒舟的氣場無情吞噬著。她眼神中的慌然詮釋著一切,已經不需要蕭寒舟再繼續問下去。蕭寒舟轉而捏住了她的手腕,沉聲質問她:“是你燒了蕭家的祠堂,借此機會燒了迎迎父親的牌位,對嗎?”他的語氣,充滿了對她的審判。他的眼神,又恰似將她殺掉都難解心頭之恨。阮迎溪的心卻已經在他的麵前死了無數次。他根本不在乎她到底經受著什麼,讓蕭寒舟唯一生怨的,隻有阮懷舒的牌位被燒了而已。解釋的話明明到了嘴邊上,可阮迎溪已經身心俱疲,根本懶得去說。阮迎溪扯了扯唇,對他攤牌:“是,又如何?”“這麼容不下嗎?”“三哥是要把我送到父親的麵前去承認罪過嗎?”二人四目相對,這一次的阮迎溪卻沒有退縮。那個從前對他言聽計從的阮迎溪,竟然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蕭寒舟陰冷的眸光間鋪陳著難以解釋的複雜,對阮迎溪的剛硬卻不以為然,狠心依舊:“阮叔叔的牌位沒有歸位之前,每晚淩晨到清晨,給我跪在院子裡贖罪。”在他的狠話說出口的那一刻,阮迎溪才明白。 自己還是低估了蕭寒舟對她的冷漠。阮迎溪美眸微顫,暗藏著溫熱的淚光,這樣的懲罰讓她如何甘願去承受?她注視著蕭寒舟那副薄情的樣子,眸光閃爍著問他:“你剛剛利用我,妄圖踩在了二哥身上的時候,有沒有意識到我做的這一切是錯的呢?”一時間,蕭寒舟俊亮的眼睛裡突現出風起雲湧,極致複雜與矛盾的情緒,最終凝聚成了一抹輕蔑挑釁的笑意在唇邊。他陰陽怪氣的問阮迎溪:“我將蕭銘羽踩在腳下,是讓你不舒服了嗎?甚至為了蕭銘羽不惜在父親的麵前阻我的路?”“任憑三哥你怎麼不擇手段,我都無權乾涉,可是為什麼要利用我去傷害他!”這世間原本沒有什麼事情能讓蕭寒舟歇斯底裡,力竭聲嘶。可阮迎溪的控訴,卻毫無征兆的點起了蕭寒舟心底那團克製多時的怒火。他的大手突然緊緊叩住了阮迎溪的腦後,近乎失控的告訴她:“因為你是我的人,哪怕是化成灰都是!你沒有資格去心疼他。”他近乎瘋狂的樣子,隻讓阮迎溪覺得不可理喻。“蕭寒舟,你就不怕遭報應嗎?”他猩紅著眼,拾起零星不多的理智,態度狂妄的告訴阮迎溪:“就算我哪日遭了報應,我也會把你拖進我的墳墓裡。”“如果阮迎溪還活著,你也會逼著她背棄一切嗎?”“一切?”蕭寒舟一瞬恍然後,唇邊泛起一抹尤為冷情的笑意:“當然不會,因為你不及她的萬分之一。”明明是心裡早就知道的事,可親耳聽到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的時候,阮迎溪的心卻疼的像是被他生生撕碎。她的唇邊漸露慘淡微笑:“想我為你做事這麼久,不曾想對三哥而言,還是那樣不值一提。”蕭寒舟心裡悶得厲害,甩手將放在桌子上包著藥渣的包裹摔在了阮迎溪的麵前。包裹散落一地,藥渣鋪落阮迎溪的腳邊。阮迎溪看著地上密密麻麻的藥渣,當即慌然,腦袋裡一片空白。“美其名曰是為我做事,實際上你巴不得自己去死。甚至不惜以自己的身體,堵住了所有的後路。”“怎麼?給我做事,這麼讓你生不如死嗎?”阮迎溪錯愕不解的望著蕭寒舟,她竟然在一時間弄不清楚蕭寒舟因何而氣。“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三哥沒有關係。”蕭寒舟眼神黯淡,突然反問起阮迎溪:“這七年裡,你有過真心嗎?”“還是說你阮迎溪這個人,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冰冷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