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結同心 永不分離(1 / 1)

蕭寒舟門也不開:“疼就上藥!”阮迎溪躲在屋子裡,根本就不敢出聲。“可是……可是……小姐睡不著覺,就想要少帥您去陪,您就行行好,就陪她一晚吧。”蕭寒舟聲音洪烈,耐心將儘:“睡不著就去死!”江月寧的丫頭也是個執著的,任憑蕭寒舟已經是如此的態度,卻依舊在堅持著。隔著門,苦苦的哀求蕭寒舟能去看看江月寧。“少帥……小姐她從小被我家司令捧在掌心,她背井離鄉沒受過這樣的委屈……”蕭寒舟心裡煩悶得緊,卻沒有想好去看看的意思。丫鬟怎麼都不肯走。這時,蕭寒舟走到阮迎溪床邊,耐人尋味的命令她:“給我叫。”阮迎溪怔住,:“你說什麼?”“少裝蒜,給我叫。”阮迎溪本來是不會的,奈何和他有了夫妻之實後,卻莫名記住了那情動時的聲音是怎樣的綿軟。麵對蕭寒舟戲弄似的逼迫,她不想喊,怕自己喊得太像會露餡兒,可又怕蕭寒舟一氣之下會把她宿在他房中的事抖落出來。無奈下,阮迎溪刻意隱藏住了自己的本來聲音,漲紅著臉叫了兩聲……“還不快給我滾!”伴隨著蕭寒舟的怒斥,房中的聲音逼真到辯不清真假,外麵的丫鬟聽到了這動靜,立馬反應了過來,可不敢在外麵叨擾了。丫鬟走了。蕭寒舟的眉心緊蹙,一連注視著阮迎溪的眼神格外複雜,對她質問:“在哪個男人身子底下練的?”阮迎溪心頭一緊,一時間辯不清楚蕭寒舟是懷疑她的清白,還是懷疑她那晚的行為。她許久後回了一句:“你讓我叫的。”說完,裹緊了被子睡覺。不知為什麼,蕭寒舟總覺得怪怪的,心中的猜忌再一次湧現。阮迎溪在蕭寒舟房中睡得不踏實,一個主要的原因是……蕭寒舟,就睡在她的身側。但凡讓府中任何一個人覺察到兩人如今的狀態,可能都是違背人倫的程度。其實蕭寒舟睡得也不實,他隔一個時辰便起來特意摸摸她的額頭。“三哥……”阮迎溪被他弄醒,黑暗之中側目注視著他。蕭寒舟英挺的臉龐難得有一絲柔色:“傷口發炎可能會發燒,一會兒起來換藥。”“知道了。”蕭寒舟的細致入微讓她心裡逐漸亂了方寸,甚至會沉迷在他短暫的溫柔。阮迎溪背對著蕭寒舟,心緒萬千。他一定要在傷她至深後又要對她施以柔情。這七年來,阮迎溪承受著他的冷漠和苛責,也獨享過他的片刻溫柔。她原先以為這是愛……而如今的阮迎溪心裡明白,這不過是為了安撫她繼續為他賣命,對他忠心的一點點施舍而已。除了真正的阮迎溪,沒人能動搖他的心…… 蕭寒舟再一次為她換完了藥,不忘提醒她:“這兩日就不要操持家事了,好好休息。”“我想回自己的院子。”蕭寒舟冷嗤了一聲,:“隨你。”他再沒有說些什麼,而是倍感困倦的倒頭大睡。翌日。阮迎溪趁著天還沒亮,像是做賊一樣跑回到自己的院子。白天的時候,沒落得個清閒,蕭正廷找她有事。帥府中的大事小情,一直都是阮迎溪在管的,有任何的問題都要向蕭正廷請示彙報。蕭正廷最近賦閒了幾天,便操心起了家中的事。蕭正廷剛剛用完了早飯,坐在老頭椅上翹著腿看報紙。阮迎溪人到了之後,站在他麵前規矩的叫了聲:“父親。”“嗯。”蕭正廷趕緊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之前的事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父女倆的感情。阮迎溪有傷在身,臉色一直不太好。蕭正廷並沒有多問之前的事,而是轉而提起:“你三哥的婚事準備得如何了?”“自打我昨個放出來了之後,還沒有著手準備。要是準備起來,應該也快。”阮迎溪借意詢問:“不知父親對婚禮有什麼要求嗎?”“我倒是沒什麼要求。老三的婚事是和薊州司令家的聯姻,意義重大,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但是你做事父親放心。”阮迎溪木訥的點頭:“是。”“過兩日祠堂祭祀,交由你來辦,正好安排江月寧一同前往,畢竟是將來也是咱們蕭家的媳婦兒了。”蕭正廷想得極為妥帖,也不忘好心提醒阮迎溪:“你也好好準備一下,祭拜一下你的父親。”阮迎溪略微蹙了蹙眉眼,而後才點頭應聲。蕭正廷對阮父,算得上是仁義了。活著的時候並肩作戰,死了不光養了他的女兒阮迎溪,還將他送進了蕭家的祠堂,拿他當親兄弟對待。可這一切,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對於阮迎溪來說,無非是各式各樣的折磨罷了。蕭正廷瞧了阮迎溪一眼,她沉靜的麵容看不出又絲毫的情緒在。蕭正廷回身去抽屜裡,拿出了一塊精致卻陳舊的小鎖頭,遞給阮迎溪。阮迎溪麵色茫然:“父親,這是何物?”蕭正廷解釋道:“這東西是同心鎖,是在你們都還小的時候,你三哥把這東西私下交給了你父親,想要與你定心定情。你父親臨死交給了我。現如今,我覺得你應該親手把鎖還給你的三哥。”阮迎溪低垂著眸光,看著手心裡的同心鎖,指間不自覺的輕顫著。那瞬間,她似感受到了蕭寒舟對曾經的阮迎溪那份偏愛。原來,他是用真心去渴盼著與她永結同心,永不分離。蕭正廷此刻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勢必要拆了這對鴛鴦。可這鎖,偏要要由她去歸還……阮迎溪根本無法預想,這件事的後果。她意有猶豫:“父親,我怕三哥會不高興。”蕭正廷溫和的態度裡卻透著說一不二的威嚴:“父親不怪你,但並不支持。”阮迎溪微垂著眸光,當下的每一秒都是煎熬。“迎溪明白父親的意思,一定會將此物還給三哥。”見目的達到,蕭正廷滿意的點頭。“對了,我看你現在的住處有些偏,不如搬到東院吧,離老三遠點,省得老三那個家夥總是欺負你。”“是。”雖然阮迎溪深知自己受蕭寒舟的控製,可是在這個家裡,沒人能夠忤逆蕭正廷。阮迎溪聽從蕭正廷的意思,拿著同心鎖,回去搬家。路上,她先讓秀蘭回去收拾東西。趕巧,阮迎溪在胡同裡遇到了最不想遇到的人,蕭寒舟。蕭寒舟一身軍痞子氣息,吊兒郎當的攔住了阮迎溪的去路,目光卻注意到了搬運行李的下人。阮迎溪刻意收住了眼神,出於禮貌的打了聲招呼:“三哥。”他問阮迎溪,:“這是搬去哪兒啊?”“東院。”他的神情一滯,忽而滿目輕蔑的開始麵對她陰陽怪氣:“為了躲我,你倒真是迅速。甚至還不忘搬到離你二哥近點兒的地方,還挺煞費苦心呢。”“三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阮迎溪欲言又止,解釋的話卡在喉嚨裡不敢說。可突然又想起了父親所交代的歸還同心鎖的任務,心裡煩悶猶豫,不知該怎麼開口。“三哥,有一樣東西我想要交給你。”蕭寒舟墨瞳幽暗的睨著她:“什麼?”下一刻,阮迎溪鼓起勇氣,將充滿了禁忌和故事的同心鎖遞到了蕭寒舟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