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碗避孕藥(1 / 1)

江月寧的信口雌黃和蕭寒舟的疾言厲色,令得阮迎溪滿心委屈縈繞心頭,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口:“三哥,我……”“我是使喚不動你了嗎?找死?”蕭寒舟的怒氣全都撒在了阮迎溪的身上。強大的氣場足以將整個屋子的人全都震懾住。伴隨著江月寧的裝慘聲,蕭寒舟對阮迎溪的耐心早已耗儘:“我問你話呢,你是啞巴了?”此時,阮迎溪微垂著頭,沉默不語。身上傷口亦是火辣辣的疼,卻不及心痛的萬分之一。在旁人看來,阮迎溪是心虛,可唯獨阮迎溪自己在默默體會著,那份身痛心寒的刻骨銘心。他跟她相處了整整七年,積攢下來的信任到頭來不如未婚妻在他懷中的嚶嚀。他可以對江月寧如此信任,又要阮迎溪如何解釋這百口莫辯的委屈。阮迎溪抬起頭,衝著蕭寒舟慘淡的笑了下:“因為不想去,所以沒去。”蕭寒舟一瞬愕然,許是不太習慣阮迎溪的忤逆。他深邃莫測的眼色裡,全是對她的責怨。江月寧在裡麵不安生的叫:“寒舟,我這裡的傷真的好疼好疼……”蕭寒舟皺起了眉頭,心裡煩悶得緊。他對杵在原地的阮迎溪嗤了一句:“滾出去。”阮迎溪身上藏著劇痛無比的傷,緊繃著的情緒終於在此刻鬆懈。誰知她剛一轉身,卻突然感到天旋地轉,又沉又痛的腿發軟打彎,最終眼前一黑,竟毫無征兆的昏倒在了地上。“小姐!小姐!”下人們趕忙上前。蕭寒舟猛的回頭,見狀第一時間衝到了她的跟前。見此狀,他的眸中慌色徒然而生,抱住她的身體不停喊著:“迎溪,迎溪……”她麵如白紙,不見回應,隻見蕭寒舟無意摟緊的臂下,血色已經暈了出來。見此,蕭寒舟眉眼一怔,果斷將阮迎溪橫抱了起來。阮迎溪的院子裡。深更半夜,郎中正在為阮迎溪治傷。蕭寒舟身姿傲挺,駐立在阮迎溪的床邊,目光在時刻關注著阮迎溪的傷勢。他眼眉緊蹙著,神情格外嚴肅。此時,郎中為阮迎溪擦完了藥,收拾好了藥匣。“她怎麼不醒?”蕭寒舟問得直接。郎中道:“三少,是失血過多的緣故,要好好休息。阮小姐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前期要勤換藥。”“知道了。”蕭寒舟轉頭吩咐副官錢堂:“送送郎中。”“是。”房中無人後,蕭寒舟站在她的床邊,雙手插著兜兒,正默默凝視著昏睡中的阮迎溪。她小臉兒煞白,唇無血色,顯得身子骨十分的脆弱。他隱隱長歎了一聲,冷冽的眼神中忽而出現了幾分心疼的憂色,扯唇低聲謾罵了一句:“犟種……” 過了一會兒,錢堂才歸。“三少。”他明顯是有事要說。蕭寒舟會意,隨手拿起了自己的外衣,:“出去說。”兩人走到了彆處。錢堂對蕭寒舟說:“少帥,碼頭的事,雖然大帥沒直說,但心已明了。蕭銘羽已經帶人把那批物資找到了。”“蕭銘羽提阮迎溪了嗎?”“應該是沒有,大帥目前已經饒恕了阮小姐。”錢堂不解:“但是江小姐並沒有受到嚴懲。”蕭寒舟審視著錢堂,反問道:“如果今晚蕭銘羽殺了江月寧,你以為老爺子最終能把這件事算在誰的頭上?”“這……”“蕭銘羽是兒子,江月寧是薊州司令的獨生女,你覺得呢?”蕭寒舟慢步走過,事情的發展明顯沒有脫離開他的掌控。“你一會兒給江月寧送藥,彆忘了送一碗避孕藥過去。”“少帥……”錢堂訝異,抬頭卻對上了蕭寒舟無比嫌惡的眼神,會意道:“屬下知道了。”“去吧。”另一邊。阮迎溪逐漸蘇醒了過來。一睜眼,恍恍惚惚的燈光晃得她眼暈。她還記得昏倒之前發生了什麼糟糕的事情。見阮迎溪蘇醒,一再對她擔心著的蕭銘羽關切起身:“迎溪,你醒了?”阮迎溪看清了是蕭銘羽,執意忍痛坐起了身子:“二哥,怎麼是你?”“我聽說你昏倒了,就來看看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阮迎溪的思路逐漸清晰,突然拉住了蕭銘羽的手:“說來話長,你那邊怎麼樣了?東西都找到了嗎?”“你放心,事情解決了,父親不會怪你。”“清者自清,沒連累你就好。”阮迎溪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蕭銘羽看阮迎溪傷得挺重,雖然她沒說,但蕭銘羽的心裡也有一二。蕭銘羽不太放心阮迎溪,便多留了一會兒。正巧這時,蕭寒舟推門走了進來,眼前的一幕值得他深深的凝視。蕭銘羽正在給阮迎溪喂水,轉頭卻不解的看著蕭寒舟:“老三?你怎麼來了?”蕭寒舟插著兜兒,索性側身往門邊一靠。審視著兩人的目光裡帶著輕蔑,扯了扯唇:“一個裝死,一個獻殷勤。”阮迎溪有意的回避了蕭寒舟的目光,更是無話可說。“你在胡說什麼呢?”蕭銘羽微怒的瞪著他。蕭寒舟不以為然,向她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陰陽怪氣的強調聽得阮迎溪極不舒服:“麻煩讓你二哥先離開,我有事要跟你說。”阮迎溪坐在**,刻意移開了與蕭寒舟相撞的目光,寡淡無韻的臉頰泛著絲絲倔強:“我今天不舒服,麻煩三哥改天再說。”蕭寒舟聲色冷冽:“你哪天舒服?”“老三你彆太過分了。”蕭銘羽不滿蕭寒舟如此狂妄欺壓的態度,暗暗為阮迎溪鳴不平,最終忍無可忍。“你不去照顧你自己的未婚妻,反倒來擾了迎溪的清淨。迎溪到底是因為什麼受的傷?”“從小到大你就欺負她慣了。但你也彆忘了,如今父親有意將迎溪許配給我,隻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你為所欲為傷害她!”蕭銘羽豪勇的一番話後,蕭寒舟唇邊忽而泛起了一絲陰森的冷笑,極致英俊的臉上充斥著絕無僅有的危險。“二哥,不要再說了。”阮迎溪拉住了蕭銘羽的手腕。慌然間,她已經敏銳的嗅到了劍拔弩張的味道。她情急下規勸蕭銘羽的樣子,反而使得蕭寒舟眼神越發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