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華方忠隔三岔五就要到朱臘梅住的房子裡來一次，滿足獸性之欲之後方肯離去。 不久，朱臘梅的肚子大了起來，這事驚動了縣知青辦公室，經派人調查了解，查出是華方忠將她的肚皮弄大，於是以破壞知青上山下鄉的罪名，逮捕了華方忠。 殷本權講述完畢，吃煙的時間也該結束了，隊長站起來大聲招呼：“上工了。” 可是就有兩人猶如沒有聽見一般。 一個是賈守法坐在那兒“呼嚕呼嚕”打鼾，嘴裡扯個不停，睡得正香。 另一個是生產隊年約三十歲的劉寡婦，她聽見殷本權講得活靈活現，好似身臨其境，回想起丈夫在世的恩愛，在床上做活塞運動是那麼的和諧，不由春心大動，體內激情洶湧，自己那條窄窄的溪穀之水，已經從體內向外流個不停，慢慢的將自己褲.襠浸濕，哪敢起身，隻好坐在那兒低頭看著地下，不敢仰望他人。 殷本權已經從她的臉色變化，發現其中奧妙，有意使出促狹手段，走上前去，伸手扯著劉寡婦的雙手，用勁一下子將她拉得站起來。 站在劉寡婦身後的男社員怪叫起來：“難怪老劉不肯起身，原來是聽殷連長講怪事，把她的癮帶發了，你們看，老劉的褲.襠裡已經打濕巴掌大一片。不知道晚上獨守空房，是如何過不得經喲？” 社員聽得如此說，都一起開心地哈哈大笑。 就是如此鬨騰，賈守法還沒有清醒。 生產隊長大聲點名叫喊：“老賈，上工了。” 賈守法這才陡然驚醒。 “昨晚又熬夜了？”生產隊長笑著問。 賈守法不置可否，既不承認，也沒否認。 起初，郝要武僅僅感到奇怪，時間長了，便對他產生了興趣，每逢休息吃煙的時候，便有意對他進行觀察，研究是什麼原因影響他？通過觀察發現，有時精神很好，有時隻要屁股落地，總愛不停地打瞌睡。百思不得其解，越發覺得奇怪。因為小時候常常聽見奶奶叨嘮：“人哪，一旦老了，就沒有什麼瞌睡。”、“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而賈守法已經五、六十歲的人了，怎麼一坐下來就愛打瞌睡？ 一次悄悄問殷本權：“殷連長，為什麼賈守法這麼大的年紀了，還經常打瞌睡？” 殷本權微微一笑，神秘地說：“他晚上愛出去摸夜螺絲，白天怎麼不瞌睡？” “什麼叫摸夜螺絲？”郝要武本是有意在問，不懂自然要發問弄明白。 殷本權微笑著解釋：“摸夜螺絲就是走夜路。” “好端端的一個人，憑白無故走夜路做什麼？”郝要武越不明白，越愛追問。 殷本權神秘地一笑，不再說話。 “賈守法究竟晚上出門做什麼？”郝要武一定要打破沙鍋——問（紋）到底。   p;殷本權不肯說，小聲敷衍：“你自己觀察就知道。” 後來，郝要武聽有的社員說，賈守法過去是端公，就多了一個心眼，注意觀察他的一言一行和他家的一切，發現經常有不認識的婦女顯得神神秘秘到他家去，一般都是賈守法的妻子雷吉鳳在家招呼，然而，第二天賈守法出工，定會打瞌睡。仔細分析：“她的妻子不可能允許丈夫出外去和另外的女人私會，莫非死灰複燃，又重新乾起舊業，暗中在跳端公？” 今天下午，郝要武正好被分配和一個姓李的少婦一起在賈守法家地壩裡曬公糧。 一個年約六旬的老婦人詭異地走進賈家。 郝要武假裝到賈家去找水喝，實際是去偷聽她和雷吉鳳說什麼，輕手輕腳隨後走進賈家。 “哎呀，表嬸是稀客。”雷吉鳳相當熱情，跟著孩子的稱謂親切招呼。 來的婦人對雷吉鳳極其親熱地說：“算不上稀客，吉鳳啊，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才到貴府來，現在家裡有事，專門來請賈大師。” “表嬸有什麼事？”雷吉鳳顯得十分熱心地關注。 老婦小聲告訴：“哎呀，最近家裡硬是不順，請賈大師晚上辛苦一下，到我家去幫忙治一下。” “行，你先回去嘛，老賈回家，我給他說，他這人比較熱心，隻要鄉鄰有事，他是樂意幫忙的。”雷吉鳳麵無難色，點點頭滿口應承下來。 得到應允，老婦放心地走了。 郝要武聽清二人對話，想起以前的觀察和分析，估計老婦是來請賈守法晚上去她家跳端公，作法驅鬼逐魔，決定跟蹤看清她到底家住哪裡，弄清楚後再告訴衛東彪。從賈家出來，對一起曬公糧的婦女說：“李姐，我肚子痛，以為喝點熱開水會好，但仍不行，得去公社診所看一下，這兒的活路有勞李姐做一下。” 李姐爽快答應：“要得，郝知青快去診所找醫生看一下，不要拖出大病來。這點活路我一個人包了，沒有問題。一旦拖出大毛病，你們知青隻有一個人，受苦不說，連侍候的人都沒有。” 郝要武心裡一暖真心叫謝：“謝謝李姐。”隨即邁步跟在老婦後麵，遠遠吊線，要看清她究竟家住何處。 老婦根本不知道有人跟蹤，一點也不急，在前麵慢慢走路。原來她家住放牛大隊四生產隊，一會兒就走到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進屋。 郝要武在旁邊社員那兒打聽清楚，那是鹹振興的家，老婦就是他的媽媽殷老太婆；趁天沒有黑，又專門查看清楚鹹家周圍環境，隻有前後兩道門，彆無進出通道；弄得一清二楚，才找到衛東彪報告。 衛東彪一邊聽郝要武講述發現經過，一邊考慮如何去抓賈守法跳端公的現行，最初準備集合民兵去捉，轉念一想：“不行，民兵一是沒有經過訓練，素質很差；二是本地人，情麵觀念重；還沒行動，就愛嘰嘰喳喳吵鬨不止，豈不早就給他們放信，驚動了如何能抓住現行。隻有集中知青，我們自己動手抓，保證不會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