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衛東彪和馬兜鈴參加生產隊集體勞動，剛剛收工回到知青屋。 郝要武急衝衝地從牽牛大隊來到放牛大隊一生產隊，將衛東彪叫到旁邊極其神秘悄悄告訴：“衛主任，我們大隊有個賈端公，據我連續觀察，最近仍在悄悄替彆人跳端公，搞畫符念咒、驅鬼避邪那一套！” 衛東彪耳邊猶如響起一個炸雷，心中大驚，敏銳的政治嗅覺促進思維，迅速上升到無產階級**的高度考慮這個問題：“破四.舊搞了這麼多年，許多牛鬼蛇神基本上銷聲匿跡，而這個賈端公竟敢狗膽包天，還在搞封建迷信，暗中傳播牛鬼蛇神，這不明明是與無產階級唱對台戲，向無產階級**猖狂進攻嗎？這還得了！不行，我們無產階級革命派一定要把情況摸準，對這類利用封建迷信、牛鬼蛇神、魑魅魍魎蒙閉、欺騙群眾的行為，必須給予堅決有力地打擊，方能大樹無產階級正氣，大滅封建殘餘的威風！”想到這裡問道：“要武，既然賈端公是暗中悄悄在搞，你怎麼觀察到的？是親耳聽見，或者親眼看見，還是道聽途說得知？” “幾者都有，既通過觀察，又進行過調查了解才發現。”郝要武極為慎重地告訴。 衛東彪望著郝要武說：“你原原本本告訴我，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郝要武見衛東彪重視，無比得意地說：“自從跟隨衛主任一道鬨革命，又一同上山下鄉，受到衛主任崇高的無產階級革命思想影響，要武心中隨時繃緊了階級鬥爭這根弦，時刻不忘記用階級鬥爭的觀點來觀察、分析身邊的人和事……” 衛東彪不待郝要武講完，插話給予鼓勵：“好樣的，如此發揚光大毛.主.席階級鬥爭理論，並聯係實際，是活.學.活.用毛.主.席著作的典範，不愧為忠於偉大領袖毛.主.席的無產階級革命造.反派戰士！” 郝要武受到鼓舞，精神越發抖擻，興致勃勃地講述發現賈守法暗中跳端公的經過：郝要武分配到牽牛大隊第三生產隊插隊。 生產隊長對他比較照顧，一般不安排重體力活，讓他做一些輕鬆活路。 集體勞動，每天吃兩遍煙，上下午各休息一遍。 天氣炎熱，吃煙休息時間到了，社員們愛走到樹底下陰涼又有風的地方坐下乘涼。 “一天不日白（方言，日白即吹牛），天氣不得黑；一天不說B，太陽不落西。”因此，每到吃煙休息，男社員總愛一邊裹葉子煙，一邊開玩笑講笑話，甚至講一些庸俗的葷笑話。 女社員有的張著耳朵聽，有的習慣插嘴說笑。 一天上午挖紅苕，到了吃煙時間，社員又手提鋤頭找桐子樹多的地方躲陰乘涼歇氣。 民兵連長殷本權走到陰涼處，把鋤頭放在地上，屁股坐在鋤把上，掏出 ，掏出葉子煙，邊裹邊隨意地說道：“嘿，昨天到公社去，聽說黃草公社的武裝部長華方忠被逮捕了……”說到這兒故意停頓不再說。 “現在是武裝部長當革.委會主任，主持公社工作，為什麼要逮捕他呢？”郝要武湊過去詢問。 殷本權微笑著回答：“他呀，還不是吃了他下麵老二喜歡作翹的虧！”說話間煙已裹好，掏出火鐮打燃媒紙，“叭嗒叭嗒”吸燃葉子煙，吐出一泡口水後講述：黃草公社勝利大隊插隊的女知青朱臘梅，臉蛋漂亮，玉頸酥胸、圓臀細腰，婷婷玉立。因為家庭出身不好，自打懂事起，就知道投表現，在讀書時，集體勞動總是自覺搶著乾臟活、重活，不怕臟，不怕累，一心滌蕩出生在肮臟家庭所帶來的一切不乾淨的東西，投表現來淨化自己的靈魂，體力勞動把她鍛煉得雙臂結實、大腿豐滿、臀部滾圓，越發顯得結實美麗。 朱臘梅的父親解放前是鹽廠的資本家，文.革開始後，被紅.衛.兵揪出來批鬥，罰勾九十度，連續鬥了幾次後，竟自絕於人民，畏罪上吊自殺。縣上創辦“五?七”乾校，把她的媽媽也送進乾校，強迫勞動改造。她就隨著上山下鄉潮流下放到勝利大隊落戶，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洗滌她出身於資本家的罪惡。 黃草公社座落在勝利大隊地盤上。 朱臘梅所住的知青屋緊挨公社，原是生產隊的一間保管室，簡單整理後就安排朱臘梅住。朱臘梅住進去之後，發現房屋非常破舊，門外邊沒有門扣，無法上鎖；裡麵沒有門閂，晚上睡覺隻好用條板凳頂住房門。勞累一天，草草煮點飯吃了，幾下收拾乾淨鍋碗瓢盆，就鑽進被子蒙頭睡覺，恢複體力。 插隊三個月後的一個晚上，天上下起毛毛細雨，朱臘梅像以前一樣，吃過晚飯，收拾碗筷後便早早蒙著被子睡覺。睡到半夜，朦朧之中，覺得兩支冰涼的手伸進了被子，一支手伸到她上麵的內.衣外，儘情地撫摸著胸前那兩坨高聳的肉峰；一支手在下麵伸進內.褲裡去。她從來沒有接觸過任何一個男人，畢竟是二十來歲的大姑娘，敏感地意識到並自我警覺：“這是一個男人的手在摸自己！糟糕，遭到了徒侵犯！”頓時內心發急，心跳突然加快猶如撞鹿，又像擂鼓。嚇得猛地掀開被子，一個翻身跳到地上，雙手在床邊摸索，她在找東西自衛。 就在這時，她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威嚴無比的聲音：“彆出聲，我是公社的華部長！” 朱臘梅聽到這威嚴的聲音，當場就怔住了。 華方忠伸出一隻孔武有力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朱臘梅明白這人是掌管全公社人民命運、有實權的大人物，自己是一個身份不好的人，集體勞動中，誰都不敢與之交談，否則就要倒黴。此時帶著哭腔輕聲細語說：“華部長，求你不要這樣，放過我好不好？我家庭出身不好，你如果要和我做這事，會影響你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