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起石口中和白桂花*，陡然春心大發，下麵小兄弟早就翹起來了，把褲襠繃起一把小傘，硬翹翹地頂遭不住了：“好、好，我也改鋸沒有切鋸快，答應依從你，你說，每次要多少包穀？” 白桂花滿臉堆下笑來，回答得很乾脆：“我也不黑心，大行大市，一次一升（一升約五斤）包穀！” 陽起石早就迫不及待，聽見她說出條件急切作答：“要得，就這樣講定。已經答應了，現在該乾事了？” 白桂花仍然不慌不忙：“不要著急，我這個人是叫化子做官——窮怕了的，所以，不見兔子不撒鷹。就按陽書記剛才說的那樣，竹山過房縣——現過現，還是請你先把包穀量給我之後，再來做你想做之事。” 陽起石拗不過，隻好依從白桂花，起身進屋去找包穀，哪知道糧食被老婆鎖在櫃子裡了，隻有磨子上放著半升包穀，陽起石左手端著裝包穀的升子出來，分外尷尬地說：“哎，實在不好意思，糧食都被金鈴子鎖起了，這兒隻有半升包穀，桂花，將就一回行不行？” 白桂花態度堅決，一口咬定說好的條件不讓：“講好了的，一升包穀，陽書記隻拿半升包穀來糊弄人，不得行！頭一回，莫把規矩搞壞了。看來今天搞不成！等有了一升包穀，再來找我！”邊說邊做出要走的樣子。 陽起石哪能讓她走，一把抓住白桂花：“桂花，行個方便！與人方便，自己方便，今天，和你一陣嬲撥，下麵那個東西，早就硬是有些遭不住了，這樣，我也不強迫你，隻有半升包穀，隻做一半的事行不行？” 白桂花眼睛斜盯，嘴裡發問：“嘖嘖嘖，今天頭一回聽你說得稀奇，那事怎麼能夠隻做一半？” 陽起石一臉笑得稀爛：“桂花，就是做事的時候忍到做，隻放進去一半，做一半的事。” 白桂花癟癟嘴：“說的比那唱的都要好聽，到時候你忍得住？哼，肯隻做一半的事？吃虧的還不是我！除非有什麼辦法，讓你隻能做成一半的事。” 陽起石想了一陣之後說：“這樣，用一根索子在中間係到，你用手兩邊扯到，如要超過一半，就扯到起，要不要得？” 白桂花沒有答應，心中卻想開了：“如果硬是不依從，陽起石搞不成，今後想找他要包穀，就難開腔了，不如依從他。”暗自打定了主意，口中卻說：“陽書記，說話算不算得到數？如果不算數，還是等有一升包穀的時候再說！” 陽起石隻要眼前能得到滿足，說什麼都會答應，當即毫不猶豫地信誓旦旦保證：“說話一定算數，就這麼辦，我馬上去找根索子來。”找了一陣，找出一根在供銷社買回來的芝麻杆繩。 兩人走進寢室，上床一陣雲雨之後，陽起石興致大增。感覺隻來一半硬不是那個滋味，怎麼都不能解決問題，便好言好語與之商量：“桂花，半升包穀不得行， 不得行，請把繩子鬆開，讓我來一升包穀的好不好？” 白桂花自從丈夫落下殘疾，加上生活又不好，食不果腹哪還有情趣交歡，兩口子已有好長時間沒做夫妻之事了，這時也被挑逗得興起，願意痛痛快快酣暢淋漓地大戰一場，可一想到拿捏著能多要點糧食，便咬緊牙關不鬆口，卻又不能完全拂了陽起石的心意，想了想才說出變通法則：“這樣，今天就讓你搞個舒服，但要算你預支，下次把差的包穀補起來，行不行？” 陽起石隻要眼前能夠得到滿足就行，當即滿口答應：“好，下次一定補足數量。” 白桂花滿足陽起石的要求，二人放開架式廝殺，一場好戰：陽起石精神抖擻，奮勇出擊，孔武有力，次次直搗黃龍；白桂花儘興迎合，以柔克鋼，花樣刺激，回回激情飛揚。 陽起石倍感新鮮、舒暢，體內熱血洶湧，豪情澎湃，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忘我境界。 白桂花也獲得好久以來未曾有過的舒暢快感。 到了該做午飯的時間，金鈴子扯了一大背豬草從坡上回到家，擱下背兜，準備推磨，來到屋簷下磨子前，放在那兒的包穀不翼而飛，隻有一個空升子在那裡。進屋問道：“哎，老陽，升子裡的包穀呢？怎麼沒有了？” “我怎麼知道你把包穀放在哪兒的，不見了來問我，笑人得很！”陽起石故作鎮靜。 金鈴子不服氣回擊說：“耶，我上坡打豬草去了，隻有你在家，不問你問哪個？” 陽起石頓時大窘、無話可說。 “給我說清楚，是哪個小妖精，還是哪個騷狐狸來勾引你，和她相好了，把包穀送了人情？”金鈴子見狀，緊追不放，一語中的。 陽起石紅著臉解釋：“鈴子，莫說得這樣難聽好不好？剛才白桂花來要救濟糧，說她家裡硬是揭不開鍋了，斷口住糧，大人娃娃餓得遭不住，你知道她那個家裡的情況。我們當乾部的，應該關心群眾疾苦！現在救濟糧食指標才下來，大隊還沒有研究怎樣解決，我聽她說得可憐，就把那半升包穀給她拿回去救命。你回來後，本想跟你說，又怕引起你誤會，說些難聽的話，這會影響我這個當書記的聲譽，所以沒有跟你說。” 金鈴子放起勢撒潑：“我先問你，還說不知道，這會兒編些話來說，哪個相信？隻怕是樹上的百靈鳥——說的比唱的都還要好聽，你這個愛偷腥的貓，盯到哪個女人如意，非弄到手不可。那個德行，哼，哪個不清楚，休想瞞過老娘！” 陽起石趕緊小心翼翼滅火：“鈴子，看你說得活靈活現，好象真有那回事一樣。哪有那回事，我心中從來隻有你。” “哼！你說沒有偷腥，叫哪個都不得信，我早已聽到人家在議論。你神隍廟撒花椒——去麻鬼，莫想麻得到我！”金鈴子嘟起嘴巴，氣鼓鼓地詐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