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息聽書記大人吩咐，明日跟隨書記學點本事，長點見識。”簡德平毫不推辭，真心實意滿口答應。 第二天，吃過早飯，顧海禮來到客寢室，笑容可掬地緊緊握住簡德平的手說：“老夥計，明天要召開區、鄉兩級乾部會議，原來安排文書為我寫報告，但他母親病重，沒有趕回來，今天隻有自己趕寫講話材料，為明天的會議做準備，實在對不起，請你辛苦一趟，隻好由分管計劃生育的副書記曾政克代替我陪你一起去做工作。” “你這個當書記的日理萬機，實在忙不過來，哪敢強求你去。好，本人乃一小卒，理當為書記分憂解難。”簡德平沒有過多考慮，當即點頭答應。 曾政克18歲中師畢業，安排在天寶中學任教。教書幾年，覺得索然無味，一輩子沒有多大前途。恰在這時，得知比自己早幾年畢業的師範校友紀德揚，已經轉行並當上組織部副部長，晚上回到寢室獨自在心中籌劃：“這輩子當教書匠，難有出人頭地之日，校友主管乾部人事，唯有背靠大樹好乘涼！”打定主意，積極準備，購買了幾樣土特產，於星期六下午，專程出城登門拜訪。 紀德揚在家看電視，他的妻子餘頡清聽見敲門聲，走到門邊詢問：“是哪個？” 曾政克在門外小聲回答：“我是曾政克，和紀部長是中師校友，專門前來拜訪，彙報一下思想。” 餘頡清聽清之後打開門鎖，看見來人手裡提著公雞和臘豬腿等物，便客氣地說：“既為校友，隨便來玩多好，哪有必要帶東西。” “走親戚都要帶點禮物，哪能空手拜訪部長？帶點土特產不成敬意，略表心意，萬望笑納。”曾政克提著東西進屋，滿臉堆笑地討好。 餘頡清不再推辭，接過東西提進廚房擱下。 紀德揚認識曾政克，知他比自己晚數年中師畢業，雖平時交往不多，畢竟有校友這層關係，不宜過餘冷落，隻得以主人身份與之交談。 曾政克通過教書磨練，表現得比較理智，說話很有條理，口齒清晰、振振有詞，邏輯思維較強，麵對提問，反應靈敏迅速，應答如流。 紀德揚開始有點喜歡曾政克，言談逐漸隨便。 曾政克有意咬文嚼字、極力奉承恭維：“我們雖然同為校友，但同紀部長相比，簡直雲泥之彆！在部長麵前，隻能甘當小學生，請部長不吝賜教，讓我在各方麵儘快成熟，好為四化作貢獻。” “看你思想成熟，有理想、有個性，是一塊在行政上工作的好材料；組織部正差一個組織員，如果不感到屈才，我可以提名調你進組織部當組織員。”紀德揚也需要助手，於是將投到門下的校友主動網羅到麾下。 曾政克聽到此言，頓時欣喜異常，恨不得認紀德揚做乾爹，因年齡懸殊不太大，沒敢貿然行事，而是肝腦塗地地表忠心：“知我者，部長大人也！政克願意忠心耿耿跟隨部長，甘願牽馬附鐙、效犬馬之勞！” 紀德揚果然說話算數，很快就 很快就將曾政克調入組織部任組織員。 曾政克擔任組織員之後，確實任勞任怨、兢兢業業地努力工作，對紀德揚極儘恭維之能事，凡是紀部長安排的工作任務，更是儘善儘美完成。 不久，組織部長升遷提任分管組織、人事的縣委副書記，紀德揚升職任部長。 曾政克更加貼心貼意巴結紀德揚，雖比他隻小8歲，確比對待親生父親還要敬重，言行更是十分孝道。雖然自己不吸煙，酒量極小，但經常買煙送給紀部長，遇有應酬，寧可自己喝醉，也要給紀部長代酒。 紀德揚打心眼裡喜歡這個效忠於自己的小夥子。 兩年後，曾政克抓住時機，明的恭維、暗中向紀德揚要官：“外麵議論，我是在部長的親切教誨、關懷和親自培養下茁壯成長起來的，但自我感覺沒有出息，沒有為部長乘重擔、分憂解愁，成天顯得庸庸碌碌，有辱部長清譽和門風呢！” 紀德揚當然清楚這話的意思，笑逐顏開地發問：“小曾，你說這話的意思我明白，是不是想讓我給你肩上壓壓擔子呀？” “知我者，部長也！如果部長要給我壓擔子，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曾政克拍著胸膛表態。 紀部長提請縣常委會議研究，當年8月下派到龍山區任區委副書記。 區委分工，安排曾政克分管計劃生育工作。 這天在食堂吃過早飯，曾政克遵照顧海禮的安排，來客寢室邀請簡德平，顯得躊躇滿誌地招呼：“簡主任，走啊，今天我們一起去攻克頑固堡壘！” 簡德平馬上答應：“好，”夾著公文包走出來。 曾政克調到組織部工作，就愛收拾打扮，特意留著短分頭，喜歡噴灑摩斯，將頭發斜著向右上梳理，無事之時，喜愛抬起右手輕輕往上往後扶一下頭發，顯得極其灑脫飄逸，頗有風度；淡眉朗目，蒜頭鼻光滑溜圓，嘴唇厚實，臉上肌肉豐滿，胖墩墩的，脖子短粗，手掌肥厚，肩寬體闊、腰粗腿短、顯得身材粗壯結實。下派到龍山區委任職快滿兩年了，他的形象特彆吸引一些吃著碗裡、眼盯鍋裡的女性；又沒有染上吸煙嗜好，酒量也很小；再加能說會道，更能讓那些騷蹦蹦的女人動心。 簡德平跟隨曾政克從客寢室走下樓。 區計生辦、龍山鄉政府乾部10多人，早已到區公所集中，在地壩等候。 曾政克、簡德平與之會合一道去龍山村。 來到小龍山前的東溪河邊，龍山鄉五十多歲的鄉長李顏厚指著河對麵山坡幾間瓦屋說：“藍芬清住在那兒。” 大家開始脫掉鞋襪，準備踩水過河。 這時，河對麵走來一個年約7歲左右的婦女，她模樣嬌好，身材勻稱比較耐看，在男人眼裡風韻頗佳。 鄉裡來的那些乾部中，有兩個好色男人睜大眼睛，目不轉睛地把她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