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報來的請示，具體內容是什麼？”她正襟危坐、一本正經過問。 簡德平簡捷回答：“是一份非法偷取節育環和人為摳娃娃墮胎，造成計劃外生育，請示如何處理？” 她想了一下回答：“收到過這麼一份請示，已經轉交給分管政策法規的謝主任批閱，領導還未批示下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把情況介紹一下。” 簡德平詳細介紹情況，差不多介紹到一半，來了一個年約0歲的男子。 問話的女子介紹：“李處長，他們是D縣計生委的，專門來彙報遇到一起非法偷取節育環和人為摳娃娃墮胎、造成超生的案件，請示怎樣處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處長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輕聲細語詢問。 簡德平隻好又從頭至尾講述一遍。 李處長聽完之後答複：“好像收到過一份這樣的請示，已經報送分管政策法規的謝主任，還未批示下來。你們先回去，待領導批示後再書麵答複。” 簡德平隻好和向國坦出了省計生委。 路上，簡德平無可奈何搖頭歎息：“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這麼小兩個黃毛丫頭，裝腔作勢地正襟危坐，我們還得虔誠向她們彙報，說了半天，答複不出一個字，來了這個李處長，又重述一遍，仍然沒有得到任何答複。” 向國坦深有感觸地說：“有什麼辦法！你們計生委的馮原和我們擺龍門陣：幾年前，省計生委的人下去，其中有一個女人，也人模狗樣抖起架子，不知是好大一員官；直到他考上省計劃生育學院，來學院讀書的時候，到省計生委辦事，才發現那個女人是一個掃地的勤雜工，不知是占哪個後台，能夠到基層去人五人六風光一回。” 從天府回山城，在雙流機場乘坐波音77客機，那時，要1級的乾部憑縣政府證明才允許乘飛機，因此許多人都是第一次乘坐飛機，一個二個興奮極了。 飛行途中，空姐送來飲料，喝下去之後，祝林庵從包裡摸出白酒瓶子，給就近的幾個喝過飲料的杯子裡倒上酒，清早喝起早酒。55分鐘的時間過得很快，一會兒就到了白石驛機場，出機場時，都上過廁所，可汽車行駛不久，簡德平又發生條件反射，尿急起來，叫喊司機停車，要找地方解決問題，又遇敖成鐘和任武貴開玩笑，不讓司機停車。簡德平沒有辦法，隻好憋住。車到上清寺飛機售票處終點站停了，簡德平急忙下車，把包丟在路邊，趕緊找到廁所，“嘩嘩啦啦”屙了一個痛快。 到了山城，正式安排到Ｎ市學習計劃生育財會管理方麵的先進經驗。學習結束，乘汽車經過烏江地區，再乘輪船到夔府，然後返回D縣。 大約半個月後，縣計生委收到省計生委複函：唐光香非法偷取節育環，人為摳娃娃墜胎一事，條例未作明確規定，應請示縣政府，按縣政府決定進行處理。 郭成友看到這樣的複函，十分生氣地說：“既要計生工作走上法製管理的軌道，條例都無規定，請示縣政府，仍無法規可循，這事隻能不了了之。” 簡德平回想到這兒，車子已經駛進天池區公所。 因肖興顏事先已與之聯係，車剛停穩，區公所文書李代益便出來熱情迎接：“歡迎簡區長來我區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