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發藥的那個同誌囑咐，正在給他們吃藥，他們兩個還不願意呢。”熊啟端指著兒子帶著責怪口吻告訴。 夏中誌“嗤”的一聲笑出來：“熊叔，您生病，哪能讓他們吃藥嘛？” “發藥的那個同誌是這樣囑咐的。”熊啟端還蠻有道理，一本正經地說。 夏中誌從熊啟端手裡拿過藥袋，指著上麵寫的字解釋：“熊叔，這兒寫得明白，是一次大藥片一顆、小藥片兩顆，不是叫兩個弟弟吃藥。” “唉，我又搞錯了！”熊啟端不安地拍拍自己的腦袋，帶著懊惱的神情說。 任武貴有心與之抬杠，故意找茬：“明明給自己止痛的藥，拿給兒子吃，日媽的，隻有你敖瞎子才有那麼傻，二天（即以後的意思）你生病了，藥就叫兒子吃。” “嘻嘻嘻，金口銀口，就是不得聽你的屎口。”敖成鐘一臉嬉笑地回應。 其它艙室過來的同伴，看著他們鬥嘴，一個二個咧開嘴巴笑，反正旅途寂寞，有的是時間看他們鬥得開心。 任武貴臉上出現譏誚神色，似笑非笑地說：“日媽的，你敖瞎子喜歡雞兒（方言，雞兒指男娃娃傳宗接代的那個東西）伸進耳朵裡——日弄（聾）人，我的老家就在菱角公社，曉得老林大隊一生產隊有熊啟端這麼一個人。但他並沒有你說的那麼傻。你硬打估編，把熊啟端說得一文錢不值，還沒有老林旁邊石安大隊一對眼瞎嘴啞的殘疾夫婦聰明。你真會作踐人，硬是在臟口德。” “嘻嘻嘻，烏龜會捧殘疾人，那你就講出來大家聽嘛。”敖成鐘不氣不惱，笑嘻嘻的說。 任武貴並不推辭，當即爽快答應：“講就講，講了讓大家來評，看是不是比你日弄人要好得多。” “好好好，莫銼牙巴骨了，快講。”敖成鐘不和他打嘴仗了，反倒過來催任武貴快講。 任武貴擺出得意神情講道：石安大隊有一對年青夫婦，可惜男啞女瞎都是殘疾，雖然有生理缺陷，婚後夫妻恩愛，曆經各方麵磨合，好在啞巴僅啞不聾，能夠通過瞎婦的口型，弄清楚她說的是什麼，而啞巴看到的事物，通過手勢在瞎眼老婆身上比劃，妻子也就明白，他們通過問答比劃，完全達到默契配合，日子照樣過得有滋有味。 冬月二十那天中午，村東頭傳來“哩哩呐呐”嗩呐聲，接著“劈哩啪啦”響起一陣鞭炮聲。 瞎婦好奇，摸到丈夫身邊，十分愜意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臉挨著丈夫的臉，雙手摟著他的頭，無比親昵地摩擦一陣麵頰，戀戀不舍地挪開腦袋麵向丈夫問：“老公，村東頭又吹嗩呐又放火炮，什麼事這樣熱鬨？” 啞巴看懂了問話之意，伸出雙手，一手拉著妻子的一隻手上的大拇指，憑經驗和感覺做出一個結婚的手勢。 “哦，原來是有人結婚啊。”瞎婦初步弄明白了。 啞巴嘴裡發出“噢吧噢吧”的歡笑聲予以稱讚。 “是哪個屋裡辦喜事呢？”瞎婦繼續問道。 啞夫先把妻子的右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個指頭扳得裂開，再把她左手的食指拿住，放在三個裂開的手指上，組成 ，組成一個王字模樣。 “哦，是王家屋裡呀？”瞎婦又猜出來了。 啞夫搖晃腦袋，嘴裡發出“唔唔唔”的聲音否認。 “你剛才不是讓我兩手排成的王字嗎，怎又說不是，到底是哪家嘛？”瞎婦感覺到沒猜對，對丈夫提出疑問。 啞夫這下抬起自己的雙手，摸索到妻子肉體，挨著肉伸進衣服裡麵，分彆抓住胸前那兩個厚實的肉峰。 瞎婦這下總算懂了：“哦，原是王二奶奶家有喜事。” 啞夫嘴裡又發出“噢吧噢吧”的歡叫聲稱讚妻子。 “王二奶奶家哪個娃娃結婚哪？”瞎婦接著問道。 啞巴把雙手從妻子的衣服裡麵抽出來，再抓住她的右手，從自己褲腰處伸進去，稍稍用力伸到下麵碰觸那根傳宗接代的物件。 瞎妻猛然感到糊塗：“不對喲，王二奶奶家大柱，不是早已結婚了嗎？怎麼又在娶妻子呢？” 啞巴抓住妻子的手，摸她剛才碰觸過的物件下麵。 瞎妻終於弄明白而恍然大悟：“哦，這回搞清楚了，原來是二蛋呐。” 啞夫嘴裡再一次歡快發出“噢吧噢吧”聲稱讚。 “我還要問你，和二蛋成親的哪個女子是什麼地方的人啊？”瞎婦好像有問不完的問題，一個接一個提問。 啞巴從襠裡抽出妻子的手，拿起它放在她屁股後麵，上下不停反複去摸那條**溝。 “哦，新娘子是後山溝的人啊！她姓啥呢？”瞎妻非弄明白不可，仍接連提問。 啞巴把自己的右手伸進妻子內褲，爪子輕輕揪了揪她身上長著的那叢萋萋芳草。 “哦，我知道了，原來新娘子姓毛。” 啞夫連連點頭，嘴裡又發出“噢吧噢吧”歡叫聲，伸出右手大拇指挨著妻子的手，還“嘿嘿嘿嘿”笑讚。 “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瞎妻打破沙鍋問到底。 啞巴的右手慢慢下移，剛好觸及到她前麵那條交歡的縫縫兒，食指伸進縫縫兒輕輕撥弄。 “明白了，明白了，新娘子是不是名叫毛大鳳啊？”瞎婦知道了，歡快提問，急欲求證。 啞夫再次搖晃腦袋，嘴裡發出“唔唔唔”的否認聲。 “你不是嫌我那個縫縫兒小，把手指伸進去鑽大了，不是大鳳又是誰呢？”瞎婦認為沒猜對責任在丈夫。 啞夫見她說得有理，馬上用右手食指在她那條縫縫兒中上下滑動後，再拿到表皮上，用大拇指和另外四指把兩邊的皮肉輕輕往攏捏了捏。 “哦，你把我那條縫縫兒往攏捏，這下我明白了，那就是毛小鳳囉。”瞎婦終於搞清楚了，歡快地問。 啞巴連連點頭，嘴裡發出“噢吧噢吧……”的歡叫聲，從妻子褲襠裡扯出右手，雙手拉著她的左手，扳得她大拇指翹起，表示她硬是理解得準確，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