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簡主任全力以赴支持、配合、徹底調查，一定能挖出這個破壞計劃生育、隱藏既深又乾壞事多年的壞人。”向國坦高興地讚同。 簡德平當即撥通計生委電話，向郭成友詳細彙報。 郭成友同意簡德平配合天池區乾部徹底調查，希望能夠挖出這個危險人物。 賀大成得知簡德平下了決心，分外高興，熱情洋溢地說：“這麼多年來，我們開展計劃生育工作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常常處於被動。發動大批人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動員一個思想不通的婦女去安環，回來找到那個人，就給偷取了；發現懷孕之後又要費好大的勁，說服加懲罰，才能落實補救措施；稍微放鬆，沒有盯到，就要造成計劃外生育；有時更加可惱可恨，突擊期間，明明正在動員，第一天有意拖挨時間，不答應引產，第二天再去時，那女人已經生了。附近的群眾告訴，她生的那個娃兒是找人專門摳下來的。唉，夜壺裡屙屎——顧得到一頭、顧不到一頭，弄得好被動。我們在前麵做工作，那人在後麵破壞，硬是害人不淺，費工費時，好多人忙活個多月。結果呢，她一瓢兒給舀了，真是抱雞母孵鴨蛋——白忙活了，真正慪得死人！簡主任有決心和我們共同挖出這個危險分子，太好了！我也參加調查，一定要把這個破壞計劃生育的壞家夥挖出來，不能讓她再這樣為非作歹！” 說乾就乾，當天就通知天池鄉分管計劃生育工作的副鄉長樊榮鴻帶路，來到莊德香家。 莊德香的男人上坡乾活去了，她正在剁豬草。看見來客，起身讓坐。 賀大成帶隊進門之後，各自找板凳坐下。 樊榮鴻首先詢問：“莊德香，你懷起超生的這個娃兒時，我們三番五次動員你去落實補救措施。硬要今天拖明天，明天挨後天，說得你自己都不耐煩了，終於答應第二天去引產。我們再來時，卻已經生了。群眾反映這個娃娃是找人摳下來的，過去問你，不肯說實話，現在驚動了賀區長和計生委領導，他們親自來調查這件事，希望好自為之，主動說出來，不然要從重處罰。你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手杆腿杆，各人要有家乾，穿衣吃飯量家底，爭取從重還是從輕，自己考慮清楚。” “要得，樊鄉長，你們問什麼，我保證照實說。”莊德香以為能夠僥幸逃避，打著馬虎眼回答。 樊榮鴻單刀直入問道：“那好，你就實說，是誰幫你把娃娃摳下來的？” 莊德香希望蒙哄過關，象那清蒸的鴨子——渾身稀溜茸、嘴殼子梆硬，聲音有些打顫說：“樊鄉長，沒有找人摳，是正常生下來的。” “不要狡辯，去年春季大突擊動員你去安的環，那時是陽曆月份，到秋季大突擊，正是10月份，發現你又懷孕，就開始動員去引產，你一直拖著不肯去。我們考慮到時間還早，前七後八接近一個月時間，11月初才下最後通牒。你不得已答應安排一天家中的活兒就去，第二天再來，你已把娃娃生下來，怎麼會是正常生的？”樊榮鴻右手扳 鴻右手扳著左手指頭算帳、一語中的。 向國坦在一旁靜觀動靜，這時說道：“哼，不肯承認是找人摳下來的，神皇廟撒花椒——麻鬼！取環之後，隨便怎樣也要一個月才能懷孕，就算你安環之後，立即找人取掉，也要等到4月才能同房，到11月初剛剛湊起7個月，怎麼能算正常生育？” 簡德平向她宣傳計劃生育政策，計算超生二胎應一次性征收多少超生費。 “你老實說出來是找哪個給你摳下來的，如一次性拿不出那麼多超生費，可以考慮分期征收，不老實交待，非一次性征收不可！”賀大成接著表態。 莊德香眼裡流露出驚慌的神色，嘴巴還不肯服輸：“不是找人摳的，是我自己想法弄下來的。” “你想的什麼方法弄下來？”簡德平不給她喘息的機會，抓緊時機質問。 莊德香慌忙回答：“我在石頭上摁下來的。” “你在哪個石頭上怎麼摁下來的？領我們到那個地方，照原樣再摁一次，看看你采用的摁下來方法是否屬實？”簡德平乘勝追擊，給予致命一擊。 莊德香沉默不語，額頭開始冒汗，兩手不停拿起圍腰下擺，毫無目的交換擦拭雙手。 “不肯說實話算了，今天一次性征收超生費，把錢找出來交罰款！”向國坦態度堅決，語氣非常嚴肅地再使一楔子。 莊德香大汗淋漓、渾身顫抖不止，看得出在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簡德平見機行事跟著啟發：“如果肯說實話，交待找哪個為你摳下來的，查證屬實，可以考慮分期征收超生費。不然的話，非一次性征收不可！” “莊德香，考慮清楚，不是正常生的娃娃，能不能養活，還是一個未知數，一次征收超生費，如果娃娃丟了，罰款不得退。”樊榮鴻在一旁敲邊鼓。 簡德平望著莊德香敲山震虎：“莫再猶豫，千萬不要抱幻想，如果沒有足夠證據，不得隨便找你。我們已經掌握清楚，誰在偷取節育環、把懷了7個月的娃娃摳下來，找你核對一下，看你說不說實話。彆希望蒙哄過關，給你點明，偷取節育環、摳娃娃的人在樅樹！” 莊德香聽到這個話，渾身一震。 賀大成看在眼裡，再使楔子：“快說實話，莫再猶豫。給你遞梯子不下樓，安心一次*罰款？” “罰款怎能一次交得齊？”莊德香哭喪著臉，癟著嘴巴、臉上掛滿憂愁說。 賀大成擺出威嚴姿態，既鬆思想包袱又給她施加壓力：“若說實話，就放你一馬，可以分期征收罰款。如果不老實交待，非堅決一次性征收不可！” 莊德香再次進行激烈的思想鬥爭。 乾部們沒再催促，給時間讓她充分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