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麥瑟湘經過一番精心打扮,越發顯得漂亮靚麗。吃過早飯,如約和胡隆仁歡天喜地下村。 二人在山間小道漫不經心走著,說些逗樂的閒話。 麥瑟湘身上透出頑皮的青春氣息,一路閒情逸致甚濃,不時還摘上幾朵不知名的山花,拿在手中把玩。 隨著言談,二人漸漸變得興奮起來,根本沒下隊工作,隨意走到龍門山腳下,興高采烈向山頂爬去,在一片開滿各種野花,彩蝶紛紛飛舞的草地上,嬉笑打鬨起來,玩得忘忽所以、昏天黑地。 在這荒無人煙的荒山野嶺,胡隆仁丟下偽裝,露出占有眼前這個妙齡女郎的貪婪麵貌,粗魯放肆地一把將麥瑟湘摟進懷中,雙手緊緊攢住麥瑟湘的兩隻手,口中大膽而露骨表白:“瑟湘,我太想你了,求你給我吧!” 麥瑟湘麵對這突然襲擊,頓時心慌意亂,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最初還不好意思,邊犟邊推:“這,這怎麼要得?……”推了幾下,但如何敵得住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胡隆仁。也許是男人特有的氣味征服了她,也許是荷爾蒙的作用,麥瑟湘在胡隆仁的摟抱下,感受到一股讓她十分向往的吸引力,很快變得溫順起來,好似一隻聽話的小綿羊,親切依偎在胡隆仁寬大的胸前。 胡隆仁風流韻事多如牛毛,玩弄女人可算得上倒拐子(方言,倒拐子即倒肘)上長毛——老手,見麥瑟湘變得溫柔,便輕車駕熟愛撫,慢慢觸及到敏感地帶。 麥瑟湘既驚喜又惶恐,驚喜是渴望男人弄她,惶恐的是,畢竟還是閨女子,明知眼前這個男人是有婦之夫,不可能托付終身,他使出手段俘虜自己,不過是想玩玩而已,所以有些擔心害怕,她處在這種矛盾的心理之間,使得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卻又心安理得任憑胡隆仁擺布,一切都在不言中,是那樣順其自然,用不著轉彎抹角,水到渠成終將最後防線徹底衝破。 胡隆仁終於上手,很快入巷,成其好事。 這時,他們由曖昧變成白晝在荒野交歡,放肆得無所顧忌,近乎瘋狂,如膠似漆,恩愛不亞於新婚夫婦。 胡隆仁儘情釋放情欲,麵對浪漫和刺激,早已把妻子、兒女、家庭丟在腦後,忘記得一乾二淨。 人倫道德一旦被欲望這個惡魔所襲擊,就無法收斂,從此再也不能控製各自的激情,情欲之火在體內熊熊燃燒,催促千方百計尋找機會放縱。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久而久之,他們的異常表現已經引起整個鎮政府工作人員的懷疑、猜測、議論,風言風語傳遍鎮政府的每個角落。全鎮乾部哪個不知,誰又不曉?大家都清楚,隻是沒有人願意出麵捅破這層窗戶紙而已。 胡隆仁對麥瑟湘偷情的那種愛雖然真實,但家中卻有老婆無法丟掉,前程要緊,害怕上級不信任,擔心妻子怒斥新時代的陳世美,因而一方麵對麥瑟湘好得不得了,另一方麵又對自己家中那一位賢妻良母百依百順,並且把苦衷告訴麥瑟湘。 “我信奉不求天長地久,隻需一朝擁有的浪漫情趣!隻要你真心對我好,不一定非有名分不可。允許你家中紅旗不倒,外麵照樣彩旗飄飄。”麥瑟湘反而坦誠回答。 胡隆仁緊緊抱住麥瑟相,將熱唇緊貼過去,變換姿勢狂吻,嘴對嘴*,吻出“嘖嘖”響聲。 在麥瑟湘看來,傍上胡隆仁,與有婦之夫鬼混,一是自己的福份,今後往上爬有了基礎;二是現在晚上獨眠,難以入夢的生活,實在枯燥乏味,有他相伴,就像乏味的生活增加了味精、雞精或調節劑一樣,變得有滋有味。而名義上還是一個待字閨中的黃花大姑娘,相得益彰,何樂而不為。 任德啟自從和麥瑟湘訂下百年之約後,再到龍門鎮工作,麥瑟湘主動讓鋪,對任德啟說:“你就睡我這兒,我到婦女主任那裡去搭鋪。” 出得門來,在外麵東逛西轉,趁無人看見之機,趕快鑽進胡隆仁的寢室。 全鎮乾部都清楚這回事,僅僅瞞著任德啟。 有一個人不服氣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妙齡女郎,為啥對鎮長主動投懷送抱?我未必就不能揩點油水?對不起,露天壩裡的飯,大家都要吃一碗,圍山打獵,見者有份!”這個人是誰?就是鎮政府夥食團的炊事員遲鼓衍,已經年近半百,個子不高,由於勞累的原因,背早已有些微駝,猶如一隻大龍蝦,平時又顯得有些猥瑣不堪,低頭縮頸,麵部也有點不協調:頭如足球,眼象綠豆,鼻似蒜頭,口若茶盅,眉比掃帚,耳類春卷,休看他人物不夠整齊,模樣難看,五官長得不能滿足等級,但為人卻頗有心計,處處透出精明能乾,早就想染指麥瑟湘,苦於沒有機會上手,一直不敢妄自行動。 任德啟又來了,知道麥瑟湘晚上又要到外麵搭鋪,就留了個心眼,盯到麥瑟湘進了胡隆仁的寢室,沒有吱聲。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在廚房裡手腳麻利捅開炭火,加好煤炭,將大鐵鍋洗刷乾淨,燒上一大鍋開水之後,端條板凳,打橫坐在胡隆仁寢室門前巷道裡,手拿煙杆慢慢吸著山葉子煙耐心等待。 約過半小時,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胡隆仁的寢室門“吱”的一聲打開了,麥瑟湘快步從裡麵閃了出來,立足未穩,看見巷道裡坐著一個人,吃了一驚,嚇了一大跳。待看清楚是遲鼓衍時,不知如何對付,也不曉得怎麼開口說話才好? 正在麥瑟湘十分為難之際,遲鼓衍發出低沉的聲音:“瑟湘妹妹,我想你好久了,隻是一直沒得機會能夠讓我上手,今天既然看見你從胡鎮長寢室溜出來,證明你和他有一腿是真的了,你知道我經常提的口號,螞蝗纏到你鷺鷥腳,要想脫、不得脫,讓我搞一回要不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