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桂主任看到,我有辦法叫喜兒起來,讓他走幾步到婦女主任家去睡。”崔慶筱也不願意摸黑走夜路,笑著對桂澤林說。 崔慶筱並非一盞省油燈,比喜樂申還要厲害,說話做事天不怕地不怕,在百步鄉就以霸道出名:一次,鄉政府召開村乾部會議,百步村年青的書記牛高俊比其他人早到。 牛高俊平時喜歡開玩笑,每次仗著人多,給崔慶筱和鄉婦女主任齊葩荷吃過一些苦頭。 此時落單,崔慶筱暗示齊葩荷:“這個家夥討人嫌,今天隻有他一個人,我們來還席,整他龜兒。” 齊葩荷會意,走上前來,二人一把拖翻牛高俊,按在地壩裡,崔慶筱生育孩子剛剛五個月,此時撈起衣服,露出*,雙手捉住,直往牛高俊嘴裡擠奶,同時喊道:“幺兒呢,來,老娘喂你的奶。” “你以後還欺不欺侮人?這會兒告不告饒?”齊葩荷按住牛高俊在旁邊助威。 牛高俊一邊擺頭一邊求饒:“以後再也不敢欺侮人了,我告饒,我告饒。” 崔慶筱擠得牛高俊滿臉都是奶水,聽見齊葩荷問話,牛高俊回答得爽快,馬上跟著問了一句怪話:“你舔不舔槽(方言,槽暗指陰.道)?” 牛高俊死活不肯回答。 崔慶筱就把奶水徑直往牛高俊臉上擠。 奶水順著麵頰流進牛高俊咧開的嘴裡,他實在沒有辦法,隻好違心答應:“舔槽,舔槽。” 二人放開牛高俊,崔慶筱教訓牛高俊:“幺兒呢,記到老娘今天給你喂了奶的喲。” 眾目睽睽之下,崔慶筱就敢放肆,此時哪把喜兒放在眼裡。她不慌不忙坐到床的另一頭,像平常睡覺那樣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隻穿一條內褲、一件襯衣,從那一頭鑽進被子裡去,口裡說道:“你龜兒子起心不良,老娘也要在這兒睡。看你狗.日的有沒有膽子、敢不敢和老娘一起睡一個晚上?” 起初,喜樂申假裝睡著了,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實在忍不住,隻好起床,邊穿衣服邊無可奈何笑著說:“好,好,你凶,你凶,惹不起總躲得起,讓你這個背時婆娘在這兒睡,我到那邊屋裡去睡。” 桂澤林在旁邊看見這樣的效果暗暗發笑。 第二天,繼續檢查其它社,中途要走幾裡山路。平文禮和榮從讓邊走邊聊天。 喜樂申在一旁插嘴:“榮主任,聽說你們區最近出了一件敗壞人倫的新聞,有沒有這回事?” “喜兒,你說的什麼新聞?我怎麼一下沒有想起來呢?”榮從讓想了一陣,不答反問。 喜樂申滿臉堆笑、喜笑顏開說:“耶,還要我提醒是不是?” “哎,實在沒有想起來,喜兒問的什麼事?請你提醒一下為好。”榮從讓擺著頭老實承認。   “好,就給榮主任提醒一下,一個司機中途讓兩娘母搭車,結果半路上卻做了先砍竹子後掰筍子的事。”喜樂申微笑著點題。 榮從讓恍然大悟:“哦,喜兒問這事,有這麼一回事。事情雖然發生在我們那兒,但司機卻是其他地方的。”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在走路,說來聽一聽,還能解乏。”喜樂申喜歡鑽牛角尖、尋根究底。 榮從讓老實地說:“我們山區交通不便,雖修了幾條運輸木材的公路,但汽車卻少得很,出入山區幾乎全靠步行,如果能夠碰上汽車,駕駛員又好說話,就能撿便宜,坐上一段便車。所以人們十分尊敬駕駛員,開車這個職業特彆吃香。” “請榮主任說新聞,你倒好,給我們擺哪個職業吃香。”喜樂申故意打岔嬉戲。 榮從讓微微一笑:“喜兒,你就會鑽空子,又還性急,不說開場白,怎麼往下講?” 喜樂申笑嘻嘻點頭說:“好好好,榮主任有理,象墨索尼尼總統那樣總是有理,過去有理,現在有理,將來仍然有理。我不再多說,請榮主任講。” “喜兒,就你龜兒子刷子掉毛——板眼多,莫打岔,聽我往下講。”榮從讓指著喜樂申遣責。 喜樂申掏了一下耳朵笑嘻嘻地說:“好,我不再鬨了,洗耳恭聽。” “哼,喜兒恭聽,還白毛女恭聽喲。”榮從讓杵了一句才講:過去有一句民謠:“坐進駕駛樓,比人高一頭”,因為交通十分不便,大部分地區僅僅一條縣與縣相通的公路,每天早上按時排輪子發班車,錯過班次就沒有辦法趕路。半路搭車更加困難,為了方便,人們就去刻意巴結駕駛員。有時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在路上寄於希望,看見一輛貨車開來,不管是否認識,都要揮手攔車。 那些命帶桃花的駕駛員,就特彆喜歡搭乘年輕女娃兒,讓她坐進駕駛室,姑娘上車,不管是否熟悉,都要極儘挑逗、調戲、褻狎之能事,二人世界,幾乎沒有不上手的;有時遇上兩個人半道攔車,三人坐在駕駛室,想方設法也要滿足自己的欲望。 年輕女娃兒為圖方便,也願意極力巴結,還以認識幾個駕駛員為榮。於是又流行另外一句民謠:“十個司機九個嫖,還有一個在坐牢。” 地區汽車運輸公司49隊駕駛員郝瑟貴,比一般司機更加喜歡女色,自己訂下一個規矩:“隻帶女娃兒。”因此,半道碰上人,不管有多熟悉,都假裝沒看見,腳踩油門,“呼……”一下子衝過去。 遇上稍微有點兒姿色的女娃兒,招手示意就刹車,讓她坐上來。上車的女娃兒沒有一個能逃脫,邊開車邊嬲,說通了,願意與之交歡,找個地方滿足欲望;若不肯讓其上手,到了僻靜無人之處把車停下,和姑娘慢慢磨起來,要麼姑娘答應滿足欲望,要麼強迫姑娘下車步行,這種情況下,一個單身女娃兒,在前不巴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如何敢一個人獨自行走?迫於要挾,哪個還敢不答應,因此沒有他弄不上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