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家應允閨女出嫁婚期。 到了臘月,王家又借錢準備辦理婚事。 王八郎請來本隊社員幫忙,十六上午,娶親的隊伍排成行,吹吹打打來到諸葛家。一切都按照規矩行事,熱之鬨之迎娶諸葛淑嫻。 諸葛家雖不殷實,但早已準備必須的陪嫁。 男方娶親的隊伍到來,諸葛家的總管迎接之後清點嫁妝,和男方總管辦理交接事宜。 娶親隊伍將八抬陪嫁妝奩搬到院壩當眾顯喜。 中午,王家幫忙的人抬回陪嫁,娶新媳婦到家,親戚朋友都來吃喜酒,熱熱鬨鬨地鬨了一下午。 傍晚,客人陸續離開。王八郎猴極,急於求成驗證新娘子是不是石女,忙忙和諸葛淑嫻上床睡覺。 誰知諸葛淑嫻從小受非禮無視、非禮無言之嚴格家教,被母親調教成溫柔嫻淑的大姑娘,從來沒有聽到誰講述過夫妻之事,新婚初次見仗,不知有好大一個場合,擔心丈夫那個東西猶如快刀一般鋒利,害怕割壞自己身體,心頭顫抖得厲害,象擂戰鼓一樣,“咚咚”跳個不停。 王八郎不管(其實也不懂)她是否有欲望,隻管一個勁地想做成夫妻之事,讓自己新娶的媳婦變成真正的女人。 可是事與願違,丈夫越是發急,諸葛淑嫻越是害怕,越發難讓丈夫達到目的。 王八郎急出一身臭汗也無濟於事,實在沒有辦法完成交合之事。無可奈何起床,走出寢室找到王二璜,愁容滿麵帶著哭腔告訴:“爸爸,淑嫻可能真的是石女,我試了老半天,就是不得行,硬是弄不進去,沒有辦法,看來我這一輩子命中注定要打光棍,生成是一個當不成男人的苦命人!” 王二璜麵呈苦笑之態,略微思忖,望著惶恐不安的兒子安慰:“兒啊,莫著急,這事早在我們預料之中,各方麵爸爸都已想過,還有最後一個辦法,坎下吳大漢,長得人高馬大,勞力又好,身大力不虧,背柴一次要背兩、三百斤,請來幫忙開張,說不定他的勞力大,也許能夠幫到拗開。” 王八郎已是六神無主,見到個尼姑就要喊郎中——真是病急亂投醫,管他的,死馬當作活馬醫,隻有隨著父親意思。但是不願出麵相請,於是對王二璜說:“爸爸,請吳大漢幫忙,我無論如何開不了這個腔,要請,也隻有你出麵相請。” “哎……事已至此,我也顧不了那麼多。為了兒子和王家不斷香火,也隻有不顧這張老臉了。兒啊,你去請吳大哥來家,我來厚著臉皮請他幫忙。”王二璜長長歎了一口氣,無限憂鬱地說。 王八郎隻有答應:“要得。”懶洋洋走到坎下吳家,極為不好意思對吳大漢說:“吳大哥,爸爸請你到我家裡去一下。” “新婚大喜的日子,新郎倌不守著新娘子,跑來請我做什麼?”吳大漢 吳大漢覺得奇怪提出疑問。 王八郎顯得更加不好意思,這話不好下麵回答,做出扭扭捏捏樣子,故作姿態顧左右而言他:“先前坐席,吳大哥可能沒吃好。” 吳大漢隨王八郎來到王家。 王二璜早已弄好幾個菜,提來一瓶酒,擱在桌子上,見吳大漢來了,連忙邀請入席飲酒,又喊王八郎作陪。王二璜給吳大漢斟滿一杯酒,雙手奉上同時說道:“吳大哥,剛才坐席,我們沒有人來陪同你單獨喝酒,一定沒有儘興,這會兒再請你來喝幾盅,我還有要事請你相幫。” 吳大漢見王家父子在新婚大喜之日,對自己如此殷勤款待,真有些受寵若驚,顯得激動不已:“都是鄉裡鄉親,屋上坎下居住。王伯,大兄弟,有什麼事,儘管直說,沒有必要這麼客氣。” 王二璜感動得熱淚盈眶地說:“吳大哥果然是個爽快人,我就厚著老臉直說。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就因為一個窮字,你這個大兄弟已經6歲,今天才討到一房媳婦,原來就聽說淑嫻是個石女,抱著試一試的想法,借起錢在今天把婚事辦了,將她娶來,哪知道你大兄弟剛才去試了一下,果然不得行。我們父子商量,想到你的勞力這麼好,請你幫個忙拗開行不行?如果答應幫忙開張,我們要感謝你一輩子。若不願意幫這個忙,或者幫忙也不得行,你大兄弟這一輩子恐怕就隻有打光棍的命。”邊說邊唏噓不已,到後來竟然老淚縱橫。 吳大漢見狀,趕緊勸慰王二璜:“王伯,好說,你老人家出麵相請,晚輩怎敢推辭。再說哪個屋裡也沒有掛無事牌,哪能萬事不求人?總有事要請人幫忙。這個忙我答應幫,但是,不知道幫不幫得了。有話在先,幫忙拗得開,是大兄弟有這個福份;賴不活、拗不開,是大兄弟命裡如此,也怨不得我。總之,我儘力而為就是。” 王二璜高興起來:“這就好,這就好,隻要吳大哥答應幫忙,這事就有一線希望。”說完,轉向兒子說道:“兒啊,還不快敬你吳大哥一杯酒。” 王八郎趕緊給吳大漢斟了滿滿一杯酒,雙手遞過去,又給自己倒滿端起酒杯說:“吳大哥願意幫這號的大忙,兄弟一輩子不會忘記,敬吳大哥一杯酒,以示感謝!”說完,滿杯酒一飲而儘。 吳大漢飲乾這杯酒,又喝了兩杯,想到即將同新娘子睡覺,心中就有些發急,哪裡還等得住,放下酒杯就催:“大兄弟,走,去試一下,看看如何。” 王八郎心情緊張在前麵引路。 吳大漢歡喜異常跟隨其後,一同來到新房。 新房裡燃著一對紅燭,旁邊煤油燈高照,充滿喜氣氛圍;新娘子睡在床上,在紅燭和煤油燈的亮光輝映下,臉蛋顯得分外漂亮。 吳大漢不看便罷,一看再也無法控製自己那顆狂熱跳動的心,先前酒不醉人,此時人已自醉,早已心頭撞鹿,拴不住心猿意馬,隻想撲到新娘子身上一試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