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守貞感受到曾老四火一般的激情不再做作，任由解帶鬆褲，那顆被丈夫冷落已久，已經變得麻木的心猛然複蘇，那朵在心中埋藏許久的迎春花蕾，在公公愛撫的陽光雨露滋潤下暖意綻放，此時，最後一絲假意終被欲望衝垮，在那草長鶯飛、風吹柳綠、迎春花開放的季節，倫理道德已經毀滅。她順勢將頭靠在曾老四的肩頭上，發出快樂哼哼聲。 翁媳再也無法控製情欲之火，把人倫道德拋到九霄雲外，“咂咂”有聲瘋狂親吻，相擁相偎走進臥室，重溫男歡女愛美事，一個要彌補被遺忘、守活寡的孤獨；一個久旱逢甘露，再次嘗試交歡的樂趣，著魔一般興高采烈放縱情欲。 曾老四雖沉浸在偷情的愉悅快感中，激情降溫反思所作所為：做出這種違背倫理道德的醜事，不要說讓人知曉會身敗名裂，自己也覺得簡直豬狗不如，十分後悔因一時忍受不住清心寡欲煎熬，做出隻有禽獸才會做出的怪事，內疚譴責自己：“曾慶壽啊曾慶壽，人老心不老，樹老根不老，老了不退心火，兒媳婦是兒子的，我與她亂倫，真是禽獸啊！” 藍守貞老鼠舔醬缽——重嘗那點辣味，再也難以擱下，滿含熱淚傾泄感情：“從今以後，隻當你那個兒子死了，我一個人守了這些年活寡，好在你現在填補了感情上的空虛，彌補了生理上的需要，你給我心裡和生理上滿足，已經刻骨銘心，難割難舍，我與你尋歡作樂，找到了樂趣和快感，對你已死心塌地，反正婆婆媽不在了，就讓我服侍你一輩子！” 心愛的女人這麼鐘情，曾老四心軟了，藍守貞依附衝擊終止關係念頭，欲望如洪水猛獸般再次衝垮理智堤壩。 他們就這樣一直保持著這種肮臟惡濁的亂倫關係。 曾無能走了幾年，大隊哪裡提防他們翁媳有這回事。 今年春上，大隊開會摸排計劃生育突擊對象。 第二生產隊長費興吉公開反映：“曾老四的兒媳婦藍守貞正月二十生了一個胖小子。” 榮開帝哪能相信，馬上帶上幾個大隊乾部與費興吉一道去曾家核實，進門就聽見嬰兒哭叫。 “曾老四，榮書記帶著大隊乾部給你道喜來了，恭喜啊恭喜！”費興吉在前笑盈盈喊話調侃。 曾老四喜笑顏開走出迎接，恬不知恥笑著回答：“謝費隊長吉言！沒想到藍守貞生個娃兒，驚動你們這麼多乾部。” “曾老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榮開帝麵呈怒容，厲聲喝問。 曾老四仍不以為恥，做出嬉皮笑臉的樣子，不正麵回答，一個勁“嘿嘿……嘿嘿……”乾笑。 “你給我把超生費準備好，還要去結紮！”證實了曾老四和藍守貞偷情生出兒來之事，榮開帝隻差氣得七竅生煙，氣憤地甩下這句話，帶著乾部離開曾家。回大隊的路上，越想越覺得氣憤難忍，指示大隊會計：“將此事如實上報公社。” 公社開展計劃生育大突擊，卿永煌帶隊到新建大隊檢查，榮開帝陪著公社乾部一道去曾老四家。 ;曾老四極其熱情招呼：“哎呀，稀客，早上起來就刮大風，原是吹書記大人到這個山旮旯來？請坐，我泡茶。” “曾老四，不要忙這忙那，坐下來，我有話要問你。”卿永煌製止曾老四泡茶，十分嚴肅發話。 曾老四滿臉堆笑坐到卿永煌對麵，笑容可掬說：“卿書記，有什麼話隻管問，一定有問必答。” 卿永煌又好氣又好笑，強忍住沒發作，從口袋裡掏出“黃金葉”香煙，給每個乾部一支，沒有忘記給曾老四一支。 曾老四打趣地說：“哎呀，真不好意思，來客不倒茶，倒蝕一支煙。”正說著，見卿永煌已經打燃打火機，趕緊湊過去把煙點燃。 “曾老四，兒子不在家已經兩三年，怎麼又添孫子？是哪個膽大妄為下的種？”卿永煌眼色嚴厲，態度威嚴追問。 曾老四沒有正麵回答，卻打出一串哈哈。 卿永煌有點惱怒，厲聲喝問：“曾老四，少在這兒給我們打哈哈，水仙不開花——裝蒜是不是？自己二裡三惶做的好事情，難道打幾個哈哈就可以應付過去？公社還不該過問？” “應該，應該，書記大人隻管過問。”曾老四見陣勢不對，趕緊順風轉舵，點頭哈腰回答。 卿永煌滿臉不高興，黑著臉問：“這麼一大隊人馬開來你家，知不知道所為何事？” “嘿嘿……嘿嘿……知道，就是兒媳婦不該又生一個娃兒。”曾老四懼怕公社書記威力，不敢再強硬對嘴，無所適從地乾笑兩聲後小聲回答。 卿永煌見曾老四明白來意，故意做出陰陽怪氣的樣子問：“你的娃娃走出去幾年，兒媳婦藍守貞在家裡又生一個娃娃，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曾老四不知怎麼回答好，一時語塞，嘴裡“這個，這個……”支吾半天沒有說出子醜寅卯來。 “曾老四，你要明白，卿書記親自帶隊找你，不比大隊乾部打不開情麵，裝腔作勢要吃虧，看清形勢沒有，今天要鬥你的硬！”公社駐新建大隊乾部茹雲飛言辭犀利從旁點醒。 曾老四聽得清楚，趕緊收斂怪相，做出俯首貼耳之態向乾部們輕聲作答：“是，是。我聽到起的，請書記大人訓示。” 卿永煌言語鏗鏘、單刀直入：“說了半天，儘在扯攔沙網，是不是認為我們故意找你的麻煩？” “豈敢，豈敢，書記大人下來體查民情，應該表示歡迎。”曾老四趕緊低三下四討好。 卿永煌氣也不是，怒也不好，帶點氣衝衝的樣子質問：“曾老四，你死豬兒不怕開水燙，給你說了這大一陣，猶如對牛彈琴。好，不再繞圈子，你說，藍守貞生了到底該咋辦？” “哎喲，我的好卿書記，有什麼辦法，吃飯千口，主事一人，我家雖隻幾人，仍要一個主事之人，娃兒不在家沒人主事，我隻有厚起臉皮給他把門戶撐起，書記，這是情不所願的事啊！”曾老四又做出詼諧樣子，好象還很有理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