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冰山美人(1 / 1)

第37章:冰山美人自嘲的一笑,唐輕容自顧思索,這個時代裡,神秘的人似乎不止一個呢。“彆談這些煞風景的問題了,我們,開始了。”說完,他站起身,對著唐輕容溫柔道:“用儘全力去跑,不要被我追上哦。”唐輕容愣了一愣,瞬間明白沈玉壺的意思,點頭一笑,也顧不得大家閨秀的樣子,拔腿就向前方跑去。直到醜時,唐輕容才爬回房,倒床就見了周公。“大小姐,小大姐,快起來了。”唐輕容被一陣輕喚聲叫醒,她揉了揉眼睛,迷糊地問道:“怎麼了?”柳媽媽的聲音帶著一點急切,“大小姐,都已經巳時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唐輕容的腦袋此時是一團漿糊,“巳時是幾點啊?”睡眠不足,昏昏沉沉的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哎呀,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啊?怎麼看起來這麼疲倦?”柳媽媽說著就去摸她的額頭,不覺更加疑惑,“沒有發熱啊,啊,小姐你是不是很冷?”唐輕容本在覺頭上,被柳媽媽這一驚三呼,頓時鬱悶不已。昨夜和沈玉壺學輕功,一整夜都在跑步。不知道那家夥是有意還是無意,唐輕容這具身體的體力又極差,所以一夜過來,她已經是透支狀態了。唐輕容無奈地把柳媽媽的手從自己的額頭上拿下來,悶悶的說道:“柳媽媽,你彆再叫了,我沒有不舒服。”柳媽媽見唐輕容臉色蒼白,有些疼惜道:“要是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吧,我下山給你買點熟肉回來吃。”唐輕容“嗯”了一聲,又躺了下去。柳媽媽剛走,唐輕容忽然坐了起來。下山?唐輕容來了一點興致,想到昨日那位冰山美人,她便沒了睡意。換了一身衣服,看著柳媽媽下山,她也跟了下去。唐輕容站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時,才想到自己對這個地區一無所知。正想著該往哪個方向走,便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寧王世子?!唐輕容暗自苦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裡離寧王府不算近,怎麼寧王世子會出現在這裡?現在看來,昨日並非自己眼花了。唐輕容正想著要不要跟上去,腳卻已經給出了答案。眼看著寧王世子進入了一家豪華的樓閣,唐輕容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抬頭看了看門匾,上書:“和豐樓。”這大樓看來有些像酒樓,卻又清雅了太多。落後寧王世子幾步,唐輕容裝作毫不在意的也走了進去。一進入和豐樓,唐輕容不由得輕歎了一聲,沒想到這個時代的賭場都可以這麼雅致。這裡的賭場似乎又和普通的賭場不同,唐輕容掃了一眼,每個人都衣著華貴,雖是賭徒卻更像是閒坐品茗的雅士。 更令人驚奇的是,這裡有男有女,所以唐輕容進來時,並沒有讓太多人注意到。即便如此,唐輕容還是找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她選擇的是二樓,這個地方正好可見樓下的情形,倒是一個難得的好位置。一坐下之後,唐輕容便在人群之中找了起來。樓裡的人多,寧王世子今日一身暗紫紋理的衣袍,樓裡的王孫公子大多都是這種暗色的衣袍,這下子更難尋找他的身影。找了一圈,正當她想著下樓去尋時,身旁的椅子上卻多了一個人。唐輕容愣了一下,看著這熟悉的身影,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到哪裡都能看見你。”“難道這就是有緣千裡來相會?”沈玉壺輕笑一聲,搖了搖折扇,今日的他再做暴發戶的打扮,引起唐輕容的一陣白眼。唐輕容也不理他,繼續在人群之中搜尋著。“那個好像是張家的小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沈玉壺悶笑一聲,用折扇指著一個角落。唐輕容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身白衣的張雪坐在那裡。她的神態依舊如冰一般的涼薄。唐輕容看著一個雍容的身影想著張雪的方向走去,她忍不住對沈玉壺道:“那個男人是誰?”沈玉壺也看見了那個人,認真的想了想,“這位好像是齊雙公子。”唐輕容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我是問他是誰?”誰知沈玉壺無辜的眨了眨他的桃花眼:“你不認識?”廢話,唐輕容汗顏,“我認識還用問你?”哪知這廝反應極快:“你不認識我告訴你又有何用?”唐輕容:“……”唐輕容決定無視這人,又將視線移到了樓下。但見那位齊雙公子似乎在和張雪說些什麼,他的臉上帶著笑意,可卻沒來由的讓唐輕容有一種想吐的感覺。這虛假又有些輕浮的笑意是個女人都會厭惡的吧。可是張雪臉上萬年不化的冰冷表情卻沒有一絲波動。唐輕容將頭極力地伸出,想聽他們到底說了一些什麼。身後傳來沈玉壺一聲悶笑,身體被拉回了椅子上。唐輕容剛要發作,就聽沈玉壺說道:“‘都說小姐舞姿超群,昨日一見才知三生有幸。不知可否請小姐去小府一敘,齊雙仰慕小姐已久,還望小姐賞臉。’”唐輕容本以為沈玉壺在發癡,結果聽到最後才知道他在告訴自己齊雙說的話。不免有些感動他的細心。但一聽到齊雙說的話,唐輕容頓覺不妥:“張雪已是要出嫁的女子,怎麼可能去他的府邸?”儘管唐輕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也知這些基本的禮數。彆說她就要嫁人,就算其他普通女子,這樣的形式也是不妥的,這分明是,分明就像對青樓女子的邀約。見唐輕容麵色不善,沈玉壺也點點頭:“的確不妥,所以你看,有人忍不住了。”唐輕容聽沈玉壺一說,又把視線轉移到了張雪的角落。隻見剛才不見得寧王世子,竟然站在了張雪身邊,臉色很是難看。齊雙的臉上依舊是那一副欠抽的笑容,而寧王世子竟是她從未見過的嚴厲。“他們在說什麼?”唐輕容聽不見聲音,隻有問沈玉壺。沈玉壺看著她笑了一下,“總之便是爭奪佳人一笑。”“才不是呢,張雪似乎對寧王世子有……”意還沒有說出口,唐輕容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回頭去看沈玉壺,果見他正看著自己,一臉高深莫測。唐輕容心底一頓,沉下聲道:“你該知道的比我多,你說!”沈玉壺沒想到她的臉色變化如此之快,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待瞥到唐輕容越來越黑的臉時,才勉強止住笑道:“我一會再告訴你,你先看,他們要比試了。”隻見台下人群已經散開,隻餘中間兩人獨坐在一方。正是寧王世子和齊雙公子。樓下頓時安靜了許多,唐輕容總算可以聽見他們說話了。隻見齊雙說道:“這倒有趣,我從小玩這六子棋長大,在這和豐樓更從沒輸過一次。”他特意強調了一下“一次”,聽得唐輕容頓覺作嘔。看著唐輕容厭棄的模樣,沈玉壺隻笑不語。寧王世子隻是看了一眼人群之中的張雪:“也許,這一次你便會輸。”唐輕容看著樓下的二人,隻見寧王世子淡淡開口:“你從未失手過,今日應下這場局,你想怎麼賭都無妨。”齊雙露出玩味的神色,微微眯起眼:“我其實也沒什麼想要,那麼你若輸了,就將你身上的那塊玉佩給我。”寧王世子原本還算紅潤的臉色瞬間煞白。唐輕容有些不解,看向他腰間的那塊玉佩。卻不知其中的意味。果然,樓裡瞬間鴉雀無聲。她詢問地看向沈玉壺,難得見沈玉壺的臉色也是嚴肅,“這塊玉佩是先皇所賜,寧王世子若是輸了,便是欺君之罪,其罪當誅。”唐輕容倒抽了一口氣,心道:來頭這麼大的東西,他們也敢賭。寧王世子將一粒棋子放入棋盤之中,麵無表情的將玉佩從腰間扯了下來,扔在桌子上。“你若輸了又當如何?”齊雙看著玉佩,笑得有些陰毒,“我不會輸得,若是我輸了,便將我所有的家財都雙手奉上。”在座眾人幾乎同時抽了一口氣。他們從未見過這麼大的賭注,他們賭的既是錢也是命。唐輕容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樓下情形。齊雙語畢,樓上樓下就圍滿了人。裡三層外三層,唐輕容隻得站起來踮起腳尖才能看見一點影子。裡麵的二人比試已經開始了,唐輕容正在猜測這場比賽的結果時,卻見一抹纖細的白影緩緩退出了人群。唐輕容看著張雪離開的方向,不由得發怔。寧王世子為了她才去和齊雙比試,可她似乎並不關心寧王世子的輸贏。是太過於相信他了?還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唐輕容心中一頓,忍不住對著沈玉壺道:“你在這裡看結果,我去看看張雪。”說著也不等沈玉壺回答就急忙跑下了樓去。沈玉壺本想留她,見她跑進混亂的人群,不由得輕歎了一聲。出了門,唐輕容看著張雪,但見她神色無異,隻是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她的腳步很快,似乎並不想在這裡多呆上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