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一場陰謀(1 / 1)

130、一場陰謀 第二日。 還在有人興趣盎然的談著昨日的事情,但是更多的人已經開始猜測今年的鑒寶大會,作為金雕玉砌幽暗場東家的神秘人,會拿出什麼寶物來。 不錯,鑒寶大會的第十六天,是大家期待的一天。 三位皇子傷勢都已經好了,但是十一皇子卻在身上毒被解後借口有事匆匆離開了,隻是在離開前,見了他的妹妹一麵,說了很多讓紫萱郡主感覺莫名其妙的話後就離開了,誰也攔不住,但是卻不明白他這麼急著離開時為何。 早就聽說了今年的鑒寶大會東家會出的寶物是前朝的蒼龍藏寶圖,據說那個藏寶圖說的是前朝的真正國庫所在,裡麵不僅有金山銀山,還有治國之策,以及前朝的很多秘籍,所以才引得武林人士也紛紛側目。 而這個天天人人垂涎欲得的藏寶圖,今晚便會問世了,所以今日的金雕玉砌幽暗場格外的熱鬨,到處都在談論著這個問題。而那個無極道人晉南風更是帶人臨時搭起了一個台子,上麵還有一塊展台,至於一會這塊展台上的寶物會是什麼,誰也不知道,隻是此刻台子周圍已經圍滿了人。 尉遲娉婷卻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些人都會失望,也許,根本就不會有什麼蒼龍藏寶圖。 古往今來,多少藏寶圖都是一場又一場的陰謀,隻會引得人自掘墳墓,隻會勾引出人性的醜惡,而這些人中,有多少人被譽為名門,有多少人被冠為君子,可是此刻,心中所想的一定都是如何能得到這個所謂的藏寶圖而已。 尉遲娉婷無奈的笑了笑,對於這些人,她是既鄙視又同情,這些終其一生不知其追求的人,在繁華和爭鬥中迷失了自己卻不知百年以後,其實這些都是過眼雲煙,有寶藏如何,無寶藏亦如何? “你也覺得這是一場陰謀麼?”南宮斐然問道,他從尉遲娉婷輕蔑的表情上可以猜得到尉遲娉婷在想什麼。 “這麼說,英雄所見略同?”尉遲娉婷懶洋洋的回答,看在昨晚南宮斐然辛苦的使了苦肉計的份上,她就勉強搭理他一回。 “這個蒼龍藏寶圖,一直就是個傳說,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聽說過,可是除了玄乎其玄的傳說外,根本沒有其他真實的說法,我看,這個蒼龍藏寶圖根本就是個幌子,至於想借此搞什麼陰謀,我還沒有想出來。”南宮斐然果然是知無所言言無不荊 可是尉遲娉婷卻已經差不多知道什麼了,她甚至已經可以猜得出這個幕後的神秘人是誰,但是她卻也對今晚的這個要問世的寶物很是好奇,不知道這個神秘人會以怎樣的寶物來震驚全場呢。 正想著,便見無極道人已經緩緩走上了台子,頓時四下一片安靜。 無極道人抱拳拱手道:“多謝各位看得起,能等到今日,我要告訴大家的是,大家的等待絕對是值得的,今天,我金雕玉砌幽暗場要出世的寶物是……抬上來。” 說著無極道人身後一個侍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正是那日進入金雕玉砌幽暗場時載他們過河的那兩個女子中的綠蘿姑娘,不知道放著什麼,隻是用一塊紅布蓋著,綠蘿把托盤放在無極道人晉南風麵前的台子上後便退了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擠到了尉遲娉婷的身邊,笑嘻嘻的以一種極低的語調說:“尉遲郡主,我們又見麵了。” 尉遲娉婷轉身,看到一個穿著一襲灰衣的男子正站在她的身邊笑著看她,待看清楚這張熟悉的麵龐時,尉遲娉婷才小聲驚呼出來“季博光?” 不錯,此人就是在赤峰嶺下平安客棧中的那個老板,本來被他們所擒,但是後來被他的老板,那個帶著鬥笠的男子救走了。可是此人為何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裡? 那人卻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說了一句“我是來幫你的”後便不再說話,全然不顧尉遲娉婷一肚子的疑惑,隻是看著台子上的晉南風,臉上的淡笑神秘莫測。 晉南風也正好揭開了那塊紅色的帕子,說道:“今晚的寶物,天上人間,僅此一個,便是可解百毒,食用後百毒不侵的冰火翡翠玉蟾蜍。” 此言一出,尉遲娉婷的耳朵中全無彆人的議論紛紛,驚喜中隻是直盯著那個托盤中的雪白的玲瓏剔透的一隻玉蟾蜍發呆,難道這是天意麼?自己一直苦苦找尋的冰火翡翠玉蟾蜍,今天真的看到了,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這是尉遲娉婷心中的想法,堅不可摧。 易逍遙和風輕語看到冰火翡翠玉蟾蜍後也是驚喜交加,就在人群中的失望聲中已經達成默契,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個寶物 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不好了,出去的船隻全部被燒毀了,我們被困在地下了。”頓時人群中一陣大亂,紛紛朝出口的地方跑去。而尉遲娉婷一直緊盯著晉南風抱著冰火翡翠玉蟾蜍朝後麵退去。 尉遲娉婷正要追上去,身邊的季博光卻說:“想要冰火翡翠玉蟾蜍,跟我來1說著身形一晃,朝晉南風的方向奔去。 尉遲娉婷腦中隻是恍惚了一下,直覺上這是一個衝著自己來的陰謀,不然季博光怎麼會知道自己是有多麼想要冰火翡翠玉蟾蜍,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此時,她腦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得到冰火翡翠玉蟾蜍,就算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她也要闖一闖。 南宮斐然看到尉遲娉婷發了瘋似的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朝一個人追去,也不管怎麼回事抱起墨墨就追了過去,可是沒追兩步就被幾股恣意衝撞的人給阻斷了道路,但是看這些人,乍看下是像隨著人流亂衝的,但是實際上卻很有規律,隻是在阻斷他的道路,好在他看到易逍遙和風輕語已經跟上了。 尉遲娉婷遂這晉南風和那個季博光繞過了三座庭院,尉遲娉婷很明白這些人的目的就是要引她前去,但是她不在乎,所以她的腳步根本就沒有一絲遲緩。 終於,尉遲娉婷看到那兩人進了一間屋子,而她也沒有多想就跟著鑽了進去。 隻見這是一間布置的很平常的屋子,尉遲娉婷見晉南風和季博光站在她的麵前五步開外,正笑看著她。   p;“二位引我至此,究竟意欲何為?”尉遲娉婷說道,但是眼睛卻還是一直盯著晉南風手中的托盤。 就在這時,易逍遙和風輕語也跟了進來,緊緊的站在尉遲娉婷身後,腳下卻都已經擺開了陣勢,就等著大打一場了。 “墨墨呢?”尉遲娉婷小聲問道。 “世子護著他。”風輕語說道。 這樣一來,尉遲娉婷已經放心了,就衝南宮斐然能奮不顧身的救墨墨的這一點上,把墨墨交給他,她放心。 誰知那晉南風和季博光並沒有答話,隻是對視一眼後便轉動了身邊的一個花瓶。 尉遲娉婷一句“不好”還沒叫出口,就聽身後的兩扇門已經緊緊的關上了,同時頭頂上一片白色的粉末落下,打在他們的身上。 然後就聽轟隆一聲巨響。 他們三個人腳下站著的地方,已然露出一個大洞,三個人還未來得及有所反應就覺得身子沉沉的往下墜。 三人同時催動內力相外躍出,卻覺得一陣鑽心的痛,而且已然使不出一點力氣,這才醒悟原來那白色的粉末是什麼藥物,他們此時已經被這藥物製住,萬全使不上一點力氣。 頭頂上的洞口已經關上了,尉遲娉婷不知到,她這一來,使得三人儘成階下囚。 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滿是腐蝕的氣味,濃烈的撲鼻而來。 好在他們跌落的並不深,身體上並沒有受傷,隻是一身好本事卻使不出來。 尉遲娉婷就地翻身站起,試探的叫了聲“逍遙、輕語”,卻突然聽見不遠處“氨的一聲傳來。 是輕語的聲音,尉遲娉婷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頓時警覺的問道:“怎麼了?” “彆動,一動,小心人頭落地。”冷冰冰而又陌生的聲音。 顯然是在威脅風輕語,可是這個聲音,在尉遲娉婷聽來有些熟悉。 “你們是什麼人?”易逍遙凜然問道。 “哼,一劍逍遙易逍遙,你現在怎麼也逍遙不起來的,你最好乖乖的站在那裡一動也彆動,你要是敢違抗,我乾保證,明年今日一定是你的祭日。”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尉遲娉婷不知道這黑暗中到底有多少人。看來,他們一直安靜的再次等候她的自投羅網。 下一刻,暗室驟亮。 尉遲娉婷一下子無法適應,閉了一下眼。 再睜眼,卻見易逍遙和風輕語皆被抵在明晃晃的大刀底下,兩個神情冷漠的灰衣男子將他們束縛在手,邊上還站著十幾個灰衣大漢,每個人一手持有兵器,一手舉著火把。這些人,臉上皆蒙了麵巾。 風輕語一臉的憤怒急切,而易逍遙則臉色沉沉,皺著眉僵在那裡,他一劍逍遙易逍遙,自出道一來,雖然也曾被人暗算,但是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尉遲娉婷目光直勾勾的掃視一圈,這些人,她都沒有印象。 但,自另一扇暗門中走出來的男人,她卻印象深刻,季博光,這個人正笑嘻嘻的朝他們走來。 “尉遲郡主,久違了。”季博光說著走到了易逍遙和風輕語的身邊,手中長劍。 尉遲娉婷心中隱隱感覺,這些人引她至此的動機不壞,似乎,並不想害她,還有,他們一直稱呼她為“尉遲郡主”,而不是“世子妃”。 而此時的尉遲娉婷更加的確定了,他們的目標,就是自己,那個冰火翡翠玉蟾蜍,根本就是個幌子,可是什麼人知道自己急切的想要冰火翡翠玉蟾蜍? 她知道她這一路跟來凶多吉少,但是本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她依舊不顧一切的闖到了這裡,因為她直覺,這些人的目標既然是她,就不可能傷她,可是此時,卻連累了易逍遙和風輕語。 “季老板,說實話,我是真的不想見你,恕我心直口快,你這個人太奸詐,我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尉遲娉婷麵不改色的說道。 “嗬嗬,在下確實極想見郡主你呢,用這樣的方法把郡主請來,還望郡主見諒,不過,我家主子真的是很想見你呢。”季博光也絲毫不在意尉遲娉婷對他的評價。 尉遲娉婷明顯感覺到,季博光此人,氣宇是倨傲的,可是說話的口氣又是謙恭的。 “你家主子到底是什麼人?我想我應該是見過的吧。”尉遲娉婷說到。 “郡主一會自會知道。”季博光神秘莫測的一笑,但是這一笑,讓尉遲娉婷突然想起那日在平安客棧,那個帶著鬥笠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男子,季博光稱呼他為老板,那麼此時季博光口中的主子,想必就是那個人吧,突然,又是一種熟悉感在心頭翻湧。 但是對於季博光這樣的回答,讓尉遲娉婷不禁在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 兜兜轉轉不知道繞了多少個彎。 雖然,頭上被蒙了黑布,套上了黑帶,視線被一層層的遮蓋,但是尉遲娉婷還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們一直在一座地宮裡繞。 後來,他們出了地宮,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而爽朗。 “到了。” 有人過來替他解開了頭袋,眼上黑布。 睜開眼睛的時候,但見自己身處於一處小山莊。 季博光帶著她們來到一處小院,來到一個客房門口,門外,重兵把守,很嚴肅。 季博光對尉遲娉婷說到:“郡主,你們且現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稟告我家主公。” 然後轉身對守衛的一個頭領說道:“這幾位是主公的貴客,好生伺候著,切不可怠慢了,還有,看好門。” 待那首領應一聲“是”後,季博光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