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苦肉計 尉遲娉婷記起了當時南宮斐然奮不顧身的救下墨墨的情景,心中不免有些感激之情。他那麼急切的舍身相救,是誰也裝不出來的。 南宮斐然抱起墨墨,笑著說道:“爹爹沒什麼大礙的。”說著走到了桌前坐在了尉遲娉婷身邊,他看著墨墨的那種眼光,閃爍著溫柔的慈愛,這種目光,也隻有墨墨見過。 “娘,為什麼你和爹爹的劍會發出奇怪的耀眼光芒呢?還會連接在一起。”墨墨奇怪的問道。 南宮斐然也很好奇,當上官鎮南臨終前說道這是天驕寶劍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得到的是一把傳說中上古時期的利刃,但是他對於出現的那些奇怪現象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 尉遲娉婷想了想,憑著上官鎮南對她所說的那些消息,說道:“可能是因為兩把劍有內在的聯係,而且分割數十年之久,今次能感受到彼此。所以才會那樣的吧。” “可是既然之前這個天嬌母劍一直在莫君言手上,為何他沒能使得天嬌母劍脫胎換骨呢?”風輕語問道,想到一開始由一把普通平凡的長劍蛻變成一柄華麗無雙的寶劍,風輕語就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很匪夷所思。 尉遲娉婷搖了搖了頭,她對於這個天嬌子母劍,了解的並不是很多,但還是憑借自己的理解說道:“原來聽上官鎮南說過,天嬌子母劍是有彼此感應的,但是由於莫君言用天嬌母劍殺害了一個聖潔的生命後兩把劍就再無彼此感應。” “而這一次,天嬌母劍自行認主,兩把劍再次恢複感應,一定是因為這引起的。”尉遲娉婷說到。 “可是,為什麼天嬌母劍認定我為主人呢?”南宮斐然疑惑道。 “我聽說過很多武器都是自行認定主人的,但是對於某些具有太過於強大的力量的武器,除非主人本身有更強大的力量足夠駕馭它,或者便是以自身的鮮血祭劍才可以,對了,天嬌母劍曾吸收過世子的血,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呢?”風輕語問道。 南宮斐然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說道:“也不對,劍在莫君言的手中,也殺過人,定也曾被血祭劍,可為什麼彆人呢?” “因為莫君言手下,從不留活口。”尉遲娉婷說到,這麼說來,一切就說的通了。 這是,南宮斐然的貼身小廝小東子走了進來說道:“爺,解藥送過去了,按照你和世子妃交代的說法跟他們說是從滄浪七殺身上尋得的,現在三位皇子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嗯,我知道了。”南宮斐然應道,但是眉頭卻緊緊的鎖到了一起。 “解藥?”風輕語疑惑道:“哪裡來的解藥?”她可不記得誰從滄浪七殺身上找到了解藥。 尉遲娉婷想起了先前她去了十一皇子的房中,告訴他華少榮已經被殺,滄浪七殺也被儘數擒拿,而滄浪七殺中有人看到了他在酒裡下毒,沒想到十一皇子一點也不經詐。 她清楚的記得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十一皇子臉上驚恐的神色。 雖然十一皇子一直極力掩飾自己的不安,但是他的眼神還是將自己出賣了。 尉遲娉婷隻是略用計謀,便讓十一皇子露出了馬腳。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是我的?”十一皇子問出的時候聲音還是顫抖的。 “其實我早應該想到了,就如長孫無缺所說,當時喝酒的隻有三位皇子和萬通,可是隻有萬通好好的,如果萬通不是凶手,那麼凶手隻能在三位皇子之間。”尉遲娉婷氣定神閒。 “可是萬通根本沒有理由害你們,而一心要同時害三位皇子的,除了遼國的人,恐怕有最大嫌疑的就是十一皇子你了。”尉遲娉婷笑道:“如果你當時連同萬通藥倒了,而不是一味的想讓他當個替罪羊的話,說真的,我一時半會也不會猜到是你。” “你把解藥交出來,我答應你不告訴彆人這件事情是你所為,不過要是你一意孤行想要和其他兩位皇子同歸於儘,我也不攔你,不過你想清楚,除非你和其他兩位皇子一起死在了我眼前,否則你一定會臭名遠揚。”尉遲娉婷說罷便走,其他兩位皇子的生死,她確實不放在心上。 “等等。”十一皇子叫住了她,道:“我給你解藥,你當真不會說出去?”十一皇子問道。 “你愛信不信。” 十一皇子把解藥交給尉遲娉婷的時候,心中的憤恨無法言語,但是最令他暴跳如雷的,還是尉遲娉婷在出門的時候,衝他嫣然一笑,然後告訴他:“其實滄浪七殺根本不知道這回事。” 十一皇子當時恨不得撲上去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可是這隻能怪他自己,因為那天晚上,他確實約定了滄浪七殺中的三殺馬天林前來相議第二夜由他們來刺殺皇子之事。 尉遲娉婷拿到解藥後差小東子送了過去,當時南宮斐然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是礙於人多,尉遲娉婷並沒有說,況且,她答應了十一皇子不說的,雖然她覺得那個南宮泉赫人品不咋地,但是她還是守信的。 不多時,易逍遙回來了。 “逍遙叔叔,小白呢?”墨墨沒有看到小白,有些失望。 “唐紹儀因為二殺和四殺的死很是氣憤,但是他願意用小白換馬天林。”易逍遙說道:“不過他要等這鑒寶大會結束後離開金雕玉砌幽暗場後才進行交易。” “諒他也耍不出什麼花招,那便依他,我們也不要逼他太緊。”尉遲娉婷說到。 說罷抱著墨墨朝她的房間走去。 墨墨趴在尉遲娉婷的肩膀上看到了南宮斐然向他使得眼色,像個泥鰍一般從尉遲娉婷的懷裡滑了下來,然後跑到風輕語麵前,抱住風輕語的腿說道:“我今晚和輕語阿姨睡。” 尉遲娉婷看到墨墨臉上的詭笑的表情便知道這個小子又被南宮斐然收買了。 “娉婷,你來,我有話要跟你說。”南宮斐然說著緊緊抓住尉遲娉婷的手腕不放手,朝他的房間拉去。 “喂喂,你放手啊1 br /> 易逍遙和風輕語對視一眼,很是無語。 “放手1都走進房間了還是狠狠抓著她的手。 “不放!放了你就跑。”南宮斐然的語氣有些像小孩子。 “我警告你啊,再不放手我還手了1尉遲娉婷怒嗔道。 南宮斐然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挺直了胸口,一副你要打便打的樣子,但是心中卻在竊笑,他實在是太喜歡看尉遲娉婷這嗔怒的樣子了,可愛迷人。 尉遲娉婷見南宮斐然萬全沒有放開自己手腕的意思,左手化作一掌便朝南宮斐然劈去,誰料南宮斐然根本沒有躲閃,硬是生生接了尉遲娉婷一掌,但是隨即便露出了痛苦之色。 尉遲娉婷心下也是一驚,她本以為南宮斐然會伸手擋去的,誰知他根本就被沒有動,而自己這一掌,生生劈在了他肩頭的傷口上。 看著雪白的素衣上滲出了絲絲殷紅,尉遲娉婷有些不忍,但是這個可惡的男人一手按著肩膀的傷口,另一隻手卻依然牢牢的扣著尉遲娉婷右手手腕。 “南宮斐然,你彆以為我不敢打你1尉遲娉婷又急又氣,急的是這個男人傷口複發了,氣的是他根本不顧自己的安危。 “如果你打我一頓能解了你的氣,那我便讓你打一頓,但是打完之後你要乖乖的,不要再和我鬨彆扭了。”南宮斐然臉上卻換上了一副溫柔的笑容,眼中蕩漾著一絲寵溺,可是嘴角牽動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出他的傷口上的疼痛是無法掩飾的。 “你有病啊,你傷口裂了你知不知道啊,你這麼欠打那你就快快好起來啊,好起來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尉遲娉婷怒嗔道。 南宮斐然分明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中看到了深深的關切之意。嘿嘿,這樣的話,這個苦肉計用的還是很值的。 尉遲娉婷真是猜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傷口裂了也不在乎,隻是看著她傻笑,不過這傻笑,卻十分可愛,尉遲娉婷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自己為何這麼關心他了,她正打算找機會伺機帶著墨墨離開南宮斐然,回風語山莊呢,而這個時候,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 “我放開你,你不跑,我才上藥,你答應我我才放。”南宮斐然竟像個三歲小孩一樣提這麼無聊的條件。 “這個藥啊,你愛上不上,我才懶得理你,死了活該。”尉遲娉婷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南宮斐然真是服了這個女人了,脾氣倔的像頭牛,但是他這一回,還就真和她杠上了。 “你這是詛咒你夫君,我可是為了救咱兒子才受傷的。”南宮斐然委屈的說。 果然有效,一聽這話,尉遲娉婷果然軟了下來,語氣緩和了很多:“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跑好吧,你快點上藥埃”看到南宮斐然肩頭的紅色越來越大,忍不住嗔怪道。 南宮斐然這才放開一直緊扣著的尉遲娉婷的手,一邊往桌邊走去還一邊回頭看尉遲娉婷,就像害怕她突然溜走一樣。 桌上有南宮輔儀留下來的藥。 “夫人,過來幫我上藥。”南宮斐然挑著眉看尉遲娉婷。 這是讓人幫他的語氣麼?明明就是命令啊! “嘻嘻,親愛的夫人,就不要愣在那裡翻眼睛了,為父實在是對肩頭的上的傷口無能為力啊,過來幫幫忙嘛。”哄上了。 “南宮將軍,你的傷口是前麵的破裂了好不好。”尉遲娉婷沒好氣的說。 “哦,可是南宮輔儀那個臭小子說了,要按時上藥才能好得快,我好得快你才能儘早的打得我滿地找牙埃” “那我去叫小東子。” “哎呀,好痛。”南宮斐然說著捂住了傷口:“夫人,遠水救不了近火,等你叫那個磨磨蹭蹭的小子來我都痛死啦。” “好啊,我還從來沒見過人疼死是什麼樣子呢。”尉遲娉婷露出了把玩的的笑容,笑眯眯的看著南宮斐然。 “尉遲娉婷,你還真是狠心埃”南宮斐然幽怨的看著尉遲娉婷,不就讓幫忙在背上塗點藥膏麼,有那麼艱難麼。 尉遲娉婷笑了笑,慢慢的走過去,拿起了桌子上的藥膏,道:“讓我給你上藥,你可彆後悔。” 南宮斐然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驚覺間背上傳來了一陣鑽心的通,忙喊道:“喂,那根本不是我受傷的地方啊,哎呀,彆再拔我的汗毛了。” 好不容易上完藥,南宮斐然真的是有些後悔,看著桌上一堆自己身上陣亡的汗毛,卻看見尉遲娉婷正笑的詭異,心想,這個苦肉計的代價真是太大了。不過剛才尉遲娉婷的手指接觸到他的肩膀的時候,突然就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很舒服,可是那個女人沒讓他舒服多久就開始折磨他。 而風輕語的房間中,墨墨眨巴著眼睛問風輕語:“輕語阿姨,為什麼爹爹的屋裡一陣陣的傳來殺豬般的叫聲。” 風輕語不知道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在乾什麼,但是她知道,尉遲娉婷一定是在欺負南宮斐然,但是南宮斐然一定被欺負的心甘情願。 而與此同時,某個房間中。 屋子裡坐著幾個男人,當中一個俊俏男子正一手支著頭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麼。 “主公,如此一來,蒼龍藏寶圖似乎不用出世了。”他身邊的一個漢子說。 “不錯,請出蒼龍藏寶圖的目的本來就是要讓遼國和梁國相爭,但是現在未借我們之力,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省的我們辛苦去辯解藏寶圖的真偽。” “可是,那明日便是我們出貨的時間了,難道隨便拿出意見物什麼?那會貽笑大方的。” “那……” “不要再爭了,明日,我們的寶物便是冰火翡翠玉蟾蜍1那個一直沉默的年輕主公突然開口。 其他幾個人像是被震驚到了,沒想到主公打算拿出的是這件寶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