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八章 謝謝您 先生(1 / 1)

羅天罡尊 清歡散人 1049 字 14天前

何嘉男速度很快,幾秒種就越過十餘米的街道,穿過道旁的一排綠樹,衝到江堤,一躍身向數米下的江麵投去。 就在這時,一株榕樹後突兀閃出一道黑色的身影,淩空一把攔腰將她抱住,一個前空翻,雙雙摔落到堤岸上。 方柏高和他的手下,看到何嘉男真的衝到江邊躍身投江,頓時嚇得臉都白了。 這兩天粵海大暴雨,江水急漲,水流湍急,枯枝雜物在咆哮的江水中翻滾沉浮,若隱若現,就像一頭頭怪物,水性不好的人若是落水,旁人想救都難。 “你放開我,讓我去死!”何嘉男落在岸上,翻身站起,就想再次投江,但黑衣人卻再次將她雙臂箍緊。 “真想死的話,等下次吧!有我在這裡,我不讓他死,誰也死不成!”黑衣人悶聲道。 與此同時,他兩手一旋一扯,快速將何嘉男反剪雙手,單手鉗著她的雙腕,就像一隻老鷹拎著一隻小雞一般。 “混蛋,你要乾什麼,痛呀,嘶——”何嘉男掂起腳尖,被黑衣人強推著向道路上走去。 方柏高和他的手下看到關鍵時刻殺出個救星,將何嘉男救了下來,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本來嚇得鬆軟的雙腿,慢慢又恢複了幾分力氣,趕快向這邊迎上來。 幾步路的功夫,兩方便在人行道的綠化樹邊相遇了。 “朋友,好身手!”方柏高滿臉諛笑,伸出個大拇指奉承道。 “你沒資格做我的朋友!”黑衣人銳利的目光盯著方柏高,口氣傲然。 他身上從裡到外一身黑,臉上戴著黑色地菱形口罩,還披著一件黑色的防水鬥篷,全身上下隻露出一出威棱四射的眼睛,加上頎長的身材,讓人一見之下,不由自主的生出受到威壓的感覺。 他狂傲之言出口,方柏高和何嘉男等人都不約而同的一怔,內心感覺到不一樣的彆扭。 “姓方的,你就是個暴發戶,追女仔的手段低級到令人不齒!”黑衣人不管他們心中做何感想,一點麵子都不給方柏高,繼續嘲諷道。 “嗬,好大的口氣!依你之見,要如何追女仔才叫高級?將她綁起來?” 方柏高歪起頭來,瞪著黑衣人拎著何嘉男雙腕的右手,不屑地伸指一點:“你這是犯法的!” “說實話總是讓人不舒服!”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嘲笑之色,右手放低,讓何嘉男站直身體。 他的左手倏地一長一收,眾人眼前一花,萬千水珠飛濺中,隻見黑衣人的左手突然多出了一個信封,正是剛才方柏高剛才拿來威脅何嘉男的那個信封。 看清他手上的東西,方柏高臉色一變,轉頭看向自己的手下。 替方柏高撐傘的手下,這個時候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原來拿著信封的右手,如今空空如也,他也不知道黑衣是如何從自己手上搶走信封的。 方柏高眨了眨眼睛,確信自己沒有眼花,心中又驚又怕,驀然生出一股怒氣,倏地轉頭盯著黑衣人,嘶聲喝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敢搶劫?還有王法嗎?” “搶劫?!哈哈哈,不要將彆人都想成和你一樣,我本來隻想教教你如何追女仔!看著點,男人應該如何討女人歡心的!” 黑衣人右手放開何嘉男,伸手向信封掏去。 何嘉男也被黑衣人這出其不意的言行驚呆了,不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究竟是何意思——難道他也想追求我? 雖然得脫雙手,有了自由,她卻也沒有再跑去投江了,而是迷惑不解地看著黑衣人,靜等他下一步動作。 黑衣人放開何嘉男後,右手便去掏左手上那個信封,抽出一把字條。 “這張欠8元,這張10元……5元,一共106元。” 黑衣人不緊不慢的將那些欠條一張張拿出來點了一下,詭異的是,一直下個不停的雨水,並沒有打濕這些欠條,水珠似乎永遠落不到紙麵上就被彈開了,就像無形的油布蒙在紙上一般,瞬間讓雨水滑落地上。 黑衣人點完這些欠條的數,也不知不覺就將欠條疊成了整齊的一遝。 “本金106元,就算加上高利貸的利息也才206塊,區區兩百塊,你就想逼死三個女人,不得不說,姓方的,你真是禽獸!根本不配追何小姐!” 黑衣人抬頭看了一眼何嘉男,又看了一眼方柏高,目光中露出嘲諷地笑容。 “教我追女仔,你什麼意思?半路截老子的胡?”方柏高勃然變色道:“彆在那裡裝高尚了,這些欠條是老子真金白銀投資的理財產品,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走到哪裡都是老子有理!” “理財產品——哈哈哈,撕破臉皮了?那就是買賣嘍?好,好!” 黑衣人伸手到自己的褲袋一掏,摸出一個真皮錢包,從錢包裡抽出三張鈔票:兩張100元的大鈔,一張10元的零鈔,放進信封裡。 “給!”黑衣人收起錢包,手一伸,將信封遞給方柏高。 “你想拿老子當墊腳石,借花獻佛?我呸,他瑪的,誰缺這點錢?”方柏高恍然大悟,怒罵一聲,並沒有伸手接這個信封。 黑衣人聞言,雙眼微微一眯,閃過一道寒光,收回伸出去的手。 “看樣子,你就塊頑石,一點悟性都沒有,真是沒救了!” 他將信封和那遝整齊的欠條放在一起,左手持住,右手從鬥篷遮擋的身後一抽,“啪”地一聲,打開一把黑色的大雨傘,舉起遮在何嘉男的頭上。 “本來都是一件事,卻要那麼麻煩,真是無聊啊!”黑衣人輕歎一聲。 他舉起拿著信封和欠條的左手,遞到何嘉男麵前:“何小姐,他剛才不是逼你還錢嗎?現在,你還他的錢吧!我看他還有什麼理由不收?” 聽到此話,有些懵圈的何嘉男,迷蒙的雙眼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包裹夾到肋下,伸手就接過了信封和欠條。 她一言不發,將信封往嘴一遞,有些發白的雙唇叼住信封,雙手各抓欠條兩端,一發力,“哧”地一聲,將那遝欠條從中撕成兩半。 撕成兩半後,她仍不罷休,又將兩半欠條紙疊成一遝,再次撕成兩半,反複幾下,將這些欠條徹底變成一團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