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雖然想儘情縱意,但他的元神顯然沒有忘記雙修之事,一輪衝刺之後,他心底油然浮現出玄之又玄的大道規則公式,恍如陰陽太極圖,陽極陰生,陰極陽生。 顏墨抱著郭麗靜的雙手,下意識在她身後香-丘結出手印,印訣一出,他的身體裡陰蹺脈猛然一跳,突然變成了一台吸氣機。 郭麗靜兩百多年積蓄的至陰至純柔性氣息,嘩啦啦一聲,通過顏墨的金剛銅雀,湧入顏墨的體內,和顏墨生生不息的至陽至正剛性氣息融合一處,化成一股生機勃勃地春風,散入顏墨的全身。 顏墨全身361條經脈中的117個北鬥天罡地煞穴齊齊一震,發出轟鳴聲,有條不紊地湧出能量,和紫府流出的晛罡靈力、丹田湧現的先天真氣合而為一,泛著浪頭,衝入陰蹺脈,開始照著前夜的運行軌跡,循脈繞行,再次開啟了361脈大周天的循環。 119道屬性各異的能量,自然而然的調和融溶,再次化生出淨世甘霖,如毫光,如暖流,無遠弗屆,不留死角,滌蕩顏墨當前一切有形無形的身體。 並且,這股氣息還通過兩人聯通之處,灌入郭麗靜的體內,同樣為她除汙滌穢,剔除修煉中經脈產生的沉渣雜質。 一切順理成章,顏墨和郭麗靜進入了雙修模式。 …… 就在兩人忘我雙修,一發再發,一個斬靈聚靈成功,一個功力突飛猛漲之時,外麵早就天光大亮,日上三竿。 “當、當、當……”堂屋的自鳴鐘敲響九下之時,和顏墨一牆之隔的東廂炕上,苗若彤和周慧琳雙雙醒來。 周慧琳聽到隔壁傳來一縷細如簫管的微響,感覺有些奇怪。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順口詢問苗若彤道:“咪咪,顏墨房中是什麼聲音?” 苗若彤畢竟是過來人,凝神聽了一會,臉上一紅,啐道:“彆理它!” 周慧琳雖然是黃花大閨女,沒有經驗,但一看苗若彤的反應,便也猜測到了事情的真相。 “嘶——”周慧琳倒吸一口涼氣,惶聲問道:“這都多少個鐘頭了?顏墨戰鬥力這麼強??誰受得了啊???” 苗若彤腦中浮起郭麗靜膚光如雪,柔美如玉的樣子,淡然道:“現在侍候他的應該是九黎派的郭仙子!” 周慧琳聞言,也想起了郭麗靜的美目流盼,靦腆而親切的樣子,她問道:“咪咪,顏墨離開九鶴後多了這麼女人,這段時間是不是夜夜做新郎?你也不管管他?” 苗若彤聽她如此問,突然想起昨夜黎寒秋帶著郭麗靜來的事情,她為何要檢查顏墨的靈體? 還有,顏墨和黎寒秋進入臥室後,郭麗靜如臨大敵,而恒娥和奧黛麗在某個時刻突然變得憂慮重重的臉色…… 苗若彤心中暗自忖度,顏墨或許在修煉上或是靈體上,碰上了什麼難事,需要這些修煉有成的仙子助他一臂之力。 她心中一動,應道:“好多事你不懂,顏墨這麼做,自有他的一番道理,用不著我多管閒事。” 周慧琳聽她這麼說,也不敢再多說,以免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她腦中一轉,突然詭異地一笑,道:“咪咪,你侍候他時,也是這般如泣如訴嗎?” 苗若彤紅暈滿麵,斜睨她一眼,伸手在被窩下擰了她一把,道:“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打聽這些乾什麼?” “哎喲”周慧琳痛叫一聲,撒嬌道:“你這心狠手辣的母大蟲,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臣妾還有傷在身呢!” 苗若彤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嗤”地一聲,道:“憐香惜玉?昨天早有人對你憐香惜玉了,哪還有什麼傷?!” 周慧琳對上她的雙眼,心中一虛,道:“你這是什麼話?” 苗若彤悠悠一歎,道:“你自己心裡明白!”   p;周慧琳看她神態,雖然不知她為何得知顏墨為自己療傷的事情,但她也不願和苗若彤因此產生芥蒂。 “好啦,我也不裝了,你男人昨天救咱們回來時,想必是趁我們都昏迷了,順手替我治了傷!你彆生氣嘛,我們可沒有暗通款曲什麼的。” 周慧琳轉身抱住苗若彤認真地道。 苗若彤臉上再次露出笑容,道:“算你老實!” 周慧琳看她笑了,嬌嗔道:“你就這麼護食?” 苗若彤聞言,彈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 “我不是護食,你如果真要追求他,你提前大大方方的和我說,我不但不阻撓你,還會替你助攻。 “但是,如果你想瞞著我暗地裡勾引他,我是會傷心的。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咱們的友誼小船說翻就翻!” 周慧琳聞言,小嘴一撇,羞惱道:“我怎麼會去勾引他?還有,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真勾引到他,也不能說全是我的錯吧?!” 苗若彤瞪了她一眼,氣道:“你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我不在乎你和他會發生什麼事,我在乎的是你怎麼對我,是肝膽相照還是偷偷摸摸!” 周慧琳一聽,這才省悟過來,噗嗤一笑,道:“你早說嘛!我對你怎麼會偷偷摸摸?你這是疑心病,得治!” 苗若彤敲了她一下,沒好氣地道: “你才需要治!你的情商的總是在水平線以下,人家說什麼都聽不懂,自己說話還總是氣死人! “也罷,就你這情商,小嘴長得再漂亮,顏墨也會躲著你,我擔什麼心呢?” 周慧琳被她藐視,頓時氣炸了,嚷道:“喂,喂,喂,你這是對我明張膽的歧視啊,你真以為我沒有戰鬥力了嗎,啊?” 苗若彤輕蔑地道:“你還想造反不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再挑釁,朕就鎮壓你!” “嗷嗷,來就來,誰怕誰,我就是要翻身做爺們一次!”周慧琳一翻身,就壓到苗若彤身上,先發製人。 “大膽,居然真敢造反?看朕怎麼教訓你!”苗若彤毫不示弱,摟住周慧琳往側麵翻去。 一時間,兩女興之所至,征伐衝殺,嬌叱連連,鬢散衣亂,一室皆春。 ……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的西廂炕上,恒娥和奧黛麗相對而坐,留神傾聽顏墨房中的動靜。 聽到郭麗靜吟叫的聲音突然響亮起來,奧黛麗好奇地問道:“他們修煉結束了嗎?” 恒娥長長吐了一口氣,原來有些冰冷緊張的絕世玉容,臉色恢複了平和,道:“應該是結束了,郎君的靈體,大概是恢複了!” 奧黛麗女神一般的麵容微帶愁色,歎道:“那個黎小姐的傷勢怎麼這麼古怪,需要先生替他吸出電力?” 恒娥若有所思,道:“想來是受了天譴,遺留天雷之力在體內。郎君是雷宗的聖祖,能吸雷電之力並不奇怪。 “隻是這種天譴的雷電,與眾不同,最是可怕,也不知她熬了多少年,郎君又怎麼能清除得了!” 奧黛麗發現隔壁的聲音越來越響,郭麗靜越來越享受,心中一蕩,臉色微紅,便收回了注意力,專心與恒娥說話。 “先生怎麼沒有用這種功法與咱們修煉過呢?”奧黛麗問道。 “或許是沒來得及吧?哦——我明白了,原來他的靈體應該沒有受傷,所以他和我們同房時一直沒有用雙修功! “現在,他需要用雙修功來修複靈體,所以,他才會和江仙子和郭仙子……是了,一定是了!他的雙修功,要想顯出效果,一定是要女方是處-子!” 恒娥慢慢推測,得出了接近事實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