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月等人聽墨靈講了中國古代聖人定義的政治倫理,社會形態,若有所得,但卻又有些迷惘。 阮靈月問道:“那麼說,我們中國古代是大同社會?這好象也不大對吧?我記得當年教授先生說上古時代確實是大同社會,但卻又退化到小康,後麵便是稀裡糊塗了,大秦朝到底是什麼,他也講不清楚。 “《禮記?禮運》大同篇雲: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 “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 “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今大道既隱,天下為家,各親其親,各子其子,貨力為己……以著其義,以考其信,著有過,刑仁講讓,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埶者去,眾以為殃。是謂小康。” 墨靈搖搖頭道:“不,我們中國的情況確實很特殊,社會形態似乎一直在倒退,仿佛跟人類退化的節奏是一致的。” 阮靈月一呆,問道:“什麼意思,你提到人類退化,又是指什麼呢?” 墨靈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遠古之時,傳說人類就是神靈,開山裂石,焚山煮海完全不在話下,後來的人需要修煉,卻也還能來去如飛,斬妖除魔,但到後來,卻越來越弱,最終變成我們肉身的樣子。” 阮靈月點點頭,讚同道:“確實是這樣,可是社會形態退化卻是怎麼一回事?” 墨靈道:“我們自己的史書記載,5000年以前是大同社會,從5000年前的夏朝起,夏商周三朝,我們是小康社會,和原始共產製有點像。 “春秋戰國時期,是小康社會崩潰時期,從2200多年前大秦一統六國後,我們實行的是郡縣製,行王道政治。 “再後來,到宋明時期,又退化了一次,拋棄了王道政治,走上了資本主意道路,也踏上了奴隸製社會,本質上就是資本奴隸製。結果,這個朝代便無法按天命存在下去,隻存在了短短的168年。 “從2166年宋明最後一個皇帝退位到現在,又分為兩個階段,一是毛聖人時期的大同社會階段,二是近20年來的國家資本製。 “這第二階段,本質上卻是被花旗國的金融奴隸製所支配,淪落成了物質生產國。” 阮靈月等女點點頭,算是了解了中國的曆史,但對金融奴隸製還是不明白。 阮靈月道:“哥哥,你說了這麼多,還沒說什麼是金融奴隸製呢?” 墨靈嗬嗬一笑,道:“對,扯得遠了,但要說清楚什麼是金融奴隸製,還是得從西方所謂的文明——也就是原始奴隸製的源頭說起。” 西方夷狄文明,他們講的並不是君臣之道,而是主奴倫理。 他們所謂的君主製也根本不是什麼君主,而隻是奴隸主。 在西方文化裡,奴隸主對奴隸,強調的是無限的權利,而不是無限的責任。 在奴隸主眼裡,奴隸可以隨意地買賣和殺害,隻是會說話的牲口。一切都像下水道那樣的黑暗和邪惡。 這種可怕的奴隸製,造成了嚴重的政治貧窮,自然正義缺席。 那些被壓迫被踐踏的奴隸們,隻能乞求在死後世界裡獲得尊嚴、幸福和正義。 這種群體性的乞靈行為,催生了各種淫祀習俗。 這種習俗,被後來的人翻譯成了“宗教”一詞。 在中國文化裡,宗是指尊宗廟,教是指崇聖人教化。 夷狄們既沒有宗廟,也沒有聖人教化,翻譯成宗教是不合適的。既然是聚眾淫祀之邪窟,翻譯成祀窟才準確。 比如基督祀窟,浮屠祀窟,恨豬祀窟,他們都是絕望的奴隸們所發明的。越是絕望的社會,淫祀現象越興盛,祀窟越泛濫。 文化貧窮,造成了政治貧窮;政治貧窮,又造成了倫理貧窮。絕望的人民,隻能在死後的下水道一般的黑暗世界裡,像老鼠那樣可憐地乞靈,呼喚解脫,呼喚救贖,臆想著上天堂,幻想著能一夜暴富。 天堂和地獄,並不是人死了之後,去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比劃著畫出來的。而是蠻夷們根據現實中的主奴階級的不同生活,推想出來的。 在這些奴隸們的心裡,所謂天堂,就是奴隸主的幸福生活。 所謂地獄,就是奴隸的悲慘生活。 他們認為,在死後的世界裡,受到救世主的審判之後,自己悲慘的一生,會得到補償。 看吧,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死後世界。 除華夏之外的其他民族那裡,他們的生活本身,就是他們所描繪的死後世界裡各種文藝作品的藝術加工素材。 祀窟惡習,是人間最肮臟的文明垃圾,但是我們國家的一些文盲,卻把它們當做高級貨進口了過來。 這些悲慘的奴隸,過了幾千年朝不保夕的生活。 ;直到東學西漸,中國文明傳入到了西方,霍布斯這樣的人,才仿照中國的政治治理模式,給西方人發明了國家。 他們的奴隸主,才搖身一變,變成了統治一個國家的大酋長。他們稱這個大酋長為國王。 領主製的碎片化結束後,有了統一的大片領土的國家,有了法律,有了國家暴力機關,西方人終於才開化。 這也就是幾百年前剛剛發生的事。 西方社會繼續裂變,唐漢朝亡國後,中國這個技術中心和手工業生產中心轉向外國擴張,技術與生產隨之轉入西方。西方迎來了生產大爆炸。 生產大爆炸,催生了工業革命,工業革命,又極大地催生了西方資本主意。 資本家為了要把國王統治下的奴隸們都解放出來,變成他們的工奴,所以他們發動了資產階級革命,推翻了國王。 這使西方社會,從領主奴隸製,轉型成為了資本奴隸製。 隨著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世界形勢出現了深刻的變化。由於夷狄野蠻的軍事實力,中國從耶曆1895年開始,軍事上不斷地失敗,半個世紀的時間,就導致世界的中心從中國轉移到了西方。 而西方又存在著兩大陣營,一是以社聯為主的國家奴隸製社會,一是以花旗國為主的金融奴隸製社會。 中國從這時候起,就有一幫人開始迷信和崇拜西方的一切,在國內產生了社派和花派。 他們隻看到彆人已經比我們先進了,就覺得我們不如彆人聰明,產生了一種深層次的文化上的自卑。 他們看不到曆史上中國長期以來都是世界文明的中心,他們隻看到短暫的絕望和落後。 任何深層次的信心,都來自文化上的優越感。 而文化上的自卑並不是文化本身的問題,而是來自於沒文化,既不了解自己的文化,也不了解彆人的文化。 本來中國在兩大陣營中周旋,施行的是聯弱抗強的政策,聯花抗社,對花旗國的意識形態,自然而然寬鬆了許多了。 自從毛聖人逝世後,國內的意識形態便漸漸地被花旗國滲透,在官僚階層形成了越來越明顯的親花派。 這些親花派形成了可怕的對花旗國的崇拜和迷信,產生了一種帶著人種原罪和文化原罪般的奴隸心態。 當毛聖人逝世後,這些親花派放棄了大同社會的理想,放棄了貨幣主權,不再以企業所生產的商品和土地上生產的農產品錨定貨幣,而是附庸花旗國貨幣“刀”,在各個權力部門推行花旗國那一套金融奴隸製。 什麼是金融奴隸製呢? 就是將本國的貨幣和“刀”掛鉤,以出口商品換彙,以外彙儲備為錨,以刀為本位幣,形成本國貨幣的發行機製。 徹底放棄本國貨幣主權後,華幣變成了刀的買辦貨幣和附庸貨幣。 貨幣主權淪陷之後,中國和花旗國全麵接軌,正式加入了跨國金融奴隸製的貨幣環流之中。 這個貨幣環流的結構是這樣的,花旗國刀聯儲負責創造信用,發行花刀,中國製造商品,賣給花旗國,換取花刀外彙,刀流入中國後,中國央行強行結彙,通過外彙占款方式發行出來華幣。 強行結彙下來的刀,以購買花旗國國債的方式,回流到花旗國,花旗國人拿這些回流過去的刀繼續購買中國的商品。 這就是一個完整的跨國金融奴隸製環流。 中國人累死累活的生產商品,花旗國隻要印刷一堆花花綠綠的紙片,就能將我們生產的商品換回去享受。 而這些花花綠綠的紙片也沒有流動到民眾的手中,而是被央行又拿回去購買毫無意義的花旗國國債,再次進入詐騙我們商品的循環中。 這是外部的跨國循環,中國人民在這個循環中是沾不上一絲葷腥的,因為他們手上根本沒有一張花花綠綠的紙片。 他們手中隻有“華幣”。而華幣是怎麼產生的呢?在這個循環中又居於什麼地位呢? 央行通過外彙“刀”為本位幣,創造出華幣的信用,華幣的信用被創造出來之後,以信貸擴張的方式,流入實體經濟,推動經濟發展。 經濟發展了,人民有了錢,親花派製訂政策,再通過住房,汽車,教育,醫療等消費,把這些錢都回收到銀行。 銀行拿到錢,再進行信貸擴張,製造更多的貨幣,這樣就形成中國內部的金融奴隸製貨幣環流。 這套內部貨幣環流,催生了國內的金融寡頭。 在整個跨國金融奴隸製貨幣環流中,國內的金融寡頭們,他們聽命於花旗國的大奴隸主。 國內的金融寡頭,再通過移民,洗錢等手段,把在國內積累的華幣資本,換成刀,回流到花旗國奴隸主手裡。 一輪又一輪,花旗國的金融領主們什麼都不用乾,隻需要印刷出花花綠綠的紙片,就可以不勞而獲過上超級發達的生活水平。中國人生產創造了一切,卻享受不到自己創造的經濟成果。 這就是花旗國建立起來的金融奴隸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