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因果,雪薇仙子一一道來,雖然許多關節處,她一語帶過,沒再細說究竟,但顏墨也沒有追問。 有些東西是她不願提起的,有些是她也弄不清楚的,顏墨從她的記憶處,早就有了答案,所以對她說的話,沒有顯得大驚小怪,也沒有喋喋不休的追問。 不過,顏墨的內心也並不平靜。 他沒想到,在30年前,曾發生過這樣滅宗滅門的慘案。 如果不是今天碰上雪薇仙子曉曇,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修煉界還有如此殘酷的一麵,他還以為隻有上才會有如此慘烈的情節。 想想淩晨對待那兩個吸血鬼的方法,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仁慈了?或許讓墨靈直接到泰西歐羅巴去,直接滅掉一兩個吸血鬼氏族,說不定對他們更有震懾力? 他心中動搖了一下,最後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堅持和平的主旋律沒有錯,現在還沒到大開殺戒的地步。 用殺戮追求正義,先不說能保持多久的安寧,自己會不會因為殺戮變得盲目都是個問題!一不小心,說不定自己就會墮落成一個殺人狂魔。 顏墨聯想到自己身上,警醒了一番自己,注意力又回到雪薇仙子身上。 引發雪薇宗慘案的因由,剛才雪薇仙子曉曇由於忌諱並沒有說,但顏墨已經知道。 據她調查,最初的導火索來自一樁偷窺案。 案發前大約半年,雪薇宗的掌門妙羅帶弟子下山辦事,結果有一天晚上,她們在一個村子裡借宿,洗澡時被人偷窺了。 妙羅當場就發現了這個偷窺的變態,追擊出去,在一座小樹林裡,她受到了伏擊,但虛靈中期的她還是擊敗了四個伏擊者,將罪魁禍首的變態狂徒閹割了。 事情過了就過了,妙羅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她根本沒想到,這個被她一劍切掉了子孫根的狂徒,卻是幽羅門的一個長老的兒子。 後來,幽羅門舉全派之力,突襲了雪薇宗,將雪薇宗殺了個雞犬不留。 不過,令雪薇仙子曉曇奇怪的是,自己妹妹被幽羅門惡徒抓住的時候,他們逼問她的話——這些惡徒在找一顆天青色的寶石。 而據曉曇所知,雪薇宗從來沒有過這種寶石,她也從來沒聽師父說起過。 滅掉幽羅門時,她也在幽羅島找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這種天青色的寶石。 重建門派後,在宗門的密庫裡,她也沒有發現這種寶石。 這個疑團,讓她的內心一直充滿了疑惑。 她實在搞不清,到底幽羅門是為什麼要對付雪薇宗:是因為天青色的寶石?還是確實因為長老的兒子? 不過,事情過了30年,如今已沒有追究的必要。被修煉界稱為雪薇仙子的曉曇,如今最想做的就是煉製出拾顏丹,治好代己受過的妹妹。 她開始向顏墨敘述自己的煉丹計劃:“真人,貧道知道儲物珠此等寶物不可輕易外借,貧道也不奢望能借回本宗煉丹。 “貧道早就備好材料,就希望真人允許貧道暫駐雷宗,借用真人的儲物珠,待煉好丹藥,貧道再離開。 “至於答謝真人的報酬,貧道也不知價值幾何,唯願與真人商量,聽真人吩咐,隻要能付出,貧道決不吝惜。” 聽到她表明態度,讓自己提條件 己提條件,顏墨心中苦笑,這個報酬條件可真是不好提。 提輕了,萬一彆人得到消息,紛紛來找他借儲物珠,那他什麼事都甭想做得成了,就守儲物珠得了。 這可不是不可能,他如今對彆人保守消息可不抱什麼指望了,能泄露第一次,就有可能泄露第二次、第三次。 提重了,那就顯得自己重財輕義,名聲可不好!人家畢竟隻是借用一下,並不是真的據為己有。煉一爐丹,也就七七四十九天,東西還是自己的,人家隻是在裡麵呆一段時間而已。 顏墨自己拿不定主意,隻好微笑轉頭看向靖虛,示意他出出主意。 靖虛追隨顏墨時間雖然不長,但他頗為細心,對顏墨的眼神含義,已經漸漸明了十之七八,看到顏墨的眼光,就知道他讓自己說話。 靖虛輕咳一聲,開口道:“曉曇道友,聖祖既然答允助你一次,自然不會計較報酬的多寡。 “不過,此儲物珠,也是當今世間碩果僅存的寶貝,自然珍貴無比,作為開光使用費,太便宜了,隻怕也是不祥。是吧?” 他一時間也想不出該如何開價,自然而然先將自家的寶貝先吹噓一番,想清楚再說。 雪薇仙子聽他如此說,便點點頭,迎合道:“對,此乃天理。” 靖虛想了想,還是想不出如何開價,但腦子靈光一閃,想起顏墨送出的那枚儲物珠,他心中一動,接著說道:“曉曇道友,鄧易豐道友可對你說過儲物珠的詳情?” 他此話原有試探之意,沒有說清這詳情是什麼詳情,就看她懂多少,知不知道顏墨曾送出一枚儲物珠?如果她不知,就沒必要為艾易雲惹來麻煩了。 在他的觀念裡,聖鳳紫電劍和美女艾培篆的價值,根本比不上儲物珠,顏墨給艾易雲的那枚儲物珠,就相當於白送。 雪薇仙子聽到靖虛詢問,自然如實回答道:“鄧易豐道友已將當時的詳情儘告貧道。 “不過,艾易雲道友的儲物珠,唯有含他氣息的靈力方可進出,而貧道要煉製丹藥,需用的物品又大又多,加上貧道靈體,以他虛靈初期的稀薄靈力,根本沒辦法將貧道和煉丹爐送進送出。 “所以,貧道就不求他了,直接來找元羽真人更實際些!” 靖虛聽她所言,“哦”了一聲,便順水推舟道:“他已告知道友詳情?那就好說了,想必他也說過艾易雲道友以何代價換到那枚儲物珠了吧?” 當晚跟顏墨出去的是波靜,靖虛也不知在清河觀裡發生交易時的詳情。他此話本意是指聖鳳紫電劍,畢竟顏墨回來後,令他印象最深刻的主要是那把封印了鸑鷟神禽的桃木劍。至於艾培篆,他心中早就下意識地忽略過去了。 但雪薇仙子聽到靖虛此言,卻心頭一跳,目光一閃,掃了一眼微笑不語的顏墨,心頭暗自浮起了鄧易豐建議之言。 其雲:“元羽聖祖轉世之身如今方當年少,正是血氣方剛慕色之時。艾師兄的女兒艾培篆,欲離觀出走,便曲言是他宿世之妻,未知真假,被他借故要了去,此或為他的弱點!” 再想起自己來之前,對顏墨情報的分析,確如鄧易豐所言,他身邊美女環繞,除了自己的青梅竹馬,美麗的任課老師都不放過,還有歌舞團的前美女團長,樂隊的美女隊長,西方的小美女…… 看樣子,他對色之一事,確有獨好。罷了,本宗又沒有世傳的寶劍、寶刀之類,隻能從女人身上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