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齡看了文件，來不及與顏墨解說，卻首先向朱劍哲提問。 朱劍哲聞言，微胖的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一笑，道：“程老師是個明白人！這些證書都製作好了，人事編製也落實了。 “因為你們正在演出期間，居無定所，所以，我讓部裡暫時不用寄出來，畢竟顏墨遲早要上京，到時再取好了。” 他首先肯定了顏墨公職人員身份的真實性，頓了一頓，這才說道：“至於顏墨同誌在國家中樞歌舞團的崗位，目前並沒有安排具體的職務。他現在相當於隸屬國家中樞歌舞團的自由藝術家，組織關係雖然掛靠在那裡，卻不用受歌舞團行政領導班子的指揮。” 程惜齡聽了，笑上露出滿意地笑容，客氣地道：“這樣就好，畢竟顏墨年紀太輕，如果安排行政職務，隻怕反而會害了他。” 朱劍哲哈哈一笑，道：“程老師放心，我怎麼會害他呢？就是我建議不要安排職務的。” 顏墨等人聽得有些糊塗不解，但卻明智的沒有插嘴。 程惜齡又道：“那救災的活動經費……” 朱劍哲不等她說完，會意地接口道：“你放心，各省上報之後，部裡經過權衡，取了一個各方都能接受的中間值，每省80萬元，然後統一規劃了演出路線。 “安排這條路線，其實還是大體上按報價的高低排的順序，並且兼顧了顏墨同誌的行程，不跑冤枉路。每省都隻需在省會城市演出，不用再跑到各郡城去了。” “那就好，錢多錢少於顏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各省領導能重視這項救災工作。”程惜齡聽了解釋，笑吟吟地道。 “說得好，其實中部省份雖然經濟比不上個彆東部省份，但出價都很高，每個省都在120萬以上，倒是東部省份平均在90萬左右，而西部省份，則基本在50萬到80萬之間。所以，先走中間再走東部也就順理成章了。” 朱劍哲開始解釋這份路線圖出台的緣由了。 顏墨聽了，恍然大悟，原來福政部用報價確定了路線圖，卻又統一規定了各省負擔的演出經費，這樣一來，各省就沒有什麼怨言了，當然，這其中必定有個彆省份沾了便宜，但這也影響不了大局了。 他心中一動，想起一件事來，輕聲開口道：“朱司長，我提兩個小意見。” 朱劍哲對他進行過細致研究，知他甚深，彆看對外聯絡全交給程惜齡，其實他很有主見，輕易不提意見，但隻要一提，肯定不可小視。 所以，他自是特彆重視顏墨這句話，急忙答道：“你說，你說！” 顏墨道：“首先，對於這份路線圖，我還是認可的。” 他先肯定這份國民福政部好不容易做出的路線圖，畢竟這背後的博弈，想必也曾讓某些主要領導絞儘腦汁。 “但我想微調一個行程，在中州省的商都城演出結束後，橫岔到東魯省的泉城，待從泉城離開，再繼續北上到直隸省的石門城。”顏墨緩緩而清晰地說出了一個意見。 朱劍哲有些驚奇，卻沒有置評，道：“還有呢？” 顏墨又道：“還有， “還有，下一站在瀟湘省的譚州城演出結束後，我有個私人行程，要到湘西北的零和縣萬雷嶽神雷宮走一趟。” 朱劍哲更驚訝了，道：“方便說說理由嗎？” 顏墨點點頭，道：“可以，首先行程變化是因為東魯省是我祖籍所在地。無論如何，對自己的鄉梓之地稍微照顧，也是人之常情吧？” 朱劍哲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應該，應該，咱們中國人都有深深地鄉梓情結，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我想這個行程小小地變化，彆人是可以接受的。” 看到他點頭，顏墨臉上露出微笑，道：“至於下一站的變化，主要是宗教因素，我讓靖虛道長來給你解說一下吧？” 朱劍哲聽他如此說，便轉頭看向靖虛老道。 靖虛經過剛剛晉級，身體由內自外產生了質地的進化，原本顯得普通的麵容，變得光潔白晰，人也變得仙風道骨起來。 “慈悲！朱司長，有一個情況可能你還不清楚，顏墨其實是咱們神雷仙宗的元羽聖祖八十一世轉世之身，俗稱道家靈童。”靖虛開口直截了當地揭示顏墨這一層身份。 “什麼？顏墨是靈童？”朱劍哲深深地感覺到不可思議。 “對，是道家靈童。是咱們雷宗的聖祖轉世之身。”靖虛再次強調。 “哦，原來如此！”朱劍哲喃喃自語道。也不知他的原來如此，是如什麼此。 靖虛看他沒有異議，這才繼續道：“咱們雷宗上下迫切希望聖祖歸宗坐壇。下一站到了瀟湘省的譚州城，從譚州到零和縣隻有230公裡，兩個小時的車程。就算加上回萬雷嶽神雷宮，也隻需3個多小時。隻要有一天的空隙，我們就可以打個來回了。” 朱劍哲聽了，鬆了一口氣，道：“隻要一天，時間夠嗎？” 這次不等靖虛回答，顏墨卻搶先點頭答道：“夠了，回去隻是走個過場，完成歸宗儀式就行了。不必再進行其他的活動。” 靖虛聽到顏墨答話，便順從的點頭。 朱劍哲聽了，拍板道：“那就沒有問題了，這件事不必上報，我們自己掌握就可以了。倒是要麻煩安保的同誌們了。” 顏墨轉頭看向顧立同，問道：“顧長官，你意下如何？” 顧立同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他們說話，他和顏墨接觸地時間更長，知道顏墨拿定主意的事，是無法更改的，沒必要反對他，免得橫生枝節。 他點點頭，道：“沒問題，隻要你們定好路線，我們執行就行。” 看到自己的要求都得到了回應，顏墨便點點頭，道：“好，那就這樣定了。齡姨，你和顧長官、桂大哥他們商量一下具體的行程吧，能坐飛機就坐飛機，不過彆漏訂機票了。” 程惜齡笑應了一聲，道：“好，有了些路線圖，我就好安排了。放心，上次漏訂狗爺的機票，主要是他來得太遲，這一次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 當顏墨等人定下自己的行程時，墨靈卻和龍九小心翼翼地行進在逐漸黑暗的地底荒原，一路拔掉社聯契格博布置的狙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