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虛得此造化,刹那間功力大進,境界升級,即便是道心堅固,仍然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 他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跟對人了,如果不是跟著聖祖,豈能有此機緣? 他看顏墨的眼光,已從崇敬過渡到了盲目的崇拜,更是下定決心,永遠跟在顏墨身邊。 本來他對顏墨數天內收攬數個美女,夜夜笙歌,實在不像個得道羽仙,心中還有點看法,但此刻,這點芥蒂卻煙消雲散了。 聖祖一舉一行,莫不蘊涵深意,豈是自己凡夫俗子所以儘知?說不定他正在渡化這些女子,積攢功德,就如同演唱救人一般,自己豈可妄加評論? 他聽到狗爺大聲宣布自己啟用“靜狗”的道號,臉上不由得露出微笑,他也是對靜狗二字產生了好感,便道:“靜狗,本道看你一向有顆向道之心,今天就破個例,收你做個入門弟子。” 這一下,狗爺真是大喜過望了。 其實他自小就迷戀傳說中的神仙方道,可惜生活環境讓他根本接觸不到道家宗派,如今好運傍上這位大哥,沒想到他居然是傳說中的神仙轉世,他一接觸到雷宗的這兩位道爺,立即千方百計和他們成了朋友。 今天逮著機會,也不知大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允許自己加入了雷宗,但沒有師父終究算不上正宗弟子,此刻靖虛願收他為入門弟子,那就才是真正在宗派內有了靠山。 狗爺翻身就拜倒在地,恭恭敬敬地向靖虛磕了三個頭,口稱師父。 靖虛很滿意地念了一遍門規,讓他記下,這才讓他起來,算是正式收下了這個弟子。 大家紛紛上前恭喜。 顏墨看到靖虛收徒,想起墨靈的事情,他等眾人恭喜完畢,拉住靖虛,走到一邊暗自交待。 靖虛聽到顏墨讓他為墨靈的出身背書,自然爽快同意,雖然不知他為何為靈體另安身份,但是心裡卻是感覺顏墨更加莫測高深。 特彆是聽到顏墨提到失蹤多年的沐諍之名,靖虛更是非常激動。 因為他小時候,確實是受到過沐師叔祖的單獨點撥,打下良好基礎,這才取得今天的成就。可惜後來沐師叔祖厭煩宗內俗務,進入後山隱修,沒想到自此一去不返。 “聖祖,您老人家全知全能,可知沐師叔祖如今安在?”靖虛忍不住問道。 顏墨哪裡知道沐諍如今到底是死是活,人在何方? 不過,他根據靖虛的記憶判斷,沐諍已修練到靈子能出竅的程度,那就算肉身老死,也算是靈體不滅了。 他之所以60年不出現,十有叭九是出了意外,不然就算如何一心隱修,幾十年總要回一次宗門的,畢竟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就算成了神仙,一樣要找伴。 “靖虛,天機不可泄露。你不必多問了,沐諍早在多年前羽化了。我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他的靈體尚在人間潛修。”顏墨雲山霧罩地說道。 “慈悲!”靖虛感歎道,卻不敢再追問。 “記好,無論何人問起墨靈,你一定要記得這是你12年前5月8日送給沐諍的弟子,是正宗的神雷仙宗弟子,按輩 子,按輩份是‘定’字輩。”顏墨再次嚀囑道。 “聖祖放心,弟子已牢記在心,1980年5月8日弟子帶孤兒墨靈從龍回縣返回神雷宮時遇上沐師叔祖,他老人家將墨靈要了去。”靖虛補全細化了信息。 兩人議定,顏墨這才放下了心中一塊石頭。 客廳中,倒是狗爺在那裡插科打諢,逗得眾女笑聲不斷。 顏墨和靖虛剛走回來,眾人看著他們,不知他們偷偷商議什麼。 顏墨剛想說話,就見客廳光線一暗,從大門口走進來了一行人。 “朱司長,你總算來了!”顏墨哈哈一笑,迎上前去。 “抱歉,抱歉,讓你等急了!”朱劍哲高大微胖的身軀邁步進來,等他離開門口,客廳又恢複了明亮,他身後身材削瘦的顧立同,差點讓人忽略不計。 兩人握手寒暄之後,顏墨直截了當地問道:“朱司長,路線圖定下了麼?” 朱劍哲點點微禿的腦袋,笑嗬嗬地道:“定下了,定下了!” 他將左手上提著的文件袋打開,取出一遝文件。 “下一站是瀟湘省的譚州城,再一下站是荊楚省江城,再下一站是中州省的商都城,再下一站就直隸省的石門城,然後就是京城,京城之後就出關,到東北三省,再沿海南下,到東魯省、江淮省……” 朱劍哲將行程念了一遍,顏墨等人聽明白了,這是一條縱貫南北的先中間後東邊再西邊的路線。 這份路線圖出乎了顏墨和程惜齡的意料,似乎沒並有像原來預想的那樣,哪個省份報價高就先到哪個省。 “哦,定下了就好,往後咱們也不用操心。”顏墨淡淡地說道。 朱劍哲看顏墨的神色,知道他的疑惑所在,嘻嘻一笑,卻沒有馬上解釋,而是道:“還有,這次部裡查了一下,原來衛-生-部並沒有給你發出救災特殊人員征聘令,這一次,部裡正式報請政務院,向你發出了征聘令。恭喜顏先生,你如今也是公職人員了。” 說著,他從路線圖文件下翻出一份文件,遞給顏墨。 顏墨有些愕然,征聘令?公職人員? 他下意識的接過這份文件,發現是一份國字號政務院的紅頭文件,上麵寫道,因為自己的特殊才能,特聘請自己為政務院音災救災委員會特彆委員。級彆待遇參照政務院藝術家特殊人才定級,定為一級歌唱家,工作關係隸屬國家中樞歌舞團,每月由人事部發放特殊津貼1000元。自聘任之日起,協助國民福政部音災救災工作。 顏墨下意識地將這份文件遞給程惜齡,他一時之間判斷不出此事對自己來說是好是壞。 程惜齡接過文件,很快看完,她微笑開口道:“墨子,這是政務院的紅頭文件,蓋著政務院的大印,應該假不了。恭喜了!” 顏墨臉上有些懵懂,嗬嗬一笑,道:“我心裡忐忑著呢,可不知此事是好是壞?” 程惜齡向他嫣然一笑,卻不分說,而是轉頭向朱劍哲,道:“朱司長,這道征辟令可發有正式的聘書?政務院特殊津貼可有證書?工作關係在國家中樞歌舞團,可有正式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