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深情擁吻,卻看得一旁的黃絲韻眼熱氣促,麵紅耳赤。 她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隻能呆呆地看著兩人越貼越緊。 好在顏墨尚記得旁邊有個大姐姐,沒有當場從親吻演變成架炮進攻。吻了片刻,顏墨就放開氣喘籲籲地程惜齡。 “寶貝,感覺如何,還難過嗎?”顏墨輕聲問道。 程惜齡幸福地半眯著眼道:“夫君,妾身沒什麼難過的了,妾身早就說過,決不會與你的女人爭風吃醋。夫君毋須過慮!” 顏墨嗬嗬一笑,輕啄她一口,道:“寶貝,我就知道你賢惠!” 程惜齡睜開眼睛,站直身來,微笑著輕推他道:“夫君,你還是回房間去吧,玄女剛剛到你身邊,想必一切都很陌生,心中正張惶著呢,莫要冷落了她,讓她冷了心,以後誤會叢生。” 顏墨聽她語出至誠,情緒穩定,神態也恢複了雍容典雅,不複剛才樓下時的絕望悲觀,這才放下心來。 他真是太感謝這個時空的婚姻傳統了,此時空數千年從不斷絕的妻妾製,讓程惜齡、黃絲韻等女人都習以為常,並不會覺得數女共侍一夫有悖人倫道德,反而就像空氣和水一樣不可或缺,隻要丈夫不要喜新厭舊就好。 黃絲韻這時也鬆了一口氣,麵色潮紅的躲在一旁偷偷大口喘氣。 顏墨又輕聲在程惜齡耳邊道:“寶貝,你今晚還過來陪我嗎?” 程惜齡亦喜亦嗔地瞟了他一眼,膩聲道:“夫君,今夜是玄女的初-夜,妾身去搗什麼亂?你這不是讓咱們以後失和嗎?況且昨夜妾身也累壞了,你就讓妾身休息休息吧,好嗎?” 顏墨嘿嘿一笑,不再多言,再親了她一口,方才放開手來。 其實顏墨心中此時是很矛盾的,他既疼惜憐愛程惜齡,又渴望占有艾培篆,他既擔心玄女的來曆不明,又擋不住絕世美女魅惑之力的誘惑。 所以,他此刻理智尚存時,下意識地想逗留在程惜齡這裡,逃避麵對那又癮又怕的局麵。 可惜程惜齡並不明白他此刻真實的心理,不但不留他,反而催促他快回去陪玄女。 其實不說程惜齡不明白他的真實心理,顏墨自己也是第一次回避直麵自己的心理問題,畢竟這是他無法掌控的局麵,還有心中尚未控製住的色心。 程惜齡又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笑道:“去吧,去吧,不必擔心我們。” 顏墨騎虎難下,嘿嘿一笑,轉身離開。經過黃絲韻身邊時,他飛快地捧起黃絲韻的臉蛋親了一口,然後笑道:“姐,我有點怕,給個安慰獎!” 黃絲韻被他偷親了一下,又羞又喜,捏起粉拳擂了他一下,笑罵道:“小色-狼,快去禍害那個小妖精吧,彆在姐這裡占便宜!” 顏墨笑嘻嘻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待他關門離開,黃絲韻怔忡了一下,才轉頭沒頭沒腦地道:“媽,你乾嘛不留下小墨子?大不了我另找一個房間休息,反正這棟樓裡空房間多得很!” 程惜齡典雅一笑,道:“絲絲,你不要被自己的心理陰影所左右。其實她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自己看不清局勢,逆勢而動。墨子有情有義,我怎能不為他考慮周全?留下他,隻會讓他陷入被動,得不償失。” &n nbsp;黃絲韻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媽,你擔不擔心小墨子?他會不會也被這個小娘子所魅惑?” 程惜齡凝神想了一會,道:“小墨子血氣方剛,不可能完全抵禦住她的魅力。古語雲:少年好色。他也不能避免。好在他本性純良,對自己在意的人也有情有義,等他年紀大一點,就會好起來的。” 黃絲韻歎了一口氣道:“但願如此!不過,這個小娘子如此天姿國色,想必也能拴住他的色心了,以後他應該不會再看得上其他庸脂俗粉了吧?” 程惜齡搖搖頭,也歎一口氣道:“雖然我相信他,但他畢竟年紀還小,如果女人硬往他懷裡撞,前赴後繼的,也難說這是不是最後一個。唉,世間的好男人太少,加上他又是個聞名世界的英雄,永遠不會缺少有姿色的女人送上門來,他也難啊——” 黃絲韻咬牙切齒道:“這個波靜道長,怎麼出去一趟就能領來這樣一個小娘子?以後不能再讓彆人給他送女人了,首先要跟他身邊的人立個規矩才行。” 看著黃絲韻發狠,程惜齡感覺頗為有趣,臉上似笑非笑。 黃絲韻又道:“媽,你發現沒有,譚道家那個小姑娘,好像也挺喜歡小墨子的!” 程惜齡笑道:“這不奇怪,當初就是墨子救下她的,不然現在她的墳頭都長草了!如今曆經生死劫難恢複過來,加上談婚論嫁的男朋友又死了,她自然會對優秀的墨子感興趣。” “誒,小墨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優秀,太招桃花了!”黃絲韻歎了口氣愁道。 程惜齡點點頭,但卻一點都不擔心的道:“是啊,以後他身邊的女人會越來越多。不過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可以肯定他是個念舊情的人,越早跟他的女人,他會越在意。 “我敢肯定,以後女人多到一定程度再來跟他的,恐怕他也分不清人家是看上他的什麼,他的感情就會慢慢淡漠。 “到最後,他的感情枯竭,那些女人隻會淪為他的玩物,最多玩過給點錢財打發走,很難再得到他的感情。” “啊——”黃絲韻驚叫一聲,很是詫異母親居然下此論斷。 她歪頭想了想,眼中遲疑不決,半晌才問道:“媽,那他豈不是淪為花花公子了嗎?按他的話說,應該是好渣的吧?作為他的女人,豈不是很悲哀?” 程惜齡洞悉世事的一笑,道:“渣不渣也得分具體情況。世間上隻有女人從一而終,哪見從一而終的男人?許多男人不渣,那不是他們有多高尚,而是他們沒有條件。 “隻要有條件,從一而終的男人隻怕是萬萬中無一,鳳毛麟角的概率,又有多少個女人有福氣能遇上?雄性都是下半-身動物,一般都能將性和愛分開,你可以不跟他,但你永遠不可能改變這種本性! “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要的是一份真實的感情。隻要他真心實意地愛我,我不在乎他有多少個妻妾,玩多少個女人。因為他注定是稀缺品,沒有可能是一個女人能獨占!” 黃絲韻膛目結舌,嘴唇蠕動了片刻,卻發現欲辨無言。 程惜齡走到黃絲韻身邊,輕按她的雙肩,凝視著她柔聲道:“絲絲,人的生活圈就那麼大,你能接觸到的人就那麼多,而且基本上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永遠不可能找得到最好的,最智慧的做法,就是找個最適合自己的。” 黃絲韻避開程惜齡的目光,低下頭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