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本性是個善良的人,他從來不願意給自己在意的人帶來傷害。 所以,即便是色令智昏的情況下,他也會顧忌程惜齡和黃絲韻的感受。 顏墨心中瞬間有了計較,他嗬嗬一笑,道:“你們不走,我就先走了!” 說完,他牽起玄女,便向樓梯走去。 在眾人的注目下,他和柔美飄逸的玄女消失在樓梯的儘頭。 “我總算明白她為何包裹得嚴嚴實實了!”桂誌陽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就是無儘的感慨。 波靜也是嘿嘿一笑,道:“我第一眼見她時也比你們好不了多少,這種天下獨一無二的美人,根本不是咱們凡人能抵擋的。” “喲嗬——”狗爺怪叫一聲,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苦惱地說:“大哥去哪找了這麼一個下凡仙子?這樣一來,豈不是要冷落嫂子們啦?” 眾人聞言,下意識地看向黃絲韻,臉上露出同情之色。因為從年紀來說,大家都感覺黃絲韻是顏墨的情人。隻有狗爺認為程惜齡和黃絲韻都是顏墨的女人。 靖虛老道輕叱一聲,道:“小狗子,莫說這些惹是生非的話。” 狗爺吐了一下舌頭,不敢再看程惜齡和黃絲韻,道:“我回房了!”一轉身,一溜煙跑走了! 譚道也點點頭,悵然若失地道:“沒想到世間居然有如此絕色佳人,我這把年紀都是活到狗身上了。走吧,走吧,這種蓋世嬌娃,大家還是忘了吧!”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彆墅,轉回他所住的小彆墅。 桂誌陽一揮手,命令道:“所有人注意,繼續執行任務!”當先走出了彆墅。 安防隊員中的小夥子們跟著他魚貫而出,但每個隊員離開大門前,總是下意識地轉頭看一眼空蕩蕩地樓梯,心中生出一股失落感。 靖虛老道一扯波靜,道:“你跟我來,說說今晚的經過。” 兩人也往房間去了。 一樓大廳,瞬間便隻剩下程惜齡和黃絲韻兩個女人,明亮的燈光下,兩道影子無由地生出些許淒涼來。 “媽,怎麼辦?”黃絲韻忍不住抱住雙肩,有些惶然的問道,話語聲帶著顫音,溫婉如水的眼睛帶著迷惘。 程惜齡長籲一口氣,一向典雅的臉上現出幾分凝重,用柔潤軟膩的聲音輕輕道:“咱們要相信墨子!” “哦——”黃絲韻低低地應了一聲,眼睛卻有些酸澀,下意識地低下頭去。 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突然從兩女身後伸來,一手一個,將兩女摟了個滿懷。 兩女一驚,就聽到一道熟悉動聽的聲音輕輕響起:“寶貝,你真好!” 黃絲韻驚訝地抬起頭,就看到顏墨一張俊逸的臉上帶著笑容,伸頭在母親潔白嬌嫩地臉上親了一下。 黃絲韻全身一鬆,靠著他的肩膀,臉上慢慢露出笑容。 程惜齡也如她一般,緊繃的身體亦放鬆下來,微笑道:“你怎麼有空下來了?” 顏墨笑笑,沒有馬上答她,而是轉頭也在黃絲韻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才答道:“剛才看到你們情緒不對,我心中好擔心你們。就讓客人先在房中坐坐,我來看看你們,畢竟你們才是我關心的人。” 在這裡,顏墨小小的運用了一下話術,將玄女稱為客人,將兩母女說是自己關心的人,一句話中,分出了親疏關係。 果然,兩母女聽了他的話,原本絕望灰暗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剛才被玄女舉世無雙的美貌打擊得體無完膚的信心,霎時間又回來了。 黃絲韻抬手輕拭了一 拭了一下被他親過的臉蛋,眼睛光彩一閃,嗔笑道:“小墨子,你丟下客人跑下來占姐的便宜,這可不地道。” 口是心非! 顏墨心中知道黃絲韻此話當不得真,手上稍用力一摟,將她抱得更緊一些,又再次伸頭快速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才嘻嘻一笑道: “姐,你以為我是那種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的薄情人嗎?你們難過,我是感覺得到的。咳,不過,我如果說擔心的是齡姨,安慰你是順便的,你會不會生氣?” “呸,呸,呸,你存心找打!”黃絲韻感覺到他那有力臂膀上的熱力,聽到他那句直戳心事的辯白,心中莫名生出甜蜜的感覺,口裡手上卻不饒他,抬手輕擰了他小臂一下。 女人的心情確實是個很奇妙的係統,無論如何失敗,隻要在意的男人給予重視認同,安慰依靠,她們的情緒就會瞬間好起來。 黃絲韻心中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她下意識地想到,你再漂亮又如何,小墨子最在意的還不是我們?十年的感情,比你一個天仙外貌有力的多! 這樣一想,她的心情更是舒暢了! 程惜齡心中卻有感於顏墨不是那種喜新厭舊的人而欣慰,這時候才悠悠說道:“墨子,我們沒事,隻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美麗的女人,有些震憾罷了。你上去吧,彆對客人失禮了!” 她一邊說,一邊輕撫顏墨的手臂,示意他放開自己,上去陪伴客人。 顏墨不在玄女魅惑之力的氣場下,神智還是很好用的,他分得清女人哪些話是真心,哪些話是違心。 他笑道:“不急,讓她再歇一會。我先送你們回房間,彆呆在這空蕩蕩的大廳,此處易生傷感孤獨的感覺,我會心疼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摟著兩女向樓梯走去。 兩女聽他如此說,心裡瞬間暖洋洋地,心底的一絲不安,全都消逝一空。 兩女柔順地隨著他上樓,回到黃絲韻的房間,他放開兩女,關好房門。 程惜齡猶豫了下,輕聲問道:“墨子,這玄女是什麼來曆?” 顏墨收斂笑容,柔聲答道:“她本是清河觀主持的女兒,自小在道觀長大,彆看她生的千嬌百媚,舉世無雙,卻也是個苦命人。她父親和師叔有求於我,已經主動將她賣與我做妾。” “啊——”兩女大吃一驚,思想一時沒轉過彎來。這麼美的一個女孩兒,居然不受父親待見? “說起來,今天她師叔還和她動起手來,要不是她剛烈,打傷了她師叔的手腕,還不知後果如何呢?!”顏墨又補充說道。 這些話卻也不是假話,隻是有些邏輯前後順序顛倒了。 程惜齡渾身一顫,霍然抬頭看向顏墨,凝視著他的雙眼。 “她父親將她賣給你做妾了?”默然片刻後,程惜齡問道。 “是的!”顏墨毫不躲避她的目光。聽到她詢問,手一晃,拈出一張紙來,遞給程惜齡看。 “你為何要說出來?”程惜齡拿起那張紙看一遍,顫聲問道。 “隻要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我的心情和想法很簡單,就是一句話,但願我與你,終老不相離。”顏墨一把將她摟到懷裡,真心實意的說道。 程惜齡聞言,眼中掩飾不住震驚之色,這種感動,瞬間就將她的心靈滌蕩得乾淨透明,更無一絲憂鬱妒忌。 “夫君——”程惜齡眼中再無彆人,不顧黃絲韻在側,低吟淺唱般深情的叫了一聲,柔潤嬌膩的嗓子帶著一絲哽咽。 顏墨俯下頭,一口親在她的紅唇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