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齡離開之後，顏墨回味了一陣兩人親熱的感覺，慵懶地躺了一會，再看看時間，已經是5月6日淩晨1點了。 他昨夜肉身打通腰俞、腰陽兩道督脈穴道，引起全身陽氣勃發。這也是他今天為何總忍不住與程惜齡親熱的內因。 其實男人與女人行那親熱之事，確實能平衡體內的陰-陽氣息，故前世道家也好，佛家也好，其他教派也好，都會自然而然地產生分枝流派，如房中-術、歡喜-禪，專注於男女間獲取異性能量，損有餘而補不足。 當然，也有的流派傳著傳著就變成了邪派，變成了專門損人利己的采-補派；或者墮落入等而下之的情-欲深淵，與修煉再無瓜葛。 顏墨今天連發三軍，泄去體內鬱積的陽氣，今夜他又可以繼續打通督脈上的穴道了。 當肉身進入真氣修煉狀態後，他靈子一閃，便從識界半島飄了出來，拿起床頭的象雄天珠，智能輪一振，輕聲呼喚阮氏六姐妹。 有了長生道的見識，顏墨已分辨得出阮氏六姐妹如今處於何種狀態，以及她們未來的大致出路。 按長生道的修行理論，她們這種情況，已經是一種靈體修行身，修為處於靈境真靈層“虛靈”級，正在向“實靈”級進化，靈體正是半虛半實的階段。 這個階段的靈子，其實已經算是成熟的靈體了，已經具有了某些神奇的能力，能自由出入識界，能用靈力使出法術，能任意在隱現中轉換。 這六姐妹原想投胎轉世，但現在看來，是不大可能了，畢竟有沒有傳說中的輪回道，目前都無法確定。 最好的出路，就是修行下去，化靈為仙，一樣逍遙人世間。 就在這時，麵前的虛空一陣水紋般波動，顯出六道白色的身影來。六張一模一樣的甜美鵝蛋臉出現在他麵前。 幾女麵容都帶著喜悅的表情，顯是兩天一夜沒得出來，她們有些悶壞了，如今聽到顏墨招喚，趕緊出來。 “真人萬福！”六女對他施禮道。 顏墨靈子又恢複成古裝模樣，手一擺，道：“不必多禮！” 六女挺直身體，期盼地看著顏墨。 顏墨沉吟了一下，道：“諸位小姐，這兩天，你們感覺到有什麼異樣嗎？” 六女搖搖頭，阮靈珊開口道：“沒有感覺有什麼變化。” 顏墨點點頭道：“你們的遺骸已經在風水寶地入土，但對你們卻沒有產生任何影響，這麼看來，遺骸與你們的狀態是沒有任何瓜葛了。” 六女點頭，各自臉上都顯出憂色來。 顏墨接著道：“以我之見，現在隻能試試看，將固定你們靈體在象雄天珠的心頭靈血逼出來，還你們以自由，看看能不能產生變化。” 阮靈珊聞言，又給顏墨揖了一禮，道：“有勞真人了！” 顏墨決定不再拖延了，原來他想等肉身真氣修煉到家再做這件事，可是現在看來，這個方向是遙遙無期。 他要換個方法，讓靈子用靈力來做這件事，畢竟他的靈力如今強大無比，根本不會受能量不足的製約。 “咻——”靈子懷中飛出識界珠，懸浮在肉身上空。 顏墨靈子手一揮，一股靈力卷起六女，向識界珠一投，穿入了識界珠內。 “咦，真人，這是什麼法寶？”看著這個封閉的識界空間，阮靈月驚奇地問道。 “這是我煉製的識界珠，可以讓靈體棲憩，這是沒有重力的空間，在這裡逼你們的心頭靈血，不容易產生意外。”顏墨解釋道。 “好神奇啊，比咱們象雄天珠的識界空間寬敞多了，在這裡想必自在得多。”阮靈月向往的說道。 顏墨笑問道：“你們象雄天珠的識界空間有多大？不自在嗎？” 阮靈月嘟起小嘴， 小嘴，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就這麼兩三丈方圓，無聊得很。” “哦，這麼小？”顏墨露出吃驚的表情。當然，這隻是配合阮靈月說話的語境，其實他早知道她們的環境。 “真的是好小！”阮靈月可憐兮兮歎氣道。 顏墨明白她的意思，但他卻假裝不知道，有些事還得彆人說出來才好。 他口中念念有詞，一手舉起清剛劍，一手成劍指運靈畫符，宏聲叱道：“封！” 隻見他手指尖最後一筆畫成，一道靈符發出萬道金光，“咻”地一聲飛向識界珠的晶壁，啪地一下濺迸開，萬縷蛛絲一般延伸出去，瞬間將整個識界珠包裹起來，最後光芒一閃，消失不見。 而識界珠內的光線，也一下子黯淡下來，從灰蒙蒙變成了一片黑暗。 “真人，這是什麼變故？”六女一下子有些驚慌。 “諸位小姐莫驚，我這是封印了這顆識界珠，隔絕內外，以免施法時，被彆人誤闖進來，壞了大事！”顏墨解釋道。 阮氏六姝聽了他的話，這才放下心來。確實是這個道理！ 他舉起手上的象雄天珠串，道：“諸位小姐，你們說，先逼誰的心頭靈血出來？” 這確實是個問題，如果逼出心頭靈血後會發生投胎轉世等大變故，那第一個無疑是最沒有準備的一個！ 阮靈珊毫不猶豫，開口道：“我先來吧！” 阮靈玉、阮靈曼、阮靈妙、阮靈如、阮靈月自知爭不過大姐，值此前途未卜的重大關頭，全都感覺到了難分難舍，紛紛圍在阮靈珊身邊，依依不舍。 顏墨將阮靈珊棲身的象雄天珠解了下來，懸浮在身前兩尺之處。 “我要開始施法了，請諸位小姐護法，休要驚擾了我！”顏墨叮囑道。 “真人但請放心施法！”六女齊聲道。 顏墨雙手一合，虛罩在象雄天珠外，一股靈力，侵入天珠本體內。 天珠本體就像一個小世界，類似矽結晶元素的礦物晶體世界。 那些晶體一簇一簇地，組成一個個有規律的陣列，就像天然陣法一般。 這些陣法，大陣套小陣，小陣套小小陣，自陣外的高空看去，這些天然陣法居然形成了一個立體的人形。 真奇妙，顏墨神念感歎道。 他的視角，似乎是存在於天珠體內，又超然於結晶體之上，將所有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他凝神細察，發現在這人形陣法的心臟部位，禁錮著一汪鮮紅的晶液。 “應該就是這裡了！”顏墨判斷那汪鮮紅的晶液就是阮靈珊的心頭靈血。 神念一動，他的靈力便沿著陣法空隙向這汪鮮紅的晶液掩去。 當他靈力接觸到這汪晶液時，他意識中感覺到了一股柔嫩的生靈之氣，仿佛一株剛剛出土的嫩芽，生機盎然，前所未有的動人。 他小心翼翼地用靈力包裹著這汪鮮紅的晶液，自陣法中緩緩退回。 片刻後，來到天珠邊緣，靈力一收，便退出天珠本體世界。 “嗡——” 天珠似乎發出了一聲震動識界珠的聲音，蒼莽晦澀，仿佛來自亙古之前，悠悠遠遠。 顏墨心神波瀾不驚，靈力穩定的包裹著這汪鮮紅的晶液，懸停在遠離天珠的地方。 “靈珊小姐，看好了！”顏墨輕聲提醒道。 六女齊齊看向那道泛著熒光的靈力。 顏墨放開靈力，一滴晶瑩剔透中泛著鮮紅的血珠，發出蒙蒙紅-暈，如夢似幻，懸浮在空中。 正是阮靈珊兩千年前浸入象雄天珠的心頭靈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