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若彤和周慧琳在學校宿舍裡等待顏墨派人來接。 周慧琳笑道，瘋喵，你這把賭得可真是大了！ 苗若彤笑道，沒有什麼賭不賭的，愛了，就勇敢的走下去，況且我的運氣也不錯，他很開明，沒有限製我的自由，想工作就工作。 我真羨慕你，周慧琳扁扁嘴，說道。 咱們是好姐妹，我倒不介意跟你分享；要不，你就做我們的小老婆吧，你的櫻桃小嘴，一定能得到他的疼愛，苗若彤調笑道。 想得美，你再怎麼討他歡心，他也不會放棄他那個青梅竹馬。周慧琳有點酸溜溜的說。 呸，你愛來不來，給機會你不要，以後，連朕都不要你了，苗若彤嗔怪道。 甭想你要不要我的事了，你先考慮清楚，搬到哪裡去住吧？這學校的房子，你辭職了，總得趕緊騰出來吧？周慧琳提醒道。 這事不急，下個學期開始前騰出來就可以了。苗若彤也不擔心。 兩人聊著天，十來分鐘後，一聲汽車刹車聲在樓外響起，兩人出門一看，發現來者是許富忠，車上還坐著兩個陌生的大姑娘。 許富忠笑吟吟地和兩女打招呼，告訴他們自己是受顏墨所托，來送他們去仙姑山，兩女好奇的看看那兩個大姑娘，也沒多問便上了車。 一出城，他們才知道，仙姑賜福大集有多熱鬨，從世界各地趕來的信眾，猶如百川歸海，絡繹不絕。 路上非止一刻，直到九點多，他們才到達仙姑山下。 到了這裡，四人更是震撼，仙姑山從仙姑廟往下，雖然極其廣闊，但從666級台階到周圍的幾個大山穀，就沒有一丈空閒的地方。 從上到下，滿坑滿穀到處都擠滿了人，小汽車也隻能停在離著山腳近一公裡的地方。 五人步行前往仙姑山下，一路上到處看到憲警、巡警及許多掛著胸牌的公務人員在維持秩序。 “各位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救人英雄顏墨，武俠開山大作……” 一些小夥子手捧宣傳單，穿梭在人群中，正向來往的人群派送。 周慧琳接過一張傳單，發現上麵宣傳的正是顏墨的新書《絕代雙驕》。 這張傳單做得比較精美，有簡介，有精彩的試讀章節，還有此書賣場的具體地圖位置…… 哇，這麼多人，一個人買一本，隻怕都有幾萬本吧？周慧琳一邊看著宣傳單，一邊對著滾滾人頭感歎道，她對人數可沒有準確地概念。 俗話說人上一萬，無邊無沿，看到這麼多人，她也估算不出到底有多少人了。 她心底如今全是驚詫，顏墨無聲無息，居然就出版了一部超長篇的，還居然不走正常的發行渠道，而是直接拿到這種地方銷售。 到了山腳下的山穀大廣場，五人已經分不清楚方向了。前後左右全是人，要不是有許富忠照護著，引領著，四位大姑娘不知道要被彆人揩去多少油，占去多少便宜。 好不容易擠到山腰大廣場，隻見靠左邊的一片場地搭起了一個高台，上麵傳來熱熱鬨鬨的鑼鼓聲。 他們順著人流，向高台靠近，挨近了才發現在台上表演的正是元家班，吸引來無儘的滾滾人流。 表演台下，有規律地排列著四列長長地商品展示台，上麵擺賣著日常生活用品，每個經過的人都可以隨時查看商品，很是方便。 商品展示台的儘頭，是另一片大場地，豎著一塊大大的廣告牌，分四行印著漂亮的文本廣告：“武俠開山之作；《絕代雙驕》；顏墨作品；直銷現場。” 那片場地的布局，是個規整的“同心圓”結構。 最外圍是木柵欄圍起來的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隻有一個進出口，但是這個進出口卻是分左右的。 中間隔開，人流從右邊進去，就會沿著圓形空間走一圈，繞到進出口的左邊出來。 這個進出口有四個憲警在把守，不允許人流錯亂，隻能右進左出，單向通行，這四個憲警就是顏墨與市長的談判成果了。 這個圓形空間的內層，又有一個內圓，就是墨德文化出版公司的圖書賣場，他們將部份圖書堆垛成一個直徑十米的圓形，30餘個銷售人員站在圈內，有條不紊的接待顧客。 在這個內圓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收銀櫃台，每個櫃台上有一個收銀姑娘負責收款結賬。 此刻，在這個圓形的賣場上，從銷售人員到收銀人員，每一個人都忙得像螺陀一樣，旋轉不休。 “終於到了，沒想到賣書都會這麼燃！”周慧琳感歎道。看到銷售行情如此火爆，苗若彤與周慧琳都感到一陣振奮。 五人找到顏墨的父親，隻見他正在內圓裡滿頭大汗的指揮著工作人員工作——拆捆、遞書，擺放，收款…… 顏墨的父親看到兒子送來的幾個生力軍，頓時心中大喜。 剛才已經接到顏墨的電話，知道顏墨叫許富忠送來四個女孩幫忙應急，兩個是收銀員，兩個可以替他管理雇傭的人員，可以放心使用。 看到苗若彤和周慧琳，他自然知道替他管理雇傭人員的是這兩個姑娘。 他心裡真是有點奇怪，苗若彤和周慧琳為什麼會願意前來幫忙？雖說報酬豐厚，但這畢竟是辛苦的工作呀，而且這工作也說不上體麵。 可惜時間緊迫，他也無法跟兒子多聊，隻能將這疑問留到以後再說。他愉快的給四個姑娘分配了任務。 苗若彤和周慧琳興致勃勃，馬上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每個人負責一個半圓。 她們的任務是指點埋頭苦乾的工作人員，哪些地方該補貨了，哪些地方該進行人流疏導了，看到彆人忙不過來時，她們也上去搭把手，撿頭撿尾。 顏父有了周、苗的協助，這才脫得開身，趕緊給印刷廠的藍大勇打電話。 首印20萬套昨天晚上堪堪印刷完成，連夜運上山來，本以為10天都銷售不完。但是看這銷售勢頭，隻怕20萬套都不夠賣幾天，所以必須趕緊補貨。 藍大勇接到他的電話，知道銷售情況，大喜過望。急忙答應組織工人繼續開工印刷。 這一次印刷，來不及改版，隻得繼續用原來樣片印刷，再來一次20萬套，如果不夠，又繼續再來一次20萬……每次20萬，也是為了好結算。 隻不過，從版權頁上看數據，這一次不管印了多少，都隻顯示20萬套了，雖然這數字本身就巨大無比，可與實際數比起來，卻又隻有N分之一。 能夠繼續印刷固然是好消息，但是現實中有個大問題嚴峻地擺在他們麵前，人手不足了。 印書分很多工序，現在印刷、切割沒問題，畢竟這些工作開動機器就可以了；但是最後裝訂、打包就是個大問題。 這個環節必須使用手工完成，需要大量的人手，可他們沒有這麼多人手。 顏父當機立斷，讓藍大勇去找城裡的其他幾家印刷廠，將裝訂跟打包業務分包出去，進行分工合作。形成他們“印”彆人“包”，讓工作效率達到最大化。 錢不是問題，價格從優。藍大勇欣然同意，這樣將能印更多的書，拿到更多的錢。 顏父還向藍大勇透露了一個消息，等這次銷售結束，他會馬上從藍氏手上收購九鶴印刷廠，印刷廠的工作人員不必再擔心做完這單生意後就會失業。 藍大勇將這個消息公布出去之後，印刷廠的工作人員人人吃了一個定心丸，乾起活來更是賣力。 解決貨源問題後，顏父又跟著聯係物流公司，解決物流問題，搬運問題。 這個問題商定妥當，他又得操心貨款的安全問題。 他趕緊給銀行相熟的經理打電話，跟他們達成上門收款協議，每天中午、晚上押款車各來一次，將半天的貨款押走。 畢竟銷售火爆，貨款巨大，自己送去銀行，那將危機四伏。現在看著場中接近400萬的貨款，他就已經有點心驚肉跳了。 解決完這個問題，他又得操心人手的補充問題，這樣高強度的工作，還必須的招聘一批人員進來…… 他一刻不停的忙著打電話，將碰到的問題一一解決。 也幸好顏墨這次給他配了電話，不然碰到現在的情況，他隻得抓瞎：此地離城甚遠，他如何聯係業務？ 場中的銷售越來越火爆，這一次，他們的銷售時機也是趕巧了。 就像淩晨那一波銷售，之所以如此火爆，是因為許多信眾都是連夜在此等待，等著上頭炷香。 長夜漫漫，等待無聊，看到這裡有書賣，便過來翻書看看，打發時間。誰知一看就停不下來，為了不耽誤上香，隻能買下來，留待以後再看。 這些人無形中就形成了一個示範，帶動人流往這裡聚集。 後來，來參加大集的信眾，又受公司的宣傳所影響，有事無事進來溜噠一圈，當做看個熱鬨，看的人多了，自然有人購買。 買的人多了，不知怎麼就傳出了一個謠言，說這套書是救人英雄顏墨的作品，是受到仙姑賜福的開光物品，買了它可以得到仙姑的賜福。 這個謠言一出，口口相傳，瞬時間就形成了一個潮流，銷售就更加火爆了。 畢竟來朝拜的信眾，對仙姑就有一種盲目的信任。 今年的音樂殺人事件又鬨得人心惶惶，許多人來朝拜，也是想得到仙姑的賜福，不要在這次殺人事件倒黴…… 所以，這個是謠言，蹭上了“音災”事件這個熱點，比什麼宣傳都管用。後麵來到的信眾，聽到彆人神神秘秘的傳說，那些意誌不堅定的人，甭管三七二十一，先買一套書再說。 其實，這個謠言還是偶然形成的。 一個本地人衝著對顏墨的好感，捧場買了一套。在仙姑廟前，有相熟的人問起，說你不是讀書人，化這大價錢買一套書乾什麼呀？ 他為人幽默，聽到彆人如此問，便戲謔說，你懂什麼，這是顏墨的書，有護身佑家的功能，抵得上仙姑廟裡的開光物品。 原話隻是一個比喻，誰知傳來傳去，就變成這套書是開光物品。 要知道，人群聚集之地，謠言是最容易傳播的，並且，三人成虎，在傳播中，每個傳播者都會根據自己好惡，添油加醋。 現在，誰也不知道這謠言的出處了，隻是本能的以為這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 儘管每一次購買者問起，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鄭重否認此書是開光物品，並請購買者想好再買。 但人心就是那麼怪，你越否認，他越認為是你隱瞞，看到彆人唰唰的搶購，他心中就越認定這就是開光物品。生怕彆人買了自己買不到，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