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聽到許富忠威脅之言,一聲冷笑,打斷他的話。 “許科長,賈隊長出什麼事,與苗老師何乾?今天天剛亮,我就陪苗老師和她的朋友出門遊玩了,根本沒見過賈隊長。我們有的是證人,而且不是一個二個,整天的遊玩路線也清清楚楚,你憑什麼扯上苗老師?” 許富忠聞言,張口結舌,如果苗若彤今天確實從未見過賈通,自己的威脅恐怕真沒什麼用。 “那賈隊長到哪去了?”許富忠病氣急敗壞的喊道。 他的聲音,驚動了宿舍樓的幾戶人家,隻聽吱呀一聲響,一樓的人家有人打開陽台門出來察看。 顏墨聳聳肩,無動於衷地戲謔道:“這我們就不知道了,你是他同夥,想來比我們更了解他的性格。他是喜歡賞花,還是喜歡喝酒,也隻有你清楚,你要找他,恐怕要得去他常去的地方才行。” 許富忠聽得心頭一動,賞花,喝酒——花酒? 是了,如果賈通找不到苗若彤,恐怕真的會去花街柳巷,花天酒地大保健。 他心中有了判斷,心裡便是一鬆,聲音便緩了下來:“好吧,我再找找。哦,對了,顏墨同學,今天我和一些單位聯係好了,他們可以為你提供演出的物資和人員,詳細情況咱們明天談談?” “星期一再說吧,周末我要休息。”顏墨拒絕道。 “行,那就周一吧!”許富忠牢記桂誌陽的話,也不願逼迫顏墨太甚,以免他撂擔子。 許富忠走近顏墨身邊,低聲問道:“順便問一聲,你知道城裡何處是喝酒玩樂之處?” 顏墨噗哧一聲笑道:“同誌,我還是學生,怎麼知道這種地方?這種事,警察不應該是最清楚地嗎?” 許富忠老臉毫不羞赧,嘟囔道:“我以為你是個男人,嘿,雛啊……” 顏墨倒是臉上一紅,TMD,雖然到現在老子還是個雛,但你居然敢諷刺我?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會歌頌肮臟呢?純潔不應該更有魅力麼?”顏墨故意高聲反問道。 “啊哈,行了,我先走了,周一見。”許富忠被三女虎視眈眈的看著,有些心虛,畢竟他是個官員。 看著他急匆匆的身影,顏墨心中好像被人點了個火頭,突然有些燥動。 重活一段時間了,他還沒有做過某種極樂運動,是不是有些缺憾呢? 他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柏雪,心跳有些加快。 柏雪好奇地問道:“剛才他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顏墨嘿嘿一笑,故意道:“沒什麼,他想讓我做帶路黨,去尋尋花,問問柳,被我義正詞嚴的拒絕了,結果他罵我太純潔。” 三女一聽,不由同仇敵愾,異口同聲罵道:“渣男。” 顏墨一聽,心理得到了一絲安慰,笑道:“應該說是人渣!!” “人渣,人渣……咯咯——” 三女聽了,一齊笑罵道。 “墨子,你可不能學壞。”周慧琳笑了一陣,嫵媚地睨了他一眼,說道。 “嘿,哥是誰?堂堂大丈夫豈會學這些人渣?何況,野花哪有家花香?”顏墨輕蔑地道,眼睛意味深長地盯了一眼周慧琳,滑過苗若彤,定格在柏雪身上。 三女聽了這話,被他眼光一掃,不知各自想到了什麼,臉全都羞得通紅。 四人來到苗若彤宿舍外,苗若彤再拿出鑰匙準備開門,隻聽對門“吱呀”一聲響,一個矮小的人影走了出來。 “彤阿姨,你回來了!” &n nbsp;“喲,小機靈,你怎麼出來啦?來來來,阿姨給你好東西!” 苗若彤將白天買的一些小玩意送給小機靈。原來,苗若彤買這些小玩意,是要送給這小孩。 “謝謝彤阿姨,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小機靈收到禮物,笑得合不攏嘴,一臉天真爛漫。 小機靈將早上騙賈通的事繪聲繪色的給苗若彤說了出來,還指出苗若彤門上的兩個腳印給眾人看。 顏墨這才知道,原來賈通真的來過,卻被這個看似天真爛漫的小學生給騙走了。 “哎呀,小機靈,你騙走壞蛋好是好,但萬一他第二天回來找你算賬怎麼辦?”周慧琳挺喜歡這小孩的,不由得替他擔心起來。 小機靈一癟嘴,靈動的神色變得呆滯,道:“你說什麼?我騙過你嗎?我不記得了啊!是你問我的,我隻將我聽到的話說出來,我可從沒說過一句她去哪裡!” 顏墨看到這活靈活現的大變臉,心中喝一聲彩,絕了,這小學生絕壁是個天生的演員。 三女看到他的表演,也是紛紛稱讚。 “好了,阿姨知道了,不會出賣你的,真有人問,阿姨就說仙姑廟太遠,後來就沒去了!這後麵的事,你可不知道。”苗若彤瞬間就和小機靈串供好了,看來兩人的配合,不是一次兩次了。 顏墨哈哈大笑,這賈通栽得不冤,也不知他現在在哪裡發泄? 早上想必苦頭吃得不輕,回來後找不到苗若彤,出去拈花惹草也是順理成章了。 剛才誘導許富忠去煙花之地尋人,可能倒是誤打誤撞地說準了! 顏墨這樣想,許富忠同樣也是這樣想。 以他的了解,賈通吃了苗若彤的閉門羹,肯定在苦等不至之後,找專業人員來安慰他受傷的心靈。 他不知九鶴城的煙花之地在哪裡,可是他也不可能真的找當地警察帶路。未確定出事之前,這點臉麵還是要保留的。 今晚他心憂賈通,和陪自己吃飯的幾個當地部門官員都未儘全歡,草草散場,其中就有國警局的聯絡人小蔣。 現在不可能再去煩彆人,畢竟彆人問起賈通為何不赴宴時,他已撒謊說他身體不適,不想出門。 他尋思了一下,決定還是去找藍賴品。 藍氏在九鶴城是大族,藍賴品一定有辦法找到人。 這藍賴品原來是藍家內的紅人,極得族長藍長江看重,一直被放在繼承人藍天一身邊做輔臣。 藍天一犯下大錯,藍賴品便成了族長問罪的對象。 對外,雖然藍氏團結一心,死不認錯,但對內,一家經營不錯的子公司倒閉,還是需要人負責任的。 三審五審之下,藍天一酒後失德的錯誤,就變成了藍賴品引導不善的錯誤。 為了給族人一個交待,藍賴品在暗中得到一筆補償後,失去藍氏集團裡的所有職權,成為了一個閒人。 藍賴品成了殺雞儆猴裡的那隻雞! 但藍賴品可不甘心就此中年賦閒,失意潦倒,他一轉身,就投靠了京中頗富盛名的大富豪許曦明,也就是許富忠的親叔叔。 他還是有些才乾的,很快得到了許曦明的重用。 有了新的事業,藍賴品早些時間便回鄉處理個人產業,好專心在京發展。 此次賈、許二人來九鶴城出任務,恰好到了藍賴品的地頭,許富忠自然要倚靠他。 就在許、藍動員力量,在煙花之地找尋想象中尋歡作樂的賈通之時,賈通卻陷身在一片黑暗、陰冷、危險、陌生的荒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