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客人裡沒有一個是他,都不是他,是她太急了嗎? 欲渡黃河冰寒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如果尋找你是渡冰川瑟瑟的黃河,是登千層雪的太行,我依然願意。隻為找到你。 莫芊兒。 離開她的玫瑰樓,穿過亭台樓閣,來到解語閣,輕敲三聲。 “解語,我是莫芊兒。”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不算驚擾也能讓人聽得清楚。 咿呀一聲,門開了。 花解語看了芊兒一眼,垂了下眼簾。“進來坐吧。” 兩人均沉默了一會,芊兒先開口,“昨晚想必是達到了預期的效果,那你是不是要兌現諾言。” 花解語有點猶豫,昨晚的效果的確不錯,可是要她全力打造她,似乎還缺少了點什麼。 “再觀察下,不是說給你三次機會嗎?現在隻是第一次。”花解語一繞就把問題繞了回來。 芊兒按下性子,她有把握,不代表她有耐心。 低下頭思考下,的確,如果這幾天沒有達到壓倒性的效果,她的名字也很容易被覆蓋。 “好,今晚再表演一次。”說完芊兒轉身就走。 回去後她將一件絲質的紅到濃鬱錦袍剪開,上半身改裝為吊帶的晚禮服。收腰,下半身自然垂墜。露背露肩,清透,妖媚。將頭發梳起,盤繞弄成高貴又魅惑的裝扮,又垂下一縷發絲在額頭。這樣整個美背都暴露在空氣外。 配上濃淡皆宜的煙熏妝,披上鬥篷。柔然走出房間,走向姬舞閣。 柔橈輕曼,嫵媚纖弱。 姬舞閣並不像昨天一樣熱鬨,芊兒看向花解語,她的眉頭輕皺著,看了芊兒一樣,又轉向其他地方,芊兒冷冷地看著她,最好給我一個交代。 看過昨天的場麵也知道今天不可能出現這種場麵,究竟是怎麼了? 最後花解語遲疑了一會,終於走到芊兒麵前:“芊兒,這一次不是你的問題,更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對麵的花滿樓和我們搶生意,他們的花魁願意出賣初夜,今晚幾乎是全程的男人都去了,所以我們這才會寥寥無幾。” 芊兒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是有人眼紅了。 芊兒迅速掃過還在下麵觀望的絕少數的人,一個穿著紅色的紫纈襦綺服的人低頭啜了啜手中的茶,放下,然後打開玉骨扇,銳利的紅色眼眸直視著芊兒。 金絲底靴,綺服華麗,腰間佩戴金鑲玉,冠冕如星羅,手指白皙修長有力,坐姿貴氣逼人,一舉一動充滿著霸氣。劍眉入鬢,冷目紅眸,陰溝鼻,唇形薄而內斂。皮膚白皙,雙腿頎長,金絲底靴沒有絲毫的汙漬,渾身上下乾乾淨淨。 芊 芊兒對他微微一笑,不管今天有多少人,這是第二次機會,絕對不能錯過。而她也不做吃力不討好,白費功夫這樣的活。 轉身和將花解語帶到一邊:“花滿樓的他們開始了嗎?”芊兒直直盯著她,她不像讓她有任何的逃避,她知道花解語根本不像在她身上花多少錢,下多少本金,可是她要爭取。 解語在和芊兒的對視中敗下陣來,歎了一口氣,“還沒有,還有一盞茶的時間就要開始了。” 芊兒看了眼這些人,眼神凝視在那紅衣男子身上,最後轉回到花解語身上,“等我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飛出香姬樓。 “主子?”一個玄衣男子低頭詢問著紅衣男子。 紅衣男子擺了擺手,看著芊兒離去的方向微微一笑。手中的杯子依然悠悠晃動著,裡麵的美酒發出迷人的幽香,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滿足探出了一口氣。也許接下來的事也會和美酒一樣美妙。 “那個小紅啊,準備一下,我們拈花姑娘今晚可是她的大日子啊,怎麼妝還沒畫好啊,時間快到了。”腥紅的大嘴裡不斷地砸出詞來,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中年女人頤指氣使地站在一旁,左手叉腰,右手指著低著頭收拾胭脂水粉的女子。 “是,是”女子轉身,就匆匆跑向一個房間。 芊兒掃視了眼還在誇張地指揮現場的中年女人,就朝著女子離開的方向過去。這段時間的修養,她將前世的武功恢複了兩成,不過夠她用了。 “小姐,翠兒幫你上妝。”那是一個美麗的背影,溫柔性感,一頭烏黑的頭發垂下來,如黑色的錦緞垂下。 “好,翠兒,要快,時間要到了。”女子的聲音的剛落,就傳來撲通的聲音。她轉頭一看,翠兒已經躺在地上。她害怕地看著四周,沒有一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出來,是誰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純淨的臉上布滿了疑惑和恐懼,她眼珠左右轉動,卻沒有找到定點,彷徨著,回頭一個旋轉,就陷入了昏迷。 點了她的睡穴,芊兒就將她拖到床底下,再將穿上的帷帳放下。 沒有兩個時辰休想揭開穴道。這個穴道除了她隻有流雲能解。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啊?客人們都等急了全都跑到對麵去看花滿樓的拈花姑娘了。”花解語哀怨說道,眼裡有著斥責,芊兒並不理會她,坐下來拿起桌子旁邊的茶杯小啜了一口。眼角偷覷了眼到現在都沒有離開的紅衣男子,她努力搜索著腦子中對他的印象,卻找不到任何線索。 而那個男人從頭到尾都直視著莫芊兒,眼神裡帶著些不明。 “這到底是怎麼了?翠兒你怎麼倒在這裡,拈花呢?”翠兒卻沒有一絲一毫清醒的症狀,柳媽媽眼裡露出驚恐,難道她? 雙手拂過翠兒的鼻子,嗯?沒事啊,那怎麼還不醒,給我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