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出意外 以後都沒戲了(1 / 1)

第二天白冉冉起了個大早,洗漱完後,精神抖擻的出門準備去迎接考試。 從中文係到外交係的這一路上,白冉冉受到了不少的注目禮。 她昂首挺胸,為自己不久後即將加入這個偉大而神秘的組織而感到驕傲。 但這份驕傲,在她踏進考場,發現監考老師是陳升後戛然而止。 陳升像是已經完全不記得當初他做的那些糟心事,自顧自的跟白冉冉打招呼:“真巧,小學妹。” 巧。 非常巧。 這學校就這麼大點兒,她來來回回竟然總繞不開他,這能不巧嗎? 白冉冉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好在今天參加考試的不隻有她一個人,所以陳升也算規矩,整個考試過程,也很順利。 拖了陸直的福,今天考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他昨天整理過的,白冉冉慶幸之餘,又默默的在心裡感歎了一下陸直的強大。 他怎麼就知道外交係要考什麼? 難不成他昨晚偷窺了外交係的考試係統? 這簡直不科學好不好! 她埋頭聚精會神的寫著,可即便是如此也還是無法忽略陳升那灼熱的視線,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直到她交卷的時候,陳升這才似笑非笑的看她:“看來學妹對進外交係是勢在必得啊。” 白冉冉聞言,立馬扯著嘴角笑:“可不是嘛,以後還需要學長多多指教了。” “以前都是冉冉不懂事,改天學長有空了,我親自請吃飯。” 俗話說得好,這伸手不打笑臉人。 她都已經這麼做小伏低了,她希望陳升能見好就收,這樣大家都能體體麵麵的。 可陳升顯然沒打算如她的意,他看了眼自己手裡的試卷,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就笑了:“你應該知道,這些卷子要從我手裡過,才有機會送到係主任那裡存檔的吧?” 白冉冉笑不出來了:“你什麼意思?” 陳升點了點頭,揚了揚手裡的試卷:“也沒什麼意思,就是想告訴你,這卷子吧,畢竟很脆弱。” “萬一這淋了曬了的,可就不好了。” 白冉冉不傻,自然能夠聽得出來他話裡的意思,直接開門見山的道:“你想怎麼樣?” 這話顯然問得很合陳升的意思,他把試卷拿在手裡卷成個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試卷的邊緣,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來。 好一會兒,他才湊近白冉冉,用隻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小學妹,學長真的不想難為你一個女人。” “可上次,陸直著實做得不地道,我那麼多兄弟被他傷了,這事兒總要有個說法是不是?” “主要是……”他說到這裡,突然頓了頓,拍了拍自己的臉,這才接著道:“這讓我一個大男人,很沒有麵子啊。” “這樣,男人的事情男人解決,你就給他帶個話,讓他來找我,這卷子我就原封不動的給你遞上去。” “怎麼樣?” 好。 很好。 這 這讓白冉冉非常直白的看清楚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正了正神色,難得的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直視他的眼睛道:“學長,沒記錯的話,這是我的轉係考試,和陸直是沒有關係的。” “關於上次的事情,他會那樣做也完全是因為我差點受到了傷害。” “至於我是為什麼會受到傷害的,這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我不會轉告陸直,如果堂堂外交係因為這種關係而拒絕我,那它也配不上我這麼多年崇高的敬意。” 說完,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昂首挺胸的從考場裡走出來。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抑製住她體內那股想要回去狠狠抽他兩個耳光的衝動。 “他出門的時候就不能照照鏡子嗎?” “也不看看自己那副人模狗樣的嘴臉,穿個衣服就能出來裝,真是把衣冠禽獸四個字演繹得淋漓儘致!” “還讓陸直去找他?” “呸!” 白冉冉氣得火冒三丈,完全沒留意腳下的路,一個不小心踩到個階梯,整個人往前溜出去好一節,狠狠的磕在柏油路上。 白冉冉的眼淚立馬就飆出來了。 痛。 真的痛。 她懷疑自己的膝蓋骨可能碎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雙修長有力的手穿過了她的腋下,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不等她反應過來,陸直就已經把她整個打橫抱起。 他的眉頭狠狠皺成個山字,“你走路的時候在夢遊嗎?” 他明明是掐著點過來的,離她大老遠的距離,就看到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的往前栽,他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 他總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被白冉冉嚇出個神經衰弱來。 白冉冉乖巧的靠在他懷裡,哪裡還能感覺到半點疼痛,要能這麼被陸直抱著,她寧願自己摔成個半身不遂好嗎? 她偷偷的抬頭看了一眼陸直,隻能看到他清晰明了的下頜角,磕磕絆絆的道:“你怎麼來了?” 陸直聞言,低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白冉冉卻像是突然get到了什麼似的,眼睛都亮了:“你該不是,特意來接我出考場的吧?” 陸直緊抿著嘴唇,耳根卻悄悄的紅了。 白冉冉自然是沒有放過他的表情,見狀一把摟住陸直的胳膊,跟快牛皮糖似的貼上他的臉:“還說你不喜歡我,這不是喜歡得不得了嗎?” 話音剛落,白冉冉就感覺到陸直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後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考試怎麼樣?” 一聽到考試,白冉冉就立馬煩躁了起來,整個人無精打采的靠在陸直的肩膀上:“彆提了。” 陸直自然捕捉到了她的小情緒,“怎麼了?” 白冉冉皺著眉頭,“還不都怪你。” 陸直傻眼了:“這也能怪我?” 白冉冉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反正這次應該是沒戲了。” 說完,她又委屈巴巴的把整個腦袋都埋在他的頸窩,用一種非常遺憾的聲音小聲說:“不出意外的話,以後都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