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心如死水小達子擔心自己走開了,永德帝若是遇到什麼危險了怎麼辦?忐忑道:“可是……”“沒關係,這裡已經離他的家很近了,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永德帝笑道。小達子自是知道永德帝所說的他便是指秦王殿下褚皓淵了。小達子跟著那老伯到一邊的卦像攤上借紙筆去了,而永德帝則是自己一個人向秦王府走去。到了秦王府大門口,地上枯葉落地,唉,還是不知道打掃啊。永德帝敲了敲門,裡麵有人應聲開門:“誰啊。”那看門者打開門一看,是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子,便道:“你找誰?”“褚皓淵。”永德帝說完以後,頭也不回的踏入了秦王府。到了最裡麵的大廳裡,永德帝見褚皓淵正在主坐之上沏茶,而他的妻子正在跳舞,那舞傾城傾國,讓永德帝想起了上官佳怡,曾已何時,上官佳怡也是這般的在他麵前為他而舞,記得,當初,他與上官佳怡山盟海誓時,佳怡曾說過,這一生隻為陛下而舞,而現在,卻已物是人非。亦雪轉身之時見到站在身後的永德帝後立馬停下舞蹈,褚皓淵見亦雪停了下來便道:“怎麼了,亦雪,為何停下?”“殿下,是……”亦雪也不知道是該繼續舞還是接駕。她知道褚皓淵與永德帝之間的隔閡,已經深入骨髓,而卻不曾想,今日,永德帝儘然親自登門,自褚皓淵遷入這秦王府中三年前除了自家兄弟不曾有外人來,幾乎與外界隔絕。舞,於理不合,接駕,褚皓淵難免會不高興的,必竟,女子出嫁從夫,夫才會自己的天下。“亦雪,你這一曲未完,不要停下。”亦雪背對著褚皓淵,褚皓淵看不到亦雪的表情,而亦雪卻對永德帝盈盈一拜,抱以歉意的微笑。繼續舞了起來,褚皓淵吟道:“舞轉回***,歌愁斂翠鈿。滿堂開照曜,分座儼嬋娟。亦雪,你這舞當真是美極,美極。”永德帝越發的想起怡妃,佳怡,你是否還在奈河橋畔等著朕?“怎麼,想起怡妃娘娘了?”褚皓淵突然開口說道。永德帝緩步走進來,在褚皓淵身邊找了個位子坐下:“宸澤讓你回朝議事,你為什麼不回?”“回去做什麼呢?我還是在我的秦王府中安樂一些。”“你還在怪朕?”“怎麼敢呢,我不知道父皇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但是如果父皇隻是來看兒臣的話,您也看到了,您也知道,您身份衿貴,若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褚皓淵不可一世的說道,他真得很恨眼前的這個男人,若是要廢除他的太子之位,他不介意,有了亦雪以後,什麼事情他都看得很淡了。“我沒怪你,這個太子之位於我來說,不過就是一個枷鎖,一個困住我的枷鎖,你廢了我更好。”一字一句,永德帝聽得出來裡麵皆是恨意。 “朕這次來是為了一件事情。”永德帝說道。“若是讓我回朝議政的話,就免了,本王沒興趣。”褚皓淵語氣冰冷,永德帝的心立即涼了半截。真的是朕錯了麼?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瓊華殿中的事情便會泄漏出來,為了國家的安寧,如此重要的事情萬萬是不能泄漏出去的。“真的就這麼恨朕?”永德帝歎道:“唉,瓊華殿中的事情不能泄露出去,朕也沒有辦法的。”“哼,沒辦法?怡妃娘娘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待她?你可曾記得,她是子軒的生母?如果子軒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你讓子軒如何自處?嗬嗬,或許子軒不會知道罷,因為在你看來,子軒就是一個白癡一個傻子而已,但是那個傻子如何會變傻,都皆因為是你的兒子,這不能怨你,要怨就隻能我們都是你褚晟睿的兒子,更是一顆棋子。你廢了我也就算了,為什麼跟著就立燼琰?不錯,燼琰的確覬覦太子之位,可是,一直以來他希望憑自己的真本事來奪得這個位置,不曾想,你卻這麼便宜的給了他,讓朝中眾臣怎麼樣?燼琰一向自負,你如此做,又讓燼琰如何自處?你可有想過?沒有吧,因為我們自始至終都是棋子,哈哈……哈哈……”褚皓淵口不擇言,越說越激動,竟不覺之間直呼出永德帝的名諱。亦雪聽出褚皓淵的笑聲中有無奈有大意,舞也變得無比悲慟,眼角不知覺留出了淚花。殿下,夫君,你痛,亦雪亦跟著你痛,隻是亦雪卻不知道如何幫你,唯有一舞,以解夫君心中悲慟,隻願夫君從此開開心心的……永德帝亦被激怒了:“你放肆,有你這麼對父親說話的麼?”“皇族中從來就沒有父子兄弟,有的隻是權力與地位,你是過來人,這個道理還反過來讓我這個小輩來交你麼?”褚皓淵氣急。永德帝也沒有辦法了,一個兒子是這樣,兩個兒子也是這樣,不過,這幾兄弟卻是很相親相愛,沒有皇族特有兄弟相殘,這倒也是一種安慰了吧。突然想起剛剛遇到的那位老伯了,不管自己的子女做錯了什麼事,做父母都會原諒他們的。隻好開口說道:“朕知道你一直在怪朕,你若然不願意回朝,便去封地吧,這個秦王府因了你太久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褚皓淵聽到永德帝這番話後說道:“你忘記了麼?這秦王府當日搬進來的時候,我已下了布置了陣法,我隻要一踏出秦王府便會身首異處。我還想留著性命陪亦雪度過餘生。”“是陣法就有破陣之法。”“這個陣法可是宸澤設計的,他對於這些的研究可是最為厲害的,我要他一點後路都不曾留,你以為宸澤的這個陣法是輕易可破的?”褚皓淵一雎的鄙視,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褚皓淵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麵對他,對於他,沒有愛,亦沒有恨,心如死水。“朕說過,總有破陣之法。朕回宮了,五日後,你便豈行去封地吧。”說罷,永德帝便起身離開了秦王府。封地,嗬嗬,父皇,你這招還真是高明啊,我在這秦王府中與世隔絕三年已然不易,現在更是要我與這京都遠離。這樣也好,褚燼琰就不會天天來追問幾年前的事情了。城外,環翠湖,一艘官船在湖上緩慢行使,船艙中,褚燼琰、夏依然、褚宸澤、褚子軒、還有褚皓淵與亦雪夫婦都在艙中,而褚燼琰眾人都是為給褚皓淵夫婦踐行,明日,褚皓淵便要啟行去封地了。或許這一去,再見麵不知道會是何時,隻能在此為褚皓淵踐行,褚皓淵心中很感激這些兄弟,若不是這些兄弟偶爾會來秦王府坐坐,雖然褚燼琰每次來都是問幾年前關於廢立太子一事,褚皓淵一個字也未曾回答便道。褚宸澤執杯說道:“大哥這次去封地,不知何時能再見,這杯,祝大哥一路順風,不過,父皇也真是,將你下放到落鄴郡那種荒涼之地。”“荒涼之地又如何呢?隻是本王開心就好。”褚皓淵說道。“嗬嗬,大哥說得可不是呢,隻要自己開心便好。”褚燼琰心中煩悶,褚皓淵一離開京都想要追查三年前的事情就會更加難了,那日褚燼琰與夏依然在文泰殿翻閱了很多資料都沒有找到對於自己有任何作用的東西。“不過,大哥,我還是對於幾年前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大哥為什麼不告訴我呢。”褚皓淵聽到褚燼琰如此說道便道:“二弟,事情既然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還有……”褚皓淵走下主位來到褚燼琰的身邊,悄聲對褚燼琰說道:“當初我還是太子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覬覦太子之位已久,既然現在你已經是太子了,就不要想那麼,好好的輔助父皇管理好這個國家吧,讓朝野上下知道,你這個太子是實至名歸。”“大哥,我……”褚燼琰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原來,褚皓淵早就知道自己的心事,為什麼,為什麼不除了我,好像傳言,天水國就是因為太子的某個兄弟覬覦這個位置被斬首。夏依然見褚皓淵與褚燼琰說完話後,不知道兩人說了些什麼,隻是臉色都是比較沉重,雖然褚皓淵臉上的神色快速的恢複成一世玩世不恭的樣子,夏依然便道:“秦王殿下,怡妃娘娘的,我與太子與去查過,隻是什麼都查不出來,還有,秦王殿下或許不知道,我與太子曾去瓊華殿。”褚皓淵一聽到瓊華殿三字,立即轉身複又坐下說道:“你可真是笨呢,瓊華殿能找到什麼呢?怡妃,嗬嗬,在文泰殿裡的有關怡妃的記錄都是生平事跡,怎麼可能會有你想要的事情呢。還有,燼琰,你究竟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安心?為什麼你就不能放棄呢?為什麼一定要追查到底。”褚皓淵指了指另一頭和褚宸澤正玩的開心的褚子軒,繼續說道:“你看,子軒,現在多開心,子軒是癡兒,但他不是傻子,如若他知道了真相,你有沒有為他想過?”褚燼琰看著對麵的褚子軒,褚宸澤正在交褚子軒如何玩劃拳,看著褚子軒天真的臉上沒心沒肺的笑容,不停的唱著剛剛褚宸澤教他的劃酒拳說道:“一條龍啊,哥倆好啊,三星照啊,四季財啊,五魁手啊,六六順啊,七個巧啊,八匹馬啊,九連環啊,全是寶啊。哈哈,四哥,你輸了哦,該你喝了……”褚宸澤一臉的不快,但還是將酒一飲而儘。褚燼琰看著玩得開心的褚子軒,悄聲對褚皓淵說道:“真得會傷害到子軒?”“你說呢?”褚皓淵反問道,看著褚燼琰也不說話便道:“算了,不說這些了,你們今日不是為了本王來踐行的麼?儘說這些做什麼?”這時褚宸澤走了過來舉起酒杯說道:“我說大哥,二哥,你們在聊些什麼悄悄話啊,今日一彆,不知道何時可以見到大哥,就是好可惜啊,素月和三哥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