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姑娘不要命了麼?“將來?嗬嗬,姐姐這話從何說起啊?在晉王看來,我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青樓女子,而他,也隻不過是我的眾多恩客中的其中一個罷了。隻是我自己心裡真得是愛上了。這樣情感,姐姐你應該明白的。”是啊,初柔明白,正因為明白,所以不想讓千荷日後後悔痛苦。“隻願千荷你以後不要後悔。”“姐姐追隨太子殿下,可曾後悔?”初柔沒有想到千荷會這樣將他一軍,有過悔意麼?初柔很肯定的告訴自己,沒有。見初柔不說話,千荷繼續說道:“姐姐都沒有悔意,千荷又怎會有?姐姐,我們同是為情作繭自縛之人。明知道這樣的執迷會折磨我們一生,將我們撕毀的體無完膚,但是,我們卻依舊卻含笑飲毒酒,不是嗎?”初柔此時竟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好了,姐姐,我們不說這些了。今日,芸柳閣來了些新奇的玩意兒。我們去看看吧。”說罷,千荷笑迎迎的拉起初柔離開了。兩人下了閣樓,行走在花園小徑上,忽聽身後有人叫道:“兩位姑娘留步。”回頭看見,是個生麵孔,看穿著打扮,卻不知是哪家的小廝,那小廝到了二人麵前,眼睛卻不正視二人,低下頭說道:“兩位姑娘,我家主人有請。”“你家主人是誰?”“姑娘到了,自然便知。”“姐姐,你傷還沒好,不如我去吧。我倒想看看,來人是誰?”“千荷,你要小心點啊……”初柔交待了便離開了。看著初柔離開後,千荷便道:“帶路。”“是。”那小廝應答了一聲,便帶領著千荷走出芸柳閣。千荷來了門外,看見門外早已停好了一輛馬車,馬車以紅木作主,刷以黑漆,頂棚上一顆藍翎寶珠鑲嵌,那匹白車全身棕黑,沒有半點其它雜色,一看便知是良駒。千荷著那馬車,輕笑道:“這麼氣派的馬車不知是哪家王公貴族”那小廝說道:“姑娘去了,便知道了。”千荷上了馬車,駕車的車夫技術還真是純熟,雖然馬車沒有過大的顛簸,但千荷還是有些泛困,所幸閉起眼來休息。“姑娘,到了……”隨著那小廝的聲音傳入耳中,千荷睜開了眼睛,下了馬車。便道:“為何來這裡?”眼前是一處荒山,除了四處的荒草以外彆無他物。“姑娘請隨我來。”那小廝在前麵走入一條小路,千荷立馬跟了上去。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千荷來到一處彆苑麵前,看著這處彆苑,倒也雅致。想必,主人也是附庸風雅之人罷。“我家主人就在裡麵,姑娘請。”那小廝推開門,便離開了。千荷一人進入了彆苑,進入回郎,確不曾遇見一個人。“千荷姑娘能來小可這裡,實屬榮幸。”一個聲音傳來,千荷看像聲音的源頭,此男子一身玄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束發嵌寶紫金冠,貴氣十足,千荷想了許久,眼前的人似乎不認識罷。這京中大戶,王孫公子,皇親國戚千荷大多都是認識的,但是眼前這個俊美絕倫的人,她這是第一次見,她不知道他是誰,請她來做什麼。千荷向那人走了過去,便道:“我與公子相識?” “素未謀麵。”“既然如此,不知公子請千荷前來所未何事?”“想要姑娘身上的一件寶物。”“是什麼?”“碧玉滕花玉佩”。那人一說要這個玉佩,千荷臉上的神色便有些微變,這個人怎麼知道我有碧玉滕花玉佩的?千荷記得這玉佩是件珍品,是以前的一位客人留下的,那位客人隻留這塊玉佩,卻不曾留下名字,那人臨走之前說過,以後會找千荷來要回的。莫非眼前的人與那位客人有關?但是這個玉佩在千荷手中也有一些時日了,除了是塊價值連城的佩飾以後,真不知道這佩玉還有什麼。眼前的人要來何用?“我若不給呢?”“那小可隻好得罪了。”千荷也不與那人多作口舌之爭,立馬出招,與眼前的人打了起來。那男子身影奇特,還沒看清楚那人身影招式,便繞到了千荷的身後,隻一招,一招便製住了千荷的要害,千荷此時無法動彈。因為男子已然用手中銀針抵住千荷的脖子,不能輕舉妄動,否則,這銀針進入肌膚,定會沒命。“千荷姑娘這樣還不肯給麼?”“那塊玉我不曾帶在身上。”“千荷姑娘真是開玩笑……”銀針已然入肌一寸,那人笑道:“小可這銀針可是喂了毒的,像千荷姑娘這樣傾城絕色的女人,恐怕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罷。千荷姑娘莫不是想小可將你毀容後的屍體扔到晉王府裡吧?”晉王?這人連這個也知道,他究竟是何來頭,何以知道這麼多?“你究竟是誰?”千荷怒道。“我是誰你不必知道,你隻要知道我要什麼。”千荷隻好解下腰間掛佩提在手上說道:“給我解藥,否則,我寧可毀了它,我雖已落入你手中,但是毀掉這塊玉的能力還是有的。”“千荷姑娘果真快人快語。”那人說罷,手中銀針退出千荷的肌膚,沒有銀針製肘,千荷一個轉身又立馬向那人發招。而那玄衣男子閃身避過,迅速之快讓人還來不急看清形勢,千荷已被那人一掌擊倒在地,那塊玉佩也從千荷手中飛出去,玄衣男子立馬飛身去拉那塊佩玉,而千荷也飛身而上去搶那玉,玄衣男子見千荷也飛身而上,先發製人,又是一掌擊在千荷的身上,千荷被這掌落在地。那玉也穩當的落在那男子手中。男子看著玉佩說道:“就是這塊玉了。謝謝千荷姑娘。”千荷已受傷卻道:“玉佩你已經得到了,解藥給我。”那玄衣男子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瓶子說道:“我隻想要這塊玉,至於打傷了姑娘,也非我所願。”千荷笑道:“這倒是千荷的不是了?”這時,之前那小廝走了進來說道:“我這便送姑娘回去。”“嗬嗬,不過就是要一塊玉麼?派人來要就是了。為何要我前來。”千荷費解。那玄衣男子看著玉佩說道:“今日請姑娘。不止是為了要玉佩這麼簡單。當然,還想一親姑娘芳澤。”那男子的笑變得莫名,倒跟一些來青樓找姑娘的人絕無二異,但是千荷卻清楚的明白這人覺不是表現這麼簡單。“千荷也是時候回去了,告辭”說罷,轉身便走。那玄衣男子看著千荷的背影說道:“小可定會再次拜會千荷姑娘。”也不知千荷是否聽道,但是那玄衣男子既然目的已達到,便離開了。千荷上了馬車一口腥血噴出,千荷是習武之人,立馬服下那玄衣男子給的解藥。服下解藥後,頸上的毒氣已經退去一半。馬車行到一半之時,千荷對馬夫說道:“放我下來吧。”那馬夫停下馬車說道:“可是,姑娘,我家主人交待,一定要將姑娘送回芸柳閣。”千荷不理會,毅然跳出馬車:“已在城中,你回去吧。”說罷,便離那馬車越走越遠。千荷感覺到身體越發的不舒服。胸口很是疼痛,而脖子上的黑氣也因這傷勢而有卷土重來之勢,如果在這樣下去,當黑氣走到心脈之處,必定喪命於此。臨死前都還想見上那人一麵。千荷轉入一處小巷子,走了些許時候背靠在壁牆壁之上,心下想到這也好,也算是見著你了。原來這處小巷子是晉王府的後巷,抬頭看看天,天是那麼的藍,藍的清澈,為什麼以前沒有發現呢。順著經絡,那黑氣已經彌漫在了千荷的右臉上,再這樣下去,恐怕真是要毀容了罷。拿出玄衣男子給千荷的瓶子,又拿出一顆約丸吃下,黑氣不在曼延,這藥根本不是解藥,隻是一種延緩毒性的藥吧,是要殺人滅口麼?千荷就以這樣的姿態臉朝向天空,而眼睛卻閉了起來,當她再次睜開眼時,是被一陣打鬥聲吵醒的。而此時已是月明星稀。離巷口不遠的地方傳來了打鬥聲,本來千荷想去看看的,但是無奈,以現在的身子根本沒辦法行動。千荷隻好靜靜的聽著那打鬥的聲音,從遠及近。已然可以看到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人的身影怎麼那麼像晉王殿下,千荷撐著身體前去查看,一蒙麵黑衣人與白衣人正在打鬥,那白衣長眉若柳,身如玉樹,不是晉王褚宸澤又是誰?或許世事就是這麼巧合,千荷想在臨死之前見上晉王一麵,卻果真見到了,但是若然晉王見到了她這幅模樣會怎樣。千荷從懷中掏出一方絲巾,將臉遮住,上前去助晉王。與那黑衣人打了起來,晉王見一黃衫蒙麵女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覺得奇怪,但是現在,褚宸澤沒有多想,想下,擊退敵人要緊。褚宸澤見那女子隻求速戰速決,招招直取對方要害,隻攻不守,而那黑衣人的劍也是一直攻向那黃衫女子。真是不要命了麼?褚宸澤上去與那黑衣人見招拆招,一邊打一邊對黃衫女子說道:“姑娘如此打法,不要命了麼?”千荷也沒有出聲,在那黑衣人的劍氣再次襲之前,千荷一掌拐下,朝那人一掌擊去,而那人也騰出一手來接下千荷的這一牚,千荷感受到那人內力深厚,不顧自身安危,隨手扔出一物,以擾那人視線,果然,那人上當,就在黑衣人偏頭躲閃之時,千荷已將那人勁道卸去一大半。褚宸澤見那黃衫女子似乎已經不敵黑衣人,一招攻至黑衣人背心,黑衣人回首一閃,劍已祭出,褚宸澤此時安心對付黑衣人,卻不知後背已有讓人得手之機,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一疊暗器,直打像褚宸澤的背部,千荷隻是感到有股氣勁朝這邊飛來,卻不知來源何處,想要抵擋也不知該如何抵擋,隻好大叫一聲:“殿下,小心。”話音剛落,褚宸澤便回過頭來一甩手打掉飛來的暗器。必竟是暗器是齊發的,總有漏網之魚,千荷以身體擋住那暗器,暗器打入千荷的身體,千荷一陣痛楚,褚宸澤見狀便道:“姑娘,你怎麼了?”千荷不出聲,一回首間,一發暗器打向那黑衣人,黑衣人繞是用劍抵擋,卻也中了一兩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