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計謀成功(1 / 1)

第34章:計謀成功大道上急奔的馬車朝著南方哐哐前進,氣勢不減。範凝和範宣宣一同看著廳堂中立得筆直的兩位白衫之人,稍頃,再看著坐在主座上的範馨圓時,眼中臉上又多了一抹敬意。範宣宣走上前,調皮的用手指戳戳夏依然的臉頰,她臉上還有前幾天被劍尖劃到的細長傷口,此時竟然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新生的肌膚十分脆弱,一條淺淺的紅線延伸在夏依然的左頰上,範宣宣圓潤光澤的指甲此時變成了鋒利的刀刃,沿著那條紅痕劃下,鮮血重新從粉嫩的皮膚中噴湧而出。見到夏依然果然如姐姐說的,一點反應都沒有,居然連痛感也感覺不到,於是又是高興又是驚訝,連連拍著手掌直叫著,“哇,好厲害,好神奇,師傅送我一個好不好,我要那個個子瘦瘦的。”在她眼中,藍伢翎和夏依然已經是物品,是師傅的玩偶,可以隨意的交易。範凝看著夏依然臉上可怖的傷口在轉眼之間再次愈合,而且更恐怖的是傷口流出的鮮血正在回收進身體裡,似是身體裡有什麼怪獸急要鮮血,竟然連流出體外的血也不放過,範馨圓也注意到了這點,兩師徒瞪著眼前的狀況一時又驚又怕,知道是她體內的冰盅作祟,從她那天發出的帶藍光的紫黑色電球之後,兩人便確定夏依然已與冰盅融為一體,就算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此時號稱一代毒師的二人也猜不出這女子到底被寒毒改變得有多強大。範宣宣背著夏依然又叫又跳,所以沒有看到後麵正在發生的鮮血往回吸的恐怖景象。“他們以後將會變成師傅得力的左右手,留著可是有大用途的,可不是玩具,怎麼能隨便給你呢,如果被你借去玩兒兩天,到時隻怕連骨頭渣也不會剩個回來。”範凝拉過淘氣的妹妹,在她額頭輕輕敲了一記。搓著並沒有被敲痛的額頭,範宣宣瞪著一雙杏圓水目,埋怨的瞪著範凝,她都多大了,姐姐還老是敲她額頭,難怪彆人老是把她當小丫頭看呢。範凝見她可愛模樣,不客氣的再敲了一記。範馨圓看著麵對自己站得筆直的兩人,眼神幽幽暗暗的一片,沒錯,範凝說得沒錯,這兩人都是不可多得的鬼才,將來定會是自己的左右手,有了他們兩人,這邪雲教更是如虎添翼。從侍婢手中拿來閃閃發光的護額,親自為夏依然係上,以後這兩人便是八千白衣護衛中最特殊的兩個。站在兩人麵前,範馨圓沉聲道:“你們以後的名字分彆是‘電閃’、‘雷鳴’。”機製僅此兩顆,兩人的名字配合著,更加氣魄威武。似是能分辨出她的音色,僵硬的兩人機械般地回道:“是,主人。”從此的江湖,電閃雷鳴一出,攜雷霆萬鈞之勢,利器橫掃天下,名門正派將再無安寧之日。 排排水衫樹下,太陽在日頭正中,打下的陰影隻有樹根周圍有一小片,兩匹白騎韁繩的被係在筆直的樹乾上,白馬寬大的鼻翼翕動著,嗅著青草的嫩香,大口大口的嚼著被陽光曬得微燙的青草。一紫衣公子和一白衫公子,紛紛背部想對,倚靠在同一顆樹乾上,微眯著眼睛,看著搖曳的枝縫間被篩落的陽光,這兩人正是連日趕路的水淩寒和龍淺。兩人不分日夜的趕路,馬都累死了兩匹,日頭正辣,有錢的紛紛雇傭馬車代步,沒錢的,便窩在家中,待到陰涼天氣再出去,兩人均嫌馬車不夠快,於是是一路騎馬過來的,趕了這些天的路,時時跨騎在馬背上,兩人大腿兩側的皮膚都磨破了幾層。這次要不是因為怕再把馬給跑死了,便隻有徒步走到下一個大城鎮,這樣更耗時間,所以兩人才允許自己歇息一下,讓馬多吃點嫩草。從北方邪雲教趕到南方天機宮,騎馬最快也就隻要六天的時間,而從血玉城周邊到達邪雲教卻是要花上半個月的時間,兩人雖隻比範凝慢了兩天,但因還是第一次去北方,不知近路,隻知一謂從大道騎馬奔走,所以才耽擱了這些天的時間,兩人是單槍匹馬,還方便些,昨天已經在途中趕超了帶著大隊人馬的華氏兄妹。龍淺看著手中由各大掌門用飛鴿傳來的急件,不大的紙條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字。“那上麵寫什麼呢,你眉頭皺成這樣?”白晳的臉頰被連日的暴曬,暈染成健康的古銅色,兩人的臉均差不多,都成了健康英氣的樣子。聽到龍淺將紙條收到懷中,放掉手中的白鴿,白鴿拍扇著翅膀遠去的聲音。“又不回信嗎?”水淩寒暗自疑惑,有什麼事會讓龍淺連連皺緊眉頭,而且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黑。龍淺幽幽開口道:“各大門主均說邪雲教出了兩名厲鬼,電閃、雷鳴,這兩隻厲鬼已經暗殺了很多掌門,兩人在暗殺之前,會先發給對方‘閻王令’,讓對方知道自己已是將死之人,然後當天晚上便會取那人人頭。”“閻王令?”“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應該就是一種令牌吧。”“既然他們已打草驚蛇了,那便可將得令之人藏在安全的地方,隻要對方找不到不就行了,或者派幾個高手將得令之人保護起來,不就成了,對方怎麼說也就隻有兩個人,如何與眾多高手之力匹敵。”龍淺聲音低低著道:“所以才說是厲鬼嗎,僅僅三天的時間,他們已經暗殺了武林中十大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他們殺到第二人的時候,各大掌門便已警覺,將得令之人保護起來,可是……不是他們不夠強,也不是他們不儘力,而是對方太強,暗殺行動數十次,各大掌門都沒有來得及看清兩人的樣子,隻知白影閃過,再一回頭,被保護之人便已是死人了,身法奇快無比,如鬼如魅,比厲鬼還恐怖。他們隻來得及看清刻在劍鞘上的‘電閃、雷鳴’四字。”“當真如此厲害?”水淩寒驚訝著道,這種身手還是第一次聽說,看來邪雲教可真是藏龍臥虎的地方。龍淺輕輕點頭,接著又想起背對他而坐的水淩寒是看不到的,“沒有半句虛言,現在掌門被謀殺的各大門派一時也不敢重立新的掌門,怕會不幸收到‘閻王令’,而僅剩的幾個掌門也是嚇得隻敢躲在府中,不敢外出,惶惶不可終日,紛紛向我求救,等著我回去主持大局,可是我隻有辜負他們了。”“可是,如果這樣,你的盟主之位豈不是不保?”江湖每年之所以會選武林盟主,便是等著盟主主持大局,帶領他們抵抗邪教,當江湖動蕩,禍事四起的時候,則負責穩定局勢,安定人心,所以曆來的盟主都是武功蓋世,令人敬佩的英雄人物,因為這樣才能服人心,武林人士才會聽他的。危急關頭,如果不乾事,不發揮作用,那這盟主選著又有何用?“現在這一切對我來說一點用也沒有,我不要當什麼盟主,不要什麼江湖,不要什麼天下太平,我隻要然兒好好的,平平安安的。”他此時什麼也管不了,這些天下雜事大事和然兒的安危比起來,均如紙屑浮塵,對於那些門主的期望,心中雖然會有絲絲愧疚,但和那快要麻痹心臟的痛處比起來,算不了什麼,所以他隻有辜負他們這一選擇,寧願負天下人,也絕不會負然兒一人,這是他的堅持,他的誓言。就算後世會背上罵名,會被戳脊梁骨,那也無所謂,隻要然兒是平平安安的。此時龍淺心中所想如果讓各大掌門知道了,隻怕會被氣得活活吐血而亡,說不定死的時候還會後悔,當初為什麼同意龍淺當他們的盟主。龍淺的心境,水淩寒十分了解,他也希望然兒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可是老天似乎就是和他們作對,不讓他們如願。“邪雲教的勢力向來不是不會涉及到中原武林的嗎?這次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們教中發生了內亂?”龍淺眼中顏色變深變黯,難道真是這教中發生了什麼禍亂,邪雲教與中原武林已相安無事很久了,算起來,應該有,已經太平了這麼長的時間,現在毫無預兆地,江湖為何又再掀腥風血雨,隻怕真如水淩寒所說,是這教中內部出了什麼問題。水淩寒說得沒錯,確實是這教中內部出現了問題。範馨圓和李光衛同時看著牢中被手腕粗細的鐵鏈鎖住的兩人,眼中有喜有憂。喜得是,計謀成功,齊苑和端木敏敏齊齊被他們捉住,憂的是,希望教主從昏迷中醒來後,不要怪罪記恨他們。兩天前,也就是電閃、雷鳴完成第一次暗殺任務的時候,一夜死了三大門派的掌門,這事不用多時便會傳遍大江南北,可是這裡是北方,不會傳得這麼快吧,範馨圓也隻不過是剛剛收到消息而已,她嘴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隱去,那邊聖女卻已經傳話,讓她趕到紫玉齋,說有要事相商,當時的範馨圓,雖然心中有些心虛,但也知道風聲不會走漏,於是便一臉正經嚴肅的去見聖女。哪想範馨圓她剛踏進廳堂,齊苑便大聲質問她為何要命人刺殺各大派的掌門。那氣憤的怒吼讓範馨圓儘量維持的表情崩裂,紅著老臉皮狡辯道,聖女冤枉了她,隻說此事於她沒有半點乾係,哪想那齊苑雖善良的如菩薩心腸,但卻不易歁。齊苑明顯不相信範馨圓口中所說,聲音變得更疾更利,不再和她兜圈子,直聲道:“為什麼,你為何要殺那些掌門人,你有何居心,有何目的?”範馨圓滿頭冷汗,她見識過齊苑的厲害,她可不是李光衛那傻子,江湖之所以能太平這八年,就是因為眼前的人管製著他們教中的弟子,邪雲教才會變成沒有齒牙的老虎,窩囊地待在這深山中。消息傳得這麼快,看來南方那邊定有她的耳目或朋友。範馨圓本來算好了時間,齊苑最多兩三天後才會知道,而那時自己下在她身上的毒也會起作用,可是現在時間太早,隻怕那百日針還沒有湛進齊苑的身體中去,正常情況下,十個她對付齊苑也無把握,此時兩人如果鬨翻,不用說,吃虧的肯定是她。所以她隻有打死不承認,“聖女一定是誤會了,這暗殺掌門的事怎麼會是我做的呢?我們一直謹聽聖女你的教誨,不敢隨便惹事,就算彆人惹我們,我們也要打落了牙齒往肚裡吞啊!”範馨圓心中砰砰亂跳,連連說著瞎話,可憐她一把老骨頭,對著眼前的年輕女子點頭哈腰,可見她嚇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