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宵小群落動殺機(1 / 1)

翡翠匣傳奇 滇南 2516 字 14天前

得到趙新餘交給的小包,安子奇是萬分高興,他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竟會這樣順利。對趙新餘再三表示感謝和再見後,和信風一起朝在自貢借住的旅館走去。 趙新餘走出公安局才幾分鐘,就有一個人從公安局的大樓走出,躲在大門邊偷看著安子奇和趙新餘分手。等安子奇走出去差不多有一兩百米遠,才從門裡閃出,悄悄跟在安子奇的後麵。 回到旅館,安子奇顧不上彆的,讓信風注意門外的動靜,自己把趙新餘給的小包放到床上,輕輕把小包裡的東西取出。 小包裡裝的是一隻大號的牛皮紙檔案袋,檔案袋上隻有編號:年號。看來是趙新餘當年自己整理的,所以也沒有在封麵標上所裝的內容。現在大概是趙新餘為了怕以後麻煩,索性把整包存檔的物件都取了出來。 檔案袋裡是幾件顏色已經暗淡的小孩衣褲,取出衣褲看,雖然式樣陳舊,質地還是相當不錯的。安子奇把每件衣服都抖開,仔細在衣服和褲子上眼看手摸,看是不是有什麼記號和秘藏。 衣服不多,一套外套,一身內衣褲,還有就是一件夾衣,全部在床上鋪開,也不過占了半張床。 整整翻找了半個小時,結果卻是沒有也沒有找到。最後安子奇隻有灰心地把手裡的衣服放下,坐在一旁看著在床上扔得亂七八糟衣服發呆。 “難道殷香山當年真的沒有把秘密交到殷小斐的手上?會不會殷香山除了那隻翡翠匣,就再沒有其他的秘密? 應該不是這樣,假如殷香山真的沒有其他秘密,殷小斐也沒有身藏殷香山交給的物件,龍隱門為什麼要這樣追查殷小斐?要知道,龍隱門也是當年建文帝的親信衛士所組建,如果龍隱門的祖上沒有留下遺言,現在的龍隱門為什麼還要如此取逼迫殷小山。” 想到藏在上海銀行金庫裡的翡翠匣,安子奇又想:“假如殷香山確實有東西留給殷小斐,那又會是什麼呢?” 按翡翠匣的價值和重要,除非殷香山另有一樣比翡翠匣更重要,或者更有價值的東西,殷香山才會把翡翠匣給駱興林,而把那件東西留給自己的兒子殷小斐。翡翠匣是殷香山的老相好送給殷香山的,那殷小斐身上的東西應該也是殷香山的老相好送給殷香山的。否則,決不可能會比翡翠匣更重要和更值錢。 殷香山的老相好是世代守護建文帝留下的翡翠匣,那麼除了翡翠匣,建文帝還能留下什麼?安子奇馬上就想到:“密旨!既然是世代守護翡翠匣,也就同樣有可能世代守護建文帝留下的密旨。” 任老伯留下的信裡曾經講到,有個日本人去找過殷香山,好像就是因為找到建文帝留下的密旨,才知道有個翡翠匣,而且知道翡翠匣的秘密。那麼,守護翡翠匣的衛士,完全有可能同時守護著另一份密旨,和被日本人搶去的內容差不多的另一份密旨。 想到是密旨,安子奇騰地從座位上跳起衝到床前:密旨不就是一張紙或是一塊布嗎?殷香山完全有可能把密旨縫到衣服的夾層裡。 把那些衣服上所有能撕開的都仔細撕開,撕開那件夾衣的裡層時,果然看見一塊寫滿字的絲綢縫在夾衣裡邊。 安子奇這下是真的狂喜,小心把絲綢拆下來,還沒來得及看,就見信風神色緊張地走過來說:“安先生,外麵好像有人。” 安子奇在翻弄那些衣服的時候,信風一直守候在門邊,忽然聽到有些不同尋常的腳步聲。信風仔細聽了一會,又輕輕走到窗前揭開窗簾朝外看,這才趕快走到安子奇身邊來提醒。 安子奇把那塊拆下的絲綢藏到懷裡,輕輕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條縫一看,果然發現旅館對麵幾個人在朝旅館方向張望,其中一個人戴著墨鏡,旁邊有兩三人簇擁,儼然就像是這些人的頭。 信風把嘴湊到安子奇的耳邊說:“安先生,我剛才聽到門外有人走動,隻是走到門邊就停住,好像是在等命令。我聽了那些腳步聲,人數大概有四五個。” 安子奇朝信風點點頭,用手指一指門邊,讓信風先去守在門邊,自己走到床前,把那些衣褲一把抓過,統統塞回小包,又把那隻檔案袋也塞進小包,然後一手抓住小包,輕輕走到門邊傾聽。 可能門外的和旅館對麵的人就是為了趙新餘給的小包來的,萬不能讓小包落到這些人手裡,否則會給趙新餘老人帶來無窮麻煩。 環顧了一下房間,這旅館的房間不大,除了兩張床,就隻有兩張窄小的沙發和放著電視機的小櫃,孤零零的一扇窗就正對馬路,就是想從窗口跳下,也無法躲開旅館對麵的那些人。 門外傳來極低的說話聲,要不是安子奇近來功力大進,根本就不可能聽到那些聲音,隻聽門外的人在說:“我看乾脆把門撞開,裡麵就兩個人,除了那個拿包的,另外那個根本就是小孩。” 另一個人說:“你看清啦?,真的隻有兩個人?” “對,我一路跟過來,就他們兩個進旅館,看到他們進這房間,我才趕快打電話的。” 又有一個腳步聲過來,走到門邊停住,用更低的聲音在說話,安子奇把耳朵貼近門板才勉強聽到:“飛哥說了,儘量用好話把兩個人請走,這裡是鬨市,不要把事情鬨得太大。還是上去敲門,儘量把兩人騙出來,實在不行再動手。” 那人說話的意思,其實也是安子奇的意思,這裡是鬨市,自己又是被大風堂追擊的人,當然能不打就逃出去最好。聽到他們要準備敲門,安子奇趕緊在信風耳邊說:“等他們敲門,你就開門,看我的顏色行事,動作要乾脆。” 安子奇用手掌做個切的動作,信風點點頭,安子奇走到座位上,就等那些人來敲門。 安子奇的打算是等那些人進門,爭取用最快的動作把那些人乾倒,然後再想法溜出去。 果然過了一會,就聽見響起敲門聲,同時有人在說:“裡麵有人嗎?” 安子奇示意信風把門打開,信風就裝出剛睡醒的聲音說:“誰在敲門,媽的,連睡覺都不安生。” 把門打開,一下子湧進五六個人來,為首的一個長得膘肥體壯,進來就說:“你們剛才是不是到公安局去過?” 安子奇坐在座位上,裝作茫然的樣子說:“什麼,到公安局?我們到公安局去乾什麼?” 為首的那個人大咧咧走到安子奇麵前,在床上坐下後說:“有人看見你倆從公安局拿走一些東西,我是公安局的,追查到這裡。告訴你們,從公安局拿走檔案,是犯罪行為。” 可能是趙新餘在拿出殷小斐的存檔物件時有人看見,不過聽眼前這人的口氣,好像還不知道趙新餘拿走的是什麼東西。能在公安局裡有內線,看來不是殷小山的人,就是龍隱門的人。 安子奇腦子快速轉了一下,既然這些人不知道趙新餘拿走的是什麼東西,也就說明自己身邊的這隻檔案袋根本就沒有在公安局的檔案記錄裡,否則早就像殷小斐的檔案一樣被偷走了。 既然誰都不知道殷小斐還有小時候的衣服在公安局,安子奇覺得完全可以賴掉,也可以給趙新餘減少以後的麻煩,安子奇哈哈大笑起來:“公安局的?公安局有不穿製服就到旅館盤問人的?你以為我是誰,我才是公安局的。你想找人敲竹 人敲竹杠,也要先打聽打聽才行。” “你是公安局的?”為首的那個人顯然沒有想到安子奇會這樣說,口氣有些遲鈍,不過馬上就說:“那好,看來我們是同行,剛才的話是我失禮。不過我們公安局確實丟失檔案,我看你們兩個還是跟我走一趟,有話到局裡再說。” 那五六個人已經全部走進窄小的房間裡,安子奇朝門外看看,顯然門外並沒有其他的人,因為現在是下午,就連服務員都沒有。 看這些人雖然人高馬大,其實並沒有什麼武功,自己如果和信風用快速的手法,可以在一瞬間就把這些人點倒。如果把這些人點倒,自己當然能溜走,可是這些人醒來,會不會去找趙新餘的麻煩? 安子奇想了又想,還是拿不定主意,要是趙新餘因為自己而被龍隱門追殺,豈不是自己的罪過。那老人對自己如此熱情,自己怎麼能給他增添麻煩。再說,從殷小山的口中得知,龍隱門可以說是極其凶殘,萬一他們對趙新餘下毒手,那可怎麼辦? 信風因為年幼,那些人並不把他放在眼裡,信風站在門邊,頻頻對安子奇使眼色,表示可以動手。 安子奇終於定下決心,站起來說:‘好,我跟你們走,信風,把我們的東西理一下,如果他們局裡有招待所,我們就不回來了。”話裡的意思是讓信風暫時不要動手。 信風走過來理東西,安子奇對那些人說:“我馬上跟你們走,我把行李整理一下。” 安子奇終於開始動了殺機,不過不是這裡。眼前的這些人裡麵有那個在公安局就盯梢過來的,應該公安局裡再沒有知情的人。下麵守候在旅館對麵的人中間,也最多就是那個戴墨鏡的頭知道趙新餘的事。隻要在隱蔽的場所把這些知情的人全部乾掉,相信趙新餘就再不會有危險。 假作磨蹭,把手裡的小包放到隨身帶的旅行包裡,安子奇讓信風背著旅行包,對那些人說:“走吧。” 那些人也不疑安子奇有什麼打算,心想光是目前的五六個人就足以對付兩個人,更不要說下麵還有五六個人。 出房門的時候安子奇特意帶上墨鏡,近一段時間,安子奇已經把墨鏡作為出門的主要裝飾,說不定過不了多少時間就會成為通緝犯,掩飾是必要的。 走出旅館,站在旅館對麵像是頭的那個人揮一下手,和五六個人走在前麵。進旅館房間的幾個人走在安子奇的身後,隱隱就有把安子奇和信風夾在中間,生怕逃走的味道。 安子奇並沒有把這些放在眼裡,他現在倒是希望這些人能帶他走到僻靜的地方去,越僻靜越好。 前麵的人並沒有朝公安局方向走,安子奇也不去拆穿,隻是默默跟著走。穿過一條小巷,眼前是一片花木繁茂的樹林,一條小路在樹林中蜿蜒。 內地的小城市就是這樣,出了熱鬨的市區,馬上就是荒僻的綠化帶,加上周圍都是小型的山丘,不大會有人到這種荒僻處遊玩。 順樹林中的小路走進去,看到樹林中有一片空地,安子奇走到空地,突然停住腳步說:“喂,你們好像是搞錯方向了,公安局好像是在那裡、”安子奇用手指著相反的方向。 前麵的人停下來,返身走到安子奇的麵前,那個頭冷笑幾聲說:“你到現在才知道方向不對?不錯,我們不去公安局,你如果不想走,這裡也不錯,把在公安局拿的東西交出來吧。” 後麵的人也緊逼過來,那個膘肥體壯的人說:“我不是公安局的,我看你也不是,這裡公安局的人是有,就站在你身後。” 安子奇所以要在空地停下,就是為了可以把這些人聚攏來,省得動起手來被他們跑掉個把人。 看這些人把自己和信風圍在空地上,安子奇沒有急於動手,而是對那個戴墨鏡的頭說:“我是從公安局拿了一點東西,可你們也不是公安局的,乾嗎要和我過不去。放我走,我會報答你們的。” 那個代墨鏡的頭哈哈大笑起來:“報答我們,拿什麼報答?既然你們走到這裡,把從公安局拿的東西交出來,還可以考慮是不是放你們一條生路,否則,明年的今天,托夢去給你父母吧。” 安子奇也大笑起來:“交給你們,可以,就怕你們沒有這個膽量來拿。你知道我是誰?” 安子奇突然用手朝天一指,嘴裡大聲說:“龍出騰雲,龍隱深淵。” 安子奇之所以要說出龍隱門的隱語,就是為了要試探眼前的這些人究竟是不是龍隱門的人。 果然,安子奇一說出龍隱門的隱語,其他的人都沒有什麼反應,反而認為安子奇是在演戲。那個戴墨鏡的頭卻朝後退了兩步,連聲說:“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冒充龍隱門?” 那個人的反應就可以說明他是龍隱門的人,其他的人隻是他的幫手,根本就不會知道龍隱門是什麼幫會組織。 總算是第一次遇到龍隱門的人,安子奇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趁著他還迷糊,安子奇順著他的話說:“我當然知道,我不但知道龍隱門,而且還知道” 安子奇故意停下不說,果然那個人走近一步,盯著安子奇說:“你知道什麼?你是什麼人?” “我知道你們,也知道殷小山,也知道殷小山的孫子孫女。”安子奇曾經答應過要幫助殷小山,想趁這個機會摸一下龍隱門的底。 那個人沉吟了一會,突然惡狠狠地說:“好,你是殷小山派來的。殷小山竟敢泄漏龍隱門的秘密,我看連他也不要活了。 凡是知道龍隱門秘密的,都要被處死,不管你是什麼人,就算我有心放掉你,祖師爺也要把你追回來,弟兄們。給我上,往死裡打。” 那個人還以為安子奇隻是普通的人,按照龍隱門的規矩,是不能留活口的,所以招呼安子奇身前身後的人一起動手。 安子奇沒想到那人竟然警覺起來,這下牽連到殷小山,更不能讓他跑了,沒等身後的人動手,安子奇對信風大喝一聲:“信風,彆讓他們跑了。”自己將身一縱,順手就將眼前的人劈倒。 信風早有準備,聽到安子奇的聲音,沒等安子奇說完,就雙手齊出,不過是一轉眼的功夫,就把左右的四五個打倒。 那個戴墨鏡的開頭還掉以輕心,滿以為用不到他動手,想不到安子奇才喝了一聲,就見手下紛紛倒地,沒倒下去的也都連連後退,那人怒吼一聲說:“媽的,你們敢先動手,看我不宰了你們。”話沒落音,伸掌就對安子奇劈來。 因為他們人多,安子奇就怕他們有誰趁機逃走。要是真的有人逃走,把話傳給龍隱門,自己固然沒有什麼,可趙新餘和殷小山就要倒大黴了,現在看他動手,心想你是他們的頭,隻要你不逃,諒這些手下也不敢逃。 安子奇伸手接住對方的招術,對信風說:“你先解決彆人。” 一掌一接,安子奇知道完全可以在三五掌裡把那人解決,可為了讓信風能把其他的人乾掉,故意拿出三層的功力招架,好讓那些手下不敢逃。 信風反應相當快,安子奇一動手,信風就縱身往外一跳,落到那些人的背後,手起掌落,不過是眨眼的功夫,那些人就全部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