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兩難抉擇(1 / 1)

王的醜妃 冷熠 1100 字 3天前

第一百四十三章兩難抉擇樹林隔絕了外麵的炎熱,斑駁的陽光灑下。醜丫頭身上的紫色長袍在那樣的綠意下更顯得高貴。此刻,她比劃著手勢,希望拓恒能告訴她一些心中的疑問。你把悅夕郡主接回來了嗎?醜丫頭比劃著。拓恒有些為難,讓他怎麼回答呢?告訴她那個悅夕是假的,那是萬萬不可的,可是接回悅夕,最難過的應該是醜丫頭吧。這個讓他憐惜的可憐女子,他又怎麼舍得去傷害呢?最後拓恒還是點了點頭。真的是五年前的悅夕郡主嗎?醜丫頭繼續追問道。要他怎麼回答?拓恒思考了一下,說到:“是,真的是悅夕。”就算不是,也應該由王說出來,而不是他。真的?醜丫頭還是不依不饒。拓恒再次點點頭。得到他的肯定後,醜丫頭的目光暗淡了下來,她緩緩低下了頭。“醜丫頭,彆這樣。你是和我們同生共死一路走下來的,王不可能對你薄情的。”看到她那副嬌弱傷心的樣子,拓恒安慰著。曾經能設計攻陷城池,能和王一起站在城牆上俯視民眾的那個醜丫頭似乎不見了。現在的醜丫頭是那麼的嬌弱,讓人不忍傷害。醜丫頭突然仰起了臉,滿臉笑容地看著拓恒,比劃道:我沒事的。說完,她就朝著東牙那邊跑去。拓恒看著她的背影,熟悉感又湧上了心頭。她還是那樣的堅強,不管有什麼傷痛,她隻會自己吞下,不會流一滴眼淚。這一點,像透了悅夕。而那個藍格,悅夕的妹妹,卻總是帶著淚。她能來到這裡,也是需要勇氣的,但是她做不到悅夕那樣的隱忍。想到藍格那帶淚的臉,拓恒的心一振,微痛。微風輕撫,宮燈已上,映著華麗的宮殿。但是西北角的一個小角落裡,隻有一盞小燈在微風中輕擺著。宮燈下的,是一頂帳篷,是這王城裡禁忌的帳篷。飄忽不定的燈光,把燈下那名男子的身影拉得詭異起來。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地上,雙眼緊盯著帳篷中央的柱子。柱子,是他見到悅夕第一眼的地方,也是唯一的一次看到她的模樣。曾經,她悅夕就是被綁在那柱子上,皮鞭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的身上。似乎那低沉的鞭子聲至今還在這帳篷裡回蕩著。拓恒的腳步在帳篷外停下了。看到那個身影要他怎麼說?要怎麼撒這個慌呢?悅夕的美好早就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了,現在要突然說出實話,要他去麵對,那是對他的傷害,也是對他拓恒的傷害。拓恒的腳步還在遲疑著,帳篷裡就傳出了聲音:“回來了嗎?她的傷怎樣?”那是拓達的聲音。“她的傷沒事。”拓恒邊說著,邊走到拓達的身邊,就這樣和他一起坐在了地上。 沉默,他們都選擇了沉默。許久,拓恒打破了沉默,說道:“哥為什麼不去接她呢?至少應該在城門迎接吧。”拓達一笑:“我隻在這裡見過她一次,但是時間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記她的樣子了。你見過醜丫頭了嗎?”拓達問道。“見了,”拓恒回答道,“她還問了我悅夕的事情。”聽到他的話,拓達站起了身子,邊拍去身上的塵土邊說:“那就是我不去迎接的原因。現在看來,當初我就已經錯了。錯得現在無法挽回了。”拓恒也站起了身:“你錯在哪?錯在不應該接回悅夕嗎?”“不,錯在不應該愛上醜丫頭。”說著,他就朝外走去。他承認了,承認了自己的愛,而對於悅夕,他的心裡還是放不下,但那似乎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份愛了。“那你打算怎麼辦?”拓恒的聲音,製止了拓達要離開的腳步。拓達問道:“現在悅夕安排在哪裡?”“在華庭苑。”“你打算先見見她嗎?”拓恒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在害怕,害怕事情就這樣被發現了,但是他也擔心,那畢竟是大清的郡主啊。“不!”拓達的聲音很堅決,“在我沒有決定之前,我不會見她的。我先回去了,醜丫頭說不定找我一天了。”夏天特有的皎潔的月光,映在小院裡的花朵上,也映在醜丫頭那布滿疤痕的臉上。那些花是今天哈津的女兒哈修瓦特意送來給醜丫頭的,那個美麗的女子現在不再是哈津的女兒了,她的撒爾的未婚妻。而且她今天還滿臉羞澀地和她說,撒爾決定等王立了妃,他就向王提出給他們倆證婚呢。立妃?那個悅夕郡主和自己在同一個王城裡,這一切似乎都不像曾經想得那麼簡單了。醜丫頭輕歎口氣,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奢望能成為他的王妃不是嗎?“為什麼歎氣?”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那聲音低沉、柔和,不用醜丫頭回頭,她就知道是拓達了。醜丫頭一回頭,馬上換上燦爛的笑容,比劃著:沒有啊,這些花很好看。她不想讓他擔心,不想讓他為難,如果真要有人退出的話,那麼她就放手吧。畢竟她已經得到了很多本不屬於她的東西了。你見過悅夕郡主了嗎?醜丫頭繼續比劃道。拓達回答道:“沒有。”醜丫頭急忙一個轉身麵對他,卻不料,腳下踏上了花盆,身子不穩就直接跌到了拓達的懷裡。拓達把她小小的身子圈住:“怎麼?想抱著我,不要我離開嗎?”雖然他明知道不是這樣的,但是還是希望她回答他,是。醜丫頭站穩腳步,離開了拓達的懷抱。她比劃著:你應該先去見見她的,因為她是以和親王妃的身份來這裡的啊。你冷落了她,讓她受了委屈,會有損兩國友誼的。拓達稍後退一步,眯著眼打量著眼前這瘦弱的女子,她的話,似乎不應該是由她這樣的身份說出來的。撇開他們的不尋常關係,這樣的話也不應該由她來說。“你......你應該給我當文官才對。”拓達說道。他的話讓醜丫頭迷惑地瞪著他,他才繼續說道:“你這女人好像很了解政治呢。在月苑能帶兵攻城,在這裡能分析政治。”醜丫頭一聽,他說著什麼啊,和他說悅夕郡主,他就扯上了政治。她有些生氣地就往屋裡走去。但是她的身體很快就被拓達從後麵抱住了,暖暖的氣息吹在她耳畔邊:“醜丫頭,經過了這麼多,有些東西已經改變了。”是啊,已經改變了很多。她不再是原來的那個醜丫頭了,而他也不再是曾經那樣的冷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