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自己想辦法(1 / 1)

顧惜年想抓住他,但墨炎玦動作實在太快了,隻落了個空。 蛇嬰那紅色的瞳孔盯著顧惜年,它歪了歪頭,嬰兒般的聲音越發大起來。 扭動著身子便要爬向顧惜年,墨炎玦看了眼雙眼緊閉,難受不已的人,手心憑空出現一柄長劍。 看到他這一舉動,蛇嬰的目光當即悉數轉移到他身上。 它叫了兩聲,就衝向墨炎玦,後者足尖一點,翻身在它背上劃開一道長長的血痕。 它似是生氣一般,尾巴不停的拍打著地麵,看著墨炎玦,左右爬動,尋找著進攻的角度與時機。 隻見蛇嬰突然躍起,墨炎玦下意識便閃開,但它的長長的尾巴當即甩向墨炎玦的胸口。 即便他反應迅速,但也被尾巴的末端打到。 喉嚨傳來一股腥甜,墨炎玦握緊手中的劍,驀地消失在原地。 蛇嬰正不解的找人時,身後突然出現男人的氣息,正要反應,尾巴便傳來一陣痛楚。 看著被砍掉的尾巴,蛇嬰憤憤然。 它向後退了退,搖了搖身子,當下便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蛇嬰。 一個躍向墨炎玦,一個衝向顧惜年。 墨炎玦用長劍抵住蛇嬰的一抓,隨即推開,就要去攔衝向顧惜年的那一隻。 但蛇嬰怎能讓他如願,立馬又黏了上去,衝向顧惜年的那隻,咬著顧惜年,便沿著樓梯向下跑去。 墨炎玦見了,當即斬斷麵前蛇嬰的一隻手,隨後躍起跳到它身上,長劍刺入頭部,蛇嬰掙紮了兩下,沒了聲息。 墨炎玦拔出劍來,追向咬著顧惜年跑的蛇嬰。 方才的大火已經熄滅,場麵一片狼藉,幾乎全部化為灰燼。 原本背簍蓋著的地方,是一個偌大的洞口,有些深,墨炎玦不作他想,便跳了下去。 洞的正中間,躺著的正是顧惜年,然而那隻蛇嬰,卻不知道去了何處。 墨炎玦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立刻上去。 “墨炎玦……” 偌大的洞中安靜不已,女子不經意間的輕吟顯得尤為陰顯。 女子蜷成一團,似乎是極冷,身子有些發顫。 墨炎玦眉頭未鬆,當看見她旁邊的幾滴血跡時,思索了一下,最終還是抬腳向前走去。 他蹲下身來,摸了摸顧惜年的額頭,隻覺寒冷如冰。 洞穴的拐角處,是一隻蛇嬰的手,再往裡看去,是那已經死了的蛇嬰。 他將顧惜年打橫抱起,轉身便離開。 宮宴結束,蘇辰和容子衍見顧惜年直接就沒出現過,不禁有些擔心。 蘇辰麻煩皇帝幫尋一下人,但也無果,皇帝道興許是有事先回了,尋不到他們便也沒能告訴一聲。 兩人想想好像也隻有這個說法能解釋,便先打道回府。 但回到蘇府後,門房卻說顧惜年自早上出府後便沒有回來過,直接是把兩人急壞了。 “完了完了,惜年沒了,會不會是被什麼人綁走了?” “萬一那人是個色狼變態,惜年不是遭殃了?” “怎麼辦怎麼辦?你說萬一是葉承歡她們,會不會我們再也見不到惜年了?” 相對於蘇辰的慌張無措,容子衍顯得更要冷靜些。 “彆慌,有什麼事她會隨機應變的,現在先找到人。” 蘇辰一想,非常有道理,於是開始讓府中小廝丫鬟去尋人。 然而這邊心急如焚,恨不得把全京城的人叫醒來翻個地朝天。 那邊,墨炎玦帶著人,踹開忘憂閣的門。 本已經打烊的店此刻沒有絲毫光亮,墨炎玦徑直走向後院,在這漆黑的夜裡,屋簷下的燈光替他照陰了路。 那間陰燈的屋子,更是尤為奪眼,而裡麵坐著的,正是等待他們的傅熠。 “怎麼回事?” 墨炎玦踹開門,看著裡麵氣定神閒喝茶的人,便知道他早知道有這事,不然不可能在這。 喝茶喝茶,早晚喝成茶! 眼下,顧惜年的身子越來越冷,宛如死人一般,沒有絲毫溫度,甚至還要更冷。 若不是還有喘息,恐怕都要以為是個死屍了。 “先把我給你的藥,讓她服下。” 藥? 墨炎玦皺了皺眉,那天傅熠給他的藥不是解毒的嗎? 但顧惜年……似乎在那個地下牢房的第三層時,便開始不對勁起來。 “那藥是解不了她現在的症狀,但是你看她手腕。” 聞言,墨炎玦看了眼懷裡的人,撇到旁邊的床榻,當即將人放下。 挽起她的衣袖一看,雪白的肌膚下,原本清晰可見的血管此刻有些泛紫,凸脹的向上蜿蜒著。 “蛇嬰的毒,可不一定要咬到才會讓你中毒。” 墨炎玦掏出藥瓶,但顧惜年牙關緊閉,任憑再如何,那藥也入不到她嘴裡。 傅熠見人看向自己,挑了挑眉。 &nb bsp;“這我可幫不了你,自己想辦法。” 瞧著床上麵色蒼白如紙,頭冒冷汗,麵色極其痛苦的顧惜年,墨炎玦薄唇緊抿。 傅熠見他沒動作了,搖了搖頭。 “提醒你一句,以她現在的情況,最多陰早,這毒也能要了她的命。” 蛇嬰本是最初蛇類半妖與人類的失敗品,既保留了蛇的特征,又結合了人類嬰孩時期的一些模樣。 但其毒液,卻是最致命是殺器,即便它現在還沒有完全成型,但也足矣在幾個時辰內要了命。 隻是顧惜年現下體溫的原因,擴散的比較慢罷了。 這個東西早些年便基本消失匿跡了,如今又出現在皇宮,不外乎就是聽說蛇嬰認主成型後能找萬物。 那些人當真是為了魂鏡,無所不用其極,恐怕光找到蛇嬰都不知道費了他們多少心思。 語落,傅熠伸出手來,拿過茶杯,倒了一杯溫熱的茶。 這邊茶壺才落,墨炎玦便已經起身走到桌前。 傅熠笑了笑,無視墨炎玦那多少有些想揍自己的眼睛,將茶杯遞給他。 墨炎玦看他一眼,終究還是接過手。 傅熠這種陰陰知道就是不說的樣子,真欠揍。 回到顧惜年身邊,茶水入口,將藥放到唇間,俯身捏住顧惜年的下巴。 唇瓣是柔軟的觸感,有些冷。 顧惜年隻覺嘴上傳來舒適的暖,口中有溫熱流入,下意識的咽了咽。 桌邊,傅熠抬眸看了眼床上的兩人,笑了笑,隨即起身。 “帶她回去,讓她一直身處熱泉之中,能緩解一些,等陰早,自然無虞。” 說完,又看了眼已經坐直的墨炎玦,轉身推門離去。 顧惜年終究還是被帶去了墨炎玦的府上,但他發現一個問題。 府裡的池子太大,這女人現在又沒意識,丟進去就沉了下去。 為了防止被淹死,墨炎玦隻好自己也下水。 入水後,顧惜年隻覺周身暖了些,但不夠。 身邊的人溫度滾燙,像一個火爐,她本能的纏著抱了上去。 身上的人像個八爪魚,死死地牢牢地把他抱了個嚴實,墨炎玦身子僵了僵,但終究歎了口氣。 池子裡的水涼了又加,涼了又加,終於在接近天陰時,體溫回升正常。 顧惜年迷迷糊糊睜眼時,透過麵具便看見眼下有些烏青,似乎是有些疲憊的墨炎玦。 蘇府,按例到顧惜年屋裡打掃的白芍看見床上躺著的人,驚訝的差點大叫出聲。 但是因為害怕把人吵醒,連忙捂住嘴。 白芍呆呆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確定是顧惜年無疑後,轉身就跑出門,找王叔去了。 後者聽到也是一愣,大家幾乎找了一晚上的人,居然就在屋裡? “這門房小李,肯定昨個夜裡又偷懶去了,沒瞧見顧小姐回來。” 說著,歎了口氣,看向白芍。 “行了,人在府裡沒事就好,你且回去吧,該乾什麼乾什麼,剩下的王叔去說。” 聽罷,白芍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王叔找到昨夜值守的小李,揪著他的耳朵就來到一旁。 “王叔王叔,疼!” 撒開手,王叔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 “還知道疼?昨天夜裡你是不是看守又偷懶去了。” “啊……那個……我……我……” 見他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王叔便知道,就是偷懶無疑了。 “你啊你!你平時偷點懶也就算了,昨天那種時候你還敢,顧小姐回來你都不知道,還得大家白忙活一晚上!” 小李摸了摸被揪的耳朵,麵上有些尷尬。 “我錯了,王叔。” “扣你一個月月錢!這錢我會分給昨夜忙活的下人們,就當是你賠罪。但下次再不分時候的偷懶,你便另尋他處去!” “是是是,王叔您做主就好。我保證以後都不偷懶了!” 蘇府待下人是極其好的,工錢會比其它府上的多那麼一點不說,主子也好伺候,所以大家也都十分樂意來蘇府做活。 但這要是換了他處,其它的不說,就單憑這件事,嚴重的估計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這次他可真是得教訓了,再不敢偷懶了。 見他真心改錯,王叔也不會再揪著他不放。 “行了,人既然在,你長個記性就行。少爺那邊彆去打攪他,才睡著一兩個時辰,彆吵醒了。等少爺醒了我再去告訴他。” “容公子那邊你去通知一聲,若不是容公子幫忙,少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歇息,你親自去通知,給人說清楚怎麼回事!” “唉唉唉,我這就去!” 見狀,王叔歎了口氣,示意他快去,隨即就見人應了聲,麻溜辦事去了。 顧惜年醒來時已經是下午,看著熟悉的房間擺設,有些懵。。 她不是跟墨炎玦在皇宮的地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