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狠狠的罵顧惜年(1 / 1)

彆說蘇辰盼著顧惜年快些,她自己也巴不得馬上好。 奈何婆子丫鬟們不讓走,顧惜年隻能呆著,而蘇辰過一會便忍不住叨上一句怎麼還沒好。 “我說,小辰子,你激動個什麼?” 語落,為顧惜年梳妝的下人聽了,忍不住笑了笑,卻也極快收起,隻是那眼裡總有些壓製不住的笑意。 “小辰子?” 看他一臉懵,顧惜年挑了挑眉,滿臉笑意。 “給你新取的綽號,怎麼樣,好不好聽?” 聞言,蘇辰愣了好一會,才道: “好聽是好聽,隻是這名兒……為什麼那麼像宮裡小太監的名字?” 索性顧惜年也被捯飭了許久,再沒多久就好了,兩人上了馬車,這才剛走起來,蘇辰就嘿嘿一笑。 “惜年,你今天要怎麼整葉府啊?” 顧惜年見他一副恨不得馬上吃瓜子看戲的樣子,挑了挑眉。 “怎麼?合著你一大早上就那麼激動,就等著看戲呢?” “對啊對啊!我就是想……” 蘇辰點頭如搗蒜,話說一半,戛然而止,馬車中安靜了一瞬。 意識到自己把不該說的說了,蘇辰麵上有點尷尬。 而顧惜年見他嘴那麼順,則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 “想什麼?” “咳咳咳,沒有,沒想什麼,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看他此刻一臉正色,要不是顧惜年目睹了他一個早上的興奮加激動,就蘇辰這樣,她沒準還真會信。 另一邊,陌封馳正在葉府門口等著葉承歡。 而她剛梳好妝就被葉熙夏纏著,說要跟她們坐同一輛馬車。 葉承歡看著抱著自己胳膊的葉熙夏,抽回手臂,心裡是止不住的嫌棄,但麵上卻絲毫不顯。 “跟我坐一輛馬車可以,但今日宴會……” “姐姐放心,今日宴會我也不說話。我隻想看著二皇子,在二皇子身邊。” 說完,葉熙夏還以為會得到葉承歡的誇獎,然後立馬起身去找陌封馳,但卻聽她挑眉否定。 “不,今日宴會,你要說,要狠狠的罵顧惜年,讓她丟儘顏麵。” “為什麼?” “祭修的時候,她可沒少勾引二皇子,勾引不成,聽說屋門的符文是防妖怪的,還將二皇子的符文毀了,想置二皇子於死地。好在,她沒得逞,不然,你可就再見不到二皇子了。” 瞧著身邊的人一臉憤恨,雙拳緊緊握住,葉承歡笑了笑,看了看銅鏡裡的自己,扶了扶簪子。 “二皇子如今對她深惡痛絕,但有些東西礙於身份,不好說。這時候則需要一個懂他心思的,替他說。” “隻要讓她顧惜年丟儘顏麵,二皇子心裡暢快了,你還愁二皇子看不到你?” “以往我讓你不說,是為了讓二皇子覺得,你安靜,畢竟男人不喜歡太吵鬨的女子。而今日,你做了二皇子的口,說出了他想說的。屆時,你在他心裡,便是不一樣的。” 聽罷,葉熙夏想到什麼似的,紅了臉,滿眼笑意。 顧惜年見了,滿意至極。 “走吧。彆讓二皇子等太久。” 不用多久,馬車便到了宮門口。 顧惜年掀開簾子,富麗的皇宮便映入眼簾,除此之外,還有不少馬車以及達官顯貴。 才下馬車,還未站穩,就見一輛馬車向她駛來。 顧惜年向側一閃,那馬車正好與她擦肩而過。 她蹙了蹙眉,感受到那馬車停在不遠處,便抬頭看去。 那馬車上陸續下來三人,其中二人便是葉承歡與葉熙夏兩姐妹。 一個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裙擺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係金帶,貴氣又不失身段,氣若幽蘭。 頸帶金絲通靈寶玉,耳墜銀蝴蝶耳墜,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發,盤成精致的柳葉簪,再掐一朵玉蘭彆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 一個一件青色的石榴裙,外批一襲青色紗衣,肩上有一條用上好的淡淡的黃色絲綢做成的披風,穿上與裙子絕配,裙上繡著白色的百合,那白裡透著點紅,就猶如那白皙紅潤的臉龐,上層頭發盤成圓狀。 插著幾根鑲著綠寶石的簪子下層將三千青絲散落在肩膀上,耳墜也是鑲著綠寶石的,白色的玉頸,帶著珍珠和綠寶石相間的項鏈,為玉頸添了不少風采。 而另外一個人,一身月白鑲銀細花紋底錦服,大片的祥雲花紋在白衣上若影若現。一根白玉簪將頭發高高的挽在腦後。 不是陌封馳又是誰? 嘖,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哎呀,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姐姐?好像方才差點撞到你……可真是……不好意思啊。” 滿臉得瑟,嘴上雖然有道歉的話語,但是麵上,語氣中儘顯不屑。 &nbs sp;“無妨,狗咬我一口我都不會咬回去,更何況它隻是差點撞到我而已。” 顧惜年笑意盈盈,但是葉熙夏卻是氣了。 “你……哼,我若是你,我可沒有臉麵回京城。” “是啊,你若是我,依你的智商,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可彆談回京城了。” 顧惜年笑意不減,葉熙夏見了,剛要發作,就注意到了顧惜年的打扮以及她身邊的富麗的馬車。 身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深棕色奇巧遒勁的枝乾,桃紅色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 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身段窈窕,但清雅不失華貴,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腰間係著一塊翡翠玉佩,平添儒雅之氣。手帶著乳白色玉鐲,一頭長的出奇的頭發用紫色和白色相間的絲帶綰出了一個略有些繁雜的發式,但卻美如畫卷。 碳黑色淡描柳葉眉,襯得皮膚白皙細膩,皮膚白裡透紅,朱唇輕點,想讓人一親芳澤。 不得不說,今日顧惜年被打扮的屬實精致,陌封馳剛從馬車上下來時,看著顧惜年,都為之心尖一動。 葉熙夏瞧著她如今的模樣,和之前的顧惜年簡直就是兩個人,心中妒忌不已,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的臉給劃爛了。 索性向來未曾給過葉惜年半分好臉色,見此嗤笑一聲,也懶得裝了。 “今天可是宮宴,又是皇後生宴,你來南門…… 怎麼?你也想進去?可彆臟了皇宮的門才是!我勸你阿,還是趁早離開,彆以為弄了輛好點的馬車,你這魚目就可以混在珍珠裡!” 語落,馬車裡的蘇辰坐不住了,忙下馬車,看清葉熙夏後,一臉鄙夷。 “說誰魚目呢?自己就是爛魚眼不知道?叨叨叨的,煩死了!惜年,我們走!” 說罷,拉著顧惜年就要走,葉熙夏卻是氣了。 “你給本小姐站住!你知道本小姐是誰嗎?誰給你的膽子辱罵朝廷重臣之女?” 葉熙夏攔住二人的去路,一臉蠻橫,大有一副要弄死她們的模樣。 “你?你誰啊?我憑什麼知道你?還朝廷重臣,葉宥一個丞相,既不是什麼大功臣,也不是什麼大能之人。也敢自稱重臣?笑死我了。” “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你知道我是誰嗎?誰給你的膽子對世子大呼小叫?” 蘇辰照葫蘆畫瓢,有樣學樣,把葉熙夏那囂張的語氣學了個十成十,甚至更加得瑟,看得顧惜年忍不住笑了笑。 葉熙夏聽到世子一愣,是啊,這家夥可是世子,她怎麼就給忘了呢? 在場的,若是去過百花宴的自然能想起來這護著顧惜年的便是那太後獨寵的世子,蘇辰。 若是沒去過的,倒是有些不知所雲。 “世子?他就是蘇辰?” “倒是難得見他露個麵,他被封世子也有些年了吧?這似乎之前可從未見過?” 蘇辰見葉熙夏不敢再說,翻了個白眼,若換作之前,他自然不稀罕拿這破身份壓人,可今時不同往日,他看見葉熙夏這嘴臉就來氣得很。 “我說大嬸兒,你能不能讓開,你擱這兒杵著擋我路了!” 語音落下,那周圍看戲的人,不禁都笑了起來。 說到底葉熙夏今年不過也就是十幾歲的年紀而已,如今說她擋路,還又叫她大嬸兒,無非就是故意貶低,說她又老又胖。 聽著那些毫不遮掩的笑聲,葉熙夏惱怒不已,指著蘇辰。 “你!你彆以為是個世子就了不起!” “哎呦,我還真就了不起。有本事你弄個世子當當?或者讓你爹弄個世子當當?” 葉熙夏再度被堵住嘴,想發作的話也因為蘇辰的身份不好說出口。 見蘇辰不好拿捏,便又將話鋒轉向了顧惜年。 “嗬……顧惜年,我說你怎麼回來之後越發的囂張了起來,原來是傍上了世子。真不知道你這是出賣了多少色相才攀上的關係,想來,我可真是替蘇世子感到不值呢。” “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女人,世子之後可還不知道要被帶多少帽子呢。” 眾人眼光異樣,竊竊私語,時而點頭,時而搖頭,顧惜年卻恍若未聞。 “葉熙夏,你當真以為所有人都同你一樣肮臟?” 此話一出,葉熙夏先是一愣,後反應過來顧惜年什麼意思之後,不禁怒火中燒,正要開口,卻被先奪了去。 “就算我傍著蘇辰這個大款,與你何乾?哪怕是我出賣色相得的,可輪得到你管? 想不到如今的葉二小姐詩詞禮儀樣樣不通,在偷情抓奸這等上不得台麵的方麵,反倒是有些能耐? 我朝廷大臣各司其職,輔佐帝王,向來都是官職多大,行事多大,從不越權。 三年光景過去,我竟不知葉相如今官權變得如此,連自己女兒都能將手伸得如此之遠,管的,也如此之寬。。 若是哪日宮外的事看膩煩了,是不是還要插手紫禁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