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一件事情時候防備會放低,這就是剛子牙送她來的目的吧,隻可惜高再無似乎就算沉浸仍舊保持頭腦清醒。 “那是不要命的做法,你怕死。”阿良輕易戳穿她的致命點“每個人都有弱處,你以為握住彆人的命門,卻忘記自己的脖頸已經放在被人手內,如果有機會,我們可以試試,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槍快。” 希望不得不承認,阿良說對了,她怕死,且深知如果對高再無不利,也許她會更快一秒被殺死,高再無能活到現在,不隻是他自身的絕情和能力如何厲害,更是縝密的心思,這樣的人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在暗處設置人。 “我能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希望望著窗外,如果不是阿良怕打擾到高再無睡眠,她昨晚上差點為之而死的到底是什麼。 “足夠一個人死亡的證據。”阿良嘲諷地回頭看她一眼,冷笑著說“你連是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偷,剛子牙沒有告訴你?” 這個老家夥還真是膽子大,安排這樣一個人在高再無身邊,阿良仔細打量希望,粉黛未施白裡透紅的小臉因為自己剛才的話一下子煞白。 除了眼睛大點,鼻子挺翹些,嘴巴小些。耳朵肥厚些,組合起來看起來舒服些,其他看不出特彆之處,阿良想不通高再無明知道這是局為什麼還要把希望留在身邊,這和放一個拉過弦的手榴彈有什麼區彆。 希望也覺得自己蠢,她咯咯笑,到現在她還是學不會聰明,笑得涼薄疲憊。“自由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阿良被她的笑聲嚇到,張嘴怪異地問她。 “很重要,我不想死的時候像被埋了一條狗。”希望去看過小雯的墳,除了微微凸出的一塊土坡,連個牌子都沒有,也是,她們這群人連名字都不能有,就算有牌子也是一串的數字,冰冷的不帶任何意義。 阿良又看她幾眼,這一眼覺得希望長得還不錯,帶著點固執地仰著頭,可能是光線問題,讓她整張臉柔軟的不可思議。 希望把昨晚上看到的事情如實告訴剛子牙,省略到阿良那個意外。剛子牙聽完臉上的橫肉要堆積在一起,猙獰著瞪大綠豆眼的小眼睛,汙濁的眼球上狠意久久不散“果然有把柄留在這小子手上。” 剛子牙把雪茄狠狠摁滅在檀木桌上“大不了和他拚了,我倒要看看大哥幫誰,我跟了他三十年,沒有我雙並會能有今天!” 越說越氣惱,咬著一口黃牙急喘氣。阿綠上前柔軟的身子依偎著剛子牙,蔥白手指在他胸口輕拍“鋼爺你息怒,可彆氣壞身子,那樣正中高再無下懷,咱們也隻是聽說他有證據,未必真的有,十七號隻是說有那樣的東西,未必是真的。” 剛子牙眼珠骨碌骨碌轉,拍一下腦門,氣極反笑“看我這腦子,還好你心細。” 剛子牙對希望下命令“你到他身邊已經有段時間,我對你的表現十分不滿,你繼續探那東西的虛實,如果是真,拿回來,如果假,咱就好好陪他唱這出戲。” 希望低頭接受命令,她低聲問“鋼爺說送我走”“鋼爺豈是言而無信的人,你做好這件事情,我就送你走。” 阿綠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對她的待價而沽十分不滿“我找人打聽過你被賣進來的地點,已經找到你家人,隻要你幫鋼爺做成這次,自然放你走。” 希望聽到阿綠說找到家人的信息,她驚喜的抬起頭,不顧阿綠嫌棄的眼神,努力壓製仍舊掩不住高興,隻要能拿到那個東西,她就能離開魔窟,過她夢寐以求的日子。 “做了沒有?”阿綠話鋒一轉問希望,希望剛還膨脹的一顆心頓時跌入深淵,阿綠鄙夷地把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那麼多東西白教你了,就你這樣的還想立功。” 希望默不作聲,能說什麼,反駁什麼?說“是他不讓我近身”?這樣說了,隻會得到“是你沒用沒能力,還找借口”與其是這樣的結果,希望默默接受阿綠鄙夷的視線。 “去找阿碧。”剛子牙看著希望粗聲說,希望不明所以地退出去,規矩就是照辦不能問。 阿綠坐在剛子牙旁邊,手臂搭在剛子牙的虎背熊腰上,嬌聲問“這樣真的有效?”“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有能耐熬得住,他不讓我舒坦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說著喘著粗氣撲在阿綠身上,肆意妄為一番,阿綠嘴巴裡叫著討厭,手早往剛子牙腰間摸去。 ----阿碧聽希望說是剛子牙讓她來的,眼神怪異地打量她幾眼,從抽屜內拿出一個小瓶子“無色無味,放在水裡或者食物裡。” 希望已經猜到這裡麵裝的是什麼,臉色蒼白地伸手接過來,放在手心內覺得咯得慌。 “沒想到還是走到這一步,這藥效強,是最新研製出來給身體有問題的高貴客人用的,隻用過五次,沒有藥能壓製得住,除了” 阿碧看希望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以為她是在為第一次而驚慌,細聲安慰她“女人總有這麼一次的,你主動些彆讓自己吃苦,最少兩次。” 希望被兩次這個詞語鎮住,生不如死的感覺竟然要連續兩次,而且是和高再無,一個從不懂溫柔的男人,希望已經能想到是怎樣的撕裂疼痛。 “有什麼後遺症嗎?”希望看著瓶子裡的透明液體,竟然有那樣的神奇效果嗎?“那方麵增強是正常效果,不排除有些人過敏,因為藥效太強烈,有一名客人血管爆裂。” 阿碧這段時間和希望相處得多了,還算聊得來,更重要是她在希望身上看到曾經的自己,一心想著離開藍蓮時候的倔強模樣,最終還是屈服在這個肮臟的世界。 阿碧拍拍她的肩膀勸慰她“按我說,你跟著高再無有段時間,他沒再找其他女人,這是好兆頭,你若能跟上高再無倒也不錯,剛子牙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好生掂量吧。” 希望謝過阿碧,心想,剛子牙不會放過她,高再無同樣不會放過她的,她看似站在十字路口,卻沒有一條路是通往未來。 除非她能左右逢源,找到高再無和剛子牙各自的敝處,希望不知怎麼竟然想到賀元洲,搖頭苦笑,賀元洲憑什麼相信她一個毛丫頭的話,就懷疑左膀右臂在各自暗度陳倉囤積勢力。 就算賀元洲相信,對她能有什麼好處,隻是死的更快而已。希望捏著用三厘米小瓶子裝著的液體,放在口袋內的手緊緊握住,手心內汗津津的濕潤。 眼睛不受控製的往高再無所在的位置看過去。高再無靠在沙發靠背上,腿伸直放在茶幾上,他好像很喜歡把腿翹起來的動作,雙手背在身後墊在頭下,下午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 原本倒斧削刻出來的生硬線條,在光線的作用下變得柔和,他濃黑的兩道眉頭微微隆起,在眉心處聚攏著折疊出一座小山,他隻是二十七歲的年紀,竟有這樣的痕跡。 “給我倒杯水。”被觀察的人突然發聲,希望醒神過來,最近她頻頻出神。 ;冰箱的位置距離她很近,高再無隻喝冰水,希望從冰箱內拿出一瓶純淨水,倒在杯子裡,做賊心虛地回頭望一眼高再無,他仍舊閉著眼睛沒有看向這邊。 希望大著膽子把口袋內的小瓶子拿出來,透明液體順著瓶口滴入水杯。阿碧說這藥,三滴即可,希望手抖著竟然多用一倍。 “怎麼這麼慢?”高再無出生催促,再換已經來不及,希望把另一杯子內倒上水,端著兩杯水朝著高再無走過去,高再無隻是隨意掀開眼簾看她一眼。 那隻是波瀾不驚的一眼,甚至帶著閉目養神剛睜開時候的朦朧睡意,純良無害又慵懶性感,希望卻有種心虛感,把一杯水放在高再無麵前,另一杯端在自己手裡麵,嘴巴咬著杯子口看著腳下的地毯,腿察覺不到的輕微顫抖,這是她緊張時候的特征。 高再無端起麵前的水,不疑有他,也可能是真的渴了,咕咚幾聲喝完,放下空空如也的杯子,拍拍希望的頭往浴室走去。 希望心裡提著那口氣長長輸出來,明明就算他喝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如果他中招,她不僅要負責解藥還要承擔他醒來之後的責怪,如果他沒中招,又該怎麼對剛子牙交代。 希望覺得自己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雞飛蛋打,賠了夫人又折兵,這些話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她腳尖輕蹭著軟綿綿的地毯,眼睛酸脹著蒙上一層濕意,這是早已注定的命,她該幸運已經推遲兩年才到來,足夠她的身體成熟些接受疼痛,仍舊不甘心。 高再無在浴室洗了半個小時,是少有的長時間,手摸向耳郭內側“她今天見了什麼人?” 聲音很快傳過來“剛子牙、阿綠還有阿碧。”阿碧,高再無看著鏡子內的自己,眉眼間掛著水珠,頭發濕漉漉的頂在頭上,平時緊繃著的一張臉終於能放鬆肌肉。 麵具戴久了拿下來,麵具表情早已印在臉上,冷硬的臉龐,高再無摸著自己的臉,耳邊有個聲音說“你是天底下最帥的”他帥嗎?他不覺得反而開始討厭這張臉。阿碧在藍蓮是什麼樣的角色,大家明了,教女子怎麼魅惑男人招數的女子。 藍蓮對所有進來的女孩子都會有這方麵的訓練,那些相比較阿碧來說隻是淺層次的入門級的嘗試,讓她們在床上不至於生疏,方法就是主動,目的是讓男人舒服。 而阿碧卻是教女人熟悉自己的感覺,讓自己舒服。藍蓮b級以上,隻有被送出去執行任務的女孩子才有資格得到阿碧的親自指導。 剛子牙倒是看得起希望,高再無咧著嘴角笑,他是不是應該感謝這個好二哥,為了他可是煞費苦心。 高再無進到臥室,拍亮房間內的大燈,房間內極其簡易,唯有那張大床上高高鼓起,一個細手細腿皮膚白皙卻全身泛著煮熟蝦子顏色的女人仰躺在那裡。 她眯著眼睛看著頭頂上的明亮大燈,嫣紅的小嘴微微張著急促地喘息,雙腿交疊著磨蹭放開大張著,哼哼唧唧難受地蹭著身下冰涼的床單,嬌哼聲聲聲酥麻人的腰骨,恨不得把她揉在懷裡麵,好好蹂躪上一番。 希望不甚靈光的腦袋轉向門口,努力張開眼睛要看清楚門口站著的人,男人沒有走進來,雙手交疊放在胸前靠在門框上,嘴角噙著笑眼睛內卻冷冷放著光,冷冷的,高再無體溫偏低,平時晚上兩個人睡在一起,希望總覺得他是冰塊。 冰塊,她現在需要這偏低的溫度才能降下身上的高溫,小腹內升騰起一陣空虛,酥麻感讓她扭著水蛇腰在光滑的被麵上蹭來蹭去,早已忘記她現在不著絲縷,落在男人眼中是怎麼香豔的一幕。 希望隻惦記著高再無,試想著那是雙粗糙的大手,帶著繭子的手,繭子滑過光滑的皮膚,控製不住的顫栗一下,微微合並的大腿間一陣濕意襲來,希望眼睛內蒙上一層水霧,聲音柔到要滴出水來,帶著顫音“高爺,救我。” 高再無是料定希望沒有膽子給他下藥的,沒想到她竟然把藥自己喝掉,高再無想要扭頭走掉,這是她自作自受,身子剛轉過去,剛還軟成一灘水的希望一溜煙爬起來。 跳下床衝著他跑過去,從後麵抱住他精壯細瘦的腰身,用灼熱的紅唇印在他泛著水汽的肩膀上,張嘴輕咬著往嘴巴裡麵吸,寬敞沒什麼肉的肩膀能有什麼肉可咬,希望急了,手急匆匆往高再無的長褲內伸,手觸摸到他的小腹上,竟然滿足地歎息,像夢寐以求一般。 高再無拿出她的手,轉過身捏住她的肩膀,冷聲叱她“站好。”希望軟塌塌憑著他手的支撐站著,歪著頭隔著水霧打量高再無,他眼睛內的厭惡清晰可見,是的,厭惡,他厭惡女人靠近他的身體,更厭惡一個被藥效控製的女人拿他當解藥。 “我難受,幫幫我。”希望抽噎著小聲哭,她不敢放聲大哭,唯恐高再無真的甩下她不管,希望看高再無難看到極致的臉色,幾乎是黑色的臉色,周身氣溫噌噌往下降,這在平時她早就乖乖老實呆著,但是她現在需要的就是冷氣。 她不顧一切掙開高再無的手,滿滿投進他的懷抱,忙亂毫無章法的吻印在他躲閃開的側臉上,靈巧的小舌吮吸著脖頸上的動脈,咕咚咕咚飲血一樣的過癮,白而齊整的牙齒咬著他凸起的喉結,伸出溫熱的舌尖輕點著上下滾動的喉結,希望得意地笑了。 踮著腳要夠高再無的臉,要親吻他的嘴巴,被高再無一次又一次一巴掌揮開,希望不放棄逮著他的位置又啃又咬,把他的背心撩起來,手摸上光裸的後背,縮著身子靠過去,摸上後背仍舊明顯的疤痕。 高再無握著她手臂的手上力道極大,用了要捏碎她的力氣,奈何掛在他身上的女人隻是哼唧一聲,仍舊抱著他啃呀咬,高再無渾身血液上升又噗通往下,火急火燎的難受,要燒著一樣。 偏希望隻顧著解饞,毫無章法,隻是抱著高再無親。高再無覺得渾身的血液隨著她的笨拙的小手,隨著她調皮的舌尖到處流竄,渾身像被螞蟻咬著一般。 手不受控製按住身上女人的後背,手心觸到的皮膚光滑細膩,是上好的綢緞般光滑,他用力摁住她的後背不讓她亂動,身上的女人緊緊貼在他身上動彈不得,張著小嘴哼唧“難受,癢又疼,放開我,我要給我。” 眉骨發紅,抽泣著趴在高再無的胸口低聲哭,說難受說受不了,腿蹭著攀上他的腰,用小巧可愛的腳趾頭畫著他的大腿,極儘可能的挑逗撩撥。 高再無把她盤在腰上的腿扒下來,低聲咒罵一聲,把她攔腰抱起,大步邁出房間。 浴室內的水汽已經散儘,窗戶大開著冷風灌進來,高再無把希望扔進浴缸內,打開冷水閥,滾燙的身子觸碰到冰涼的水,希望驚叫一聲手忙腳亂要爬起來,剛支起身子腳下打滑噗通一聲栽下去,頭發濕漉漉地抬起,噠噠往下滴水。 “老實呆著,再動把你從窗戶扔下去,信不信。”最後三個字咬牙切齒地從牙齒間擠出來,信不信,這近似恐嚇的話語在這樣的環境內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希望不敢動,手扒著浴缸邊緣,狼狽又委屈地看著高再無,看起來像誤入池子的小狗般可憐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