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不正當關係 樂木敏 2222 字 14天前

高再無受傷嚴重,賀元洲和剛子牙匆匆趕來,隻看到手臂肌肉抽搐的高再無躺在寬大床上,身下的白色床單沾染著烏黑,血已經乾涸粘住衣服,把黑色的衣褲染得顏色更重。 雙並會的私人醫生被人拉著推搡到最前麵,賀元洲深鎖眉頭,在眉心聳起一座山“把他救活。” “屬下知道,請賀爺和鋼爺先出去。”兩個護士把亮堂堂的手術刀拿出來,遞給滿頭大汗的醫生,醫生用剪刀剪開高再無腿上的褲子,子彈穿過布料留下燒焦的一個圓洞,剪刀尖夾住布料輕輕拉扯,要和血肉模糊的受傷處扯開,病床上的高再無模糊的一聲,手用力抓住床側,被疼痛再次弄醒的他示意醫生繼續動手。 “高爺,得罪了。”醫生弄開布料,惹得乾涸的傷口滋滋往外流血,這不是難的,醫生要為高再無注射麻醉,高再無滿頭大汗搖搖頭,額頭上的汗蹭在枕頭上“我能忍住。” 咬緊牙槽,手指關節用力抓住床側發白,脖間青筋滾動,滿臉通紅仍舊不同意注射,冷汗浸透身上的衣服,在床單上印下濕漉漉的痕跡。 腿上和手臂上包紮好,醫生說注意不感染就好,說完退出去。房間內剩下賀元洲和剛子牙,及一位一米七五左右的瘦瘦男子,他臉上有道從顴骨到嘴角的疤痕,顯得猙獰不堪。 “鐵琉,你先下去。”這位男子聽到賀元洲的話,微微欠身退開。 賀元洲手背在身後,大拇指摩挲著中指和食指,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高再無若有所思,幾分鐘之後走開,剛子牙暗罵一聲跟著賀元洲離開。 “大哥,難道真是咱們懷疑錯了?”剛子牙低聲問賀元洲,賀元洲闊步走在前麵,聽到剛子牙的話沒回答對錯,隻是說“現在下結論太早。” 這樣竟然都被他逃回來,不得不說賀元洲是欣賞高再無的,尤其是聽到鐵琉說高再無殺了警察時。 醫生說高再無病情穩定,但是到了晚上開始發高燒,燒得整個人迷迷糊糊,抬手動腿不得安生,兩位護士按住他的手腳抵不過,賀元洲下令找來繩子把他的手綁在床上的柱子上,高再無身子拱著像掙紮的螞蚱或者蟲子,卻掙脫不了,臉上虛虛實實的閃過痛苦又愉悅的表情。 兩個小護士瞧瞧高再無再看看賀元洲離開的方向,壓低聲音議論紛紛“高爺不是賀爺的兄弟嗎?賀爺為什麼要給高爺注射寶哥拉。” 寶哥拉是雙並會研製提純出來濃度極高的毒品,相比較普通毒品更容易上癮,戒毒更是艱難,控製性極強。 希望並不是每天都會被送出去見客人,幾天才會有一次,藍蓮似乎並不熱衷於把她送出去賺皮肉錢,更像是在試探什麼,因為每次見到的男人是不同類型,那些人雖碰她,卻像有顧忌般畏手畏腳,不碰嘴巴不碰她私密處,到忘情處放肆些,又生生頓住,像突然醒悟過來什麼,希望隱隱覺得這其中像是有人在從中設障礙。 像一道道關卡,一關關的通關,希望在等,等翻身的機會,隻是這個機會來到太慢。 今天,她被提前通知有任務。希望換上一襲吊帶長裙,裙子長度到腳踝,腳上穿著阿紫給她搭配的白色鬆糕人字拖。 阿紫早吩咐下去提前把希望的長卷發拉成直發,鏡子中的希望清純的像臨近高中畢業的學生,如果在正常人家,她現在應該正是高中的年齡吧,隻可惜她命薄,沒投在普通人家。 仍舊是車子送希望來,時間規定仍舊是半個小時,希望對這些流程早已熟悉,熟練地推開車門要下車時,副駕駛座上的人竟然轉過頭對她說了多餘的話“彆讓他碰你。” 希望懷疑地看著那人,點點頭,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副駕駛座上的人盯著希望的背影斂住眼裡的少許擔憂,各安天命,他又有什麼資格去關心她的安危,是死是生隻是彆人的一句玩笑話而已,生不容易,死卻太簡單。 從腳下拿出筆記本打開,指尖跳動幾下切入畫麵,是間寬敞的大屋子,有整麵牆的書櫥。 希望推開獨門獨院的鐵門,院裡麵有棵高大的梧桐樹,碩大肥嫩的枝葉鬱鬱蔥蔥,星星點點陽光穿過葉子照射下來,在土地上投下亮亮不規則的光,希望腳踩著光亮心情好極了。 她愛任何時候的太陽,溫和的晨曦初陽,熾熱的正午太陽,還是朝霞滿天的落日,隻有有太陽的地方才是光明的,照亮所有黑暗的角落,心跟著暖洋洋起來,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人,起碼她還活著。 房子是上下兩層小樓,一樓空空蕩蕩沒有人,不同與院子裡的破亂,屋子內裝修雖不精良奢侈卻乾淨整潔,尤其是有整麵的書櫥,希望邁著步子走過去,仰頭望著書櫃內像板磚一樣的書,她墊腳拿下來稍微上層的一本書。 書被保護的很好,沒有任何褶皺,希望隻是稍微翻開,翻著書看裡麵的文字。 突然身後一股力量衝過來,一雙手從身後伸過來攬住她的腰,把她往前推緊緊貼著書櫥,希望沒有回頭,手裡麵仍舊拿著那本書。 手的主人卻顯得格外興奮,一雙手力道重重的揉搓著她的胸,把一對綿柔的軟噗噗捏的變形,手指壞心的拉扯著頂端的甜果。 希望裙子裡麵穿著一件低胸吊帶,肩帶被人扯下來,連帶著裡麵的衣服一同扒下來。 “痛。”希望咬著嘴角忍不住仰頭大喘,手伸向後麵撓那人的胸口,被身後的人粗魯的抓住按在書櫥上,她整個身子拱著,頭往前臀在後,像一頭嫩生生的小母馬,被人牽製著。 身後的呼吸灼熱滾燙,粗重渾濁地噴灑在希望的脖頸上後背上,那人已經開始咬著她的肩膀往下咬,不知那人是否故意的,希望覺得那人咬得她疼,似乎要把她一塊肉咬下來一樣的用力。 男人讓她的雙手撐在書櫥上,壓低她的腰抬高臀,把裙子從後麵高高撩上去推到腰上,衣服仍舊掛在身上,卻岌岌可危的遮不住什麼。 察覺到男人的意圖,想起車裡男人的囑咐,那絕不是隨口一提而已。希望拚儘全力手撐住書櫃用力轉過身,本抬腿搭在她身上的男人被她揮開,希望靠著書櫥對著男人笑“不可以這麼急哦,那裡不能做。” 男人氣喘籲籲地瞧著她,似乎難以忍受,嘴上胡亂答應著掰著希望的身子讓她繼續趴著,扶著慢慢貼近她。 希望深呼吸眯著眼睛往上看,書櫥真的很高,她 很高,她看到書櫥最上層的書,猜著那些書的內容,是還是傳記呢,或者是煽情的文字,那些故事的結局是喜還是悲呢。 身後的動作越來越大,希望被撞得臉偏著貼在書櫥上,挨著冷冷硬硬的書封皮。 那裡一張一合被擦得脹痛被野蠻的侵占著,沒有憐惜沒有詢問,隻有無儘的占有,隻能適應著接納,漸漸適應之後勸自己放鬆,但被人握住緊閉的雙腿之間仍舊疼痛的讓她咬著牙忍著哭腔,細細碎碎的化成欺騙他人,卻未能自我安慰,軟人心骨的嗯啊歡愉。 突然抽動的動作越來越快,那人笑得越發得意和猖狂,嘴裡說著汙言穢語讓希望叫他老師,希望隨手抽出一本書“老師,這首詩怎麼讀?” 那人接過書攤在她後背上,用不正常的語調念著,希望認真聽著,配合著盈盈哦地叫,一聲更比一聲高,勾著頭往後瞧著身後的人,滿眼春情。 結束之後,希望顫抖著雙腿靠著書櫥站著喘氣,男人同樣氣息不穩坐在地上,剛還雄赳赳的逞凶物已沒有凶狠模樣。 待體力恢複些,希望隨手抽下來一本書“可以送我嗎?”男人看著希望一手拿著書,另一隻手拉著衣裙重新穿上,眼睛大喇喇的在她身上巡視,點點頭表示應允卻問她能否再見麵。 希望對他揮揮手“老師,謝謝你的書哦。”提拉著拖鞋往門口坐過去。 希望得到她人生的第一本書,專屬的書,她把書放在枕頭下麵,在睡覺之前看上幾行,書上寫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在希望離開不到五分鐘,在屋子內響起一聲槍響,那靠著書櫥不曾站起來的人,滿眼驚恐順著書櫥倒下去,血染紅了那乾淨的扉頁。 那人收回槍,看眼地上的人,碰了不該碰的就是要死,這就是命,由彆人定下的遊戲規則。 ----高再無除了最初發燒幾天之外,身體很快好起來,賀元洲每天會來看望他一次,說些讓他寬心的話。 高再無臉上掛著結痂的未脫落的傷疤,對著賀元洲痛心疾首愧疚地自責“那批貨大哥對不起,是我掉以輕心。” 賀元洲拍拍他的肩頭裝模作樣勸慰“總有失手時候,這是意外。”演戲嘛,大家都把台詞唱好,過招嘛,大家都是高手,怎又能不配合演出。 高再無的傷漸漸好起來,霏霏這段時間趁機賴在他這裡,她在也好,剛好能堵住彆人的嘴。 霏霏以為這段時間的床前照顧,高再無沒讓她離開,是徹底握住這位爺的心,行為乖張跋扈不少,高再無睜隻眼閉隻眼,有些女人心思簡單,給些好處得些好處,比如從霏霏口中得到些他想知道的大家的反應。 霏霏一心討好高再無,對他形影不離,更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更是貼心的近身勾引,演一出患難見真情的戲碼。 吃過飯,霏霏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在高再無的胸口摸來摸去,輕掐著乳頭軟綿綿的逗弄,高再無拉過她的手按在小腹上。 霏霏得意卻故作羞怯地笑著,手溜進他褲子內,握住已經漸漸崛起的昂然,小手套弄著上下滑動,高再無看著她玩,霏霏褪下上衣,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向下俯身用蕩漾著來回的乳波一下下逗弄著滋滋流口水的大物。 霏霏的技術極好,這也是高再無一直留著她原因,霏霏要的很簡單,傍上高再無,逃脫像希望一樣的命運,這對她們這樣的女孩子來說是最快的捷徑,既然有可能她一定儘量把握住。 眼睛往上勾著眼神看著高再無,高再無沒受傷的手摸著她圓滑的肩頭,握住她的肩膀摁低她的身子。 溫熱的小口遇到更加熾熱,融化成孜孜不倦湍急溪流,帶著技巧的討好遇到不主動不拒絕的男人,雖效果差了些,仍舊有效。 霏霏張著嘴巴一下下吞咽著,深達喉嚨,到的深了不急著退出來躲避,用吞咽的動作帶動喉嚨鎖緊 高再無雖受傷對希望每天的情況了如指掌,比如她什麼時候接客,對象是什麼樣的角色,甚至連錄像都有一份,看著畫麵內隱忍的小臉,高再無想起那晚上希望趴在他身上的模樣,故意用倒掛著的柔軟胸前蹭他的胸膛。 當時她低著頭,高再無沒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想必和這畫麵中的一樣,不樂意卻故意嬌柔著聲音嗲嗲地顫著音叫人,連高潮和愉悅都裝的那麼像,在彆人瞧不見的背麵,不耐煩的翻白眼。 高再無手臂上突然泛起一層雞皮疙瘩,仿佛有一張粉紅小口伏在耳邊,正對著耳朵細細吐氣,用纏人的聲音柔柔地叫“高爺。” 把畫麵定格,高再無伸手摸著屏幕內咬著嘴角的小臉,有股子要結束對她考察的衝動,這僅僅是一瞬間的想法,他還是惜命的,不會腦熱到把一顆沒用途的定時炸彈放在身邊。 希望和小雯同歲,不知道小雯生前是不是也是這副模樣,都說物以類聚,據說小雯和希望關係不錯,小雯應該也是差不多性格吧。 高再無看著屏幕內的希望,不知怎麼就換成小雯的臉,他沒見過小雯笑,不知道她十七歲時候聲音怎麼樣,還像小時候一樣愛哭嗎?隻是這樣想想,心就揪著一樣的疼,那是他妹妹啊,他找了十四年的妹妹。 這十四年,高再無從不覺得苦,因為有希望,因為有盼頭,在認出小雯是妹妹時候,高再無才知道什麼是真的苦,比生吃苦瓜更苦的味道,因為吐不出來隻能往下咽,還不能表現出來,要做個陌生人。 希望脖子裡沒戴項鏈,她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年齡不大頗有心機,不動聲色卻擅於觀察,她應該已經察覺到那條項鏈對自己有特殊意義吧,才會收起來,當做護身符。 高再無摸著下巴無聲笑,露出七年來第一個真摯的笑,因為一個還算是陌生的女孩,隻有這樣的女孩子才配的上他的遊戲。高再無拿出手機撥出去“最後一道。”那邊遲疑幾秒鐘,問“是不是” 高再無已經掛掉電話,自己的命既然掌握在自己手裡麵,那麼首先要學會自救,你不能保證上帝會應時出現在身邊時,那麼讓自己做命運的上帝。 這幾天有消息走漏出去,交易時間交易地點甚至交易人名單清晰明了,警方有幾次規模宏大卻無功而返的行動,像被人吊著戲耍一樣團團轉,當然大功勞沒有,小功勞還是有的,查封幾個交易點,幾處娛樂城被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