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是互不乾擾的雙方,慕容澤現在處於弱勢,自然是逮著機會攻擊他。 走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家店了,何必去尋機會,眼前這麼好的機會怎能放過? “定將大祭司的話帶到。可還有其他要緊事?如是沒有……” “她最近過得可好?本座不方便外出,送上門的信都沒有回信,你見著她與她說,安排在她宣王府的人已經撤走,日後叫她能安心些。” 被人監視的生活,的確不好過,雲清離對此深有體會,也能理解沉清菱為何不喜歡慕容澤的原因。 “大祭司放心,清菱那邊,我會與她好好說。這幾日她忙碌得很,連我都未必能見得著。” 言外之意,我見不到你也彆想見到。 不過雲清離跟他的情況可不同。 一個是因為忙沒空見,一個是因為真的不想見。 雲清離沒彆的意思,就想看看慕容澤什麼反應。 體內一股莫名的邪火上來,慕容澤忍著不發作,怕的就是在外人麵前發瘋。 傳出去,自己的名聲倒是次要,慕容澤不希望沉清菱知道這些。 他們二人現在是清清白白的關係。 他的生死,她不用負責,哪裡需要來打聽他的死活?就是死了,頂多用帕子擦一擦眼睛,假裝掉幾顆眼淚,足夠了。 幻想中的場景能不能發生,就看自己接下來的計劃能否實施成功。一旦成功,自己和沉清菱將重新搭建關係,密不可分,誰也分不開他們。 得不到她的心,也要把人拴在身邊,慕容澤很不喜歡雲痕盯著沉清菱的眼神。 赤裸/裸的愛戀,若換作是他,她定會不由分說直接上來給一巴掌。 幽鹿城裡,他們不懼他人眼光,已經光明正大牽手走在路上,慕容澤一想起來,雙手不知不覺握緊成拳頭,隨時爆發的狀態。 一個人能影響到自己的情緒,慕容澤知道,自己早就淪陷了,一個名叫做沉清菱的陷阱。 隻要她稍稍開口,對她聞言軟語幾句,慕容澤知道自己一定會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然而沉清菱不屑於此。 離開大祭司府,雲清離直接去了宣王府,轉達了慕容澤的意思。 聽到他如今的近況,翻閱賬本的手並未就此停下。 兩個陌生人被捆綁到一起,起初是因為慕容澤的一廂情願,多次拒絕都不能讓慕容澤看清現實,現在已經退婚,對慕容澤來說,問題並不大。 尋到雲逸天弱點,拿出自己的誠意和他做交易,還是和之前同樣的法子,慕容澤覺得自己很有勝算。 較雲痕而言,慕容澤認為自己的優勢比他多得多。 他們之間的阻礙可太多了,現在沒發現是因為他們沒有對外宣布二人的關係。 一旦關係宣布,天下人皆知,不知名的問題接踵而來。 &n /> 慕容澤不介意給他們製造點麻煩。 好事多磨,他們磨合不了,不正好成全他自己? 慕容澤能想到的,沉清菱也想到了。 問起雲清離,永壽宮內最近可有新來的宮女太監,讓他多留意。 “發生何事了?大祭司走路都是問題,不應該……不對,他能讓彆人去做,他手底下那麼多暗衛,他們對他忠心耿耿,再多的壞事也會去做。” 知道慕容澤勢力龐大,因為他現在躺在床上,雲清離忽略了他真實的實力。 作為一個商人,雲清離多少跟古玉卿打過交道。對於慕容澤,他從古玉卿那兒了解了不少,都是流傳在外的野史。 算不上多正麵,人前溫文爾雅的大祭司,實際內心是個無比陰暗的人。他也是人,自然做過壞事。 隻是這些壞事微不足道,小到讓人記不住。 或者說,是背後有人惡意切段傳播途徑,直接從源頭處封殺。 沒有傳播途徑,想知道內情的人隻能乾等著,望而卻步。知道內情的人憋著一口氣,知道又說不出口,心裡憋得難受。 古玉卿經常和不同領域的人打交道,知道的傳聞可不少。很多都是秘密不能公之於眾,私底下憋不住悄悄說的。 “他培養的人,能力很出色,如果能為我們所用……”沉清菱和雲清離對上眼,雲清離立即會意。 若能為自己所用,自然是再好不過。 去大理寺這一年多來,雲清離荒廢了許多事兒。不單隻有生意被搶空,連著拿得出手的銀子也所剩無幾。 不是他小氣,也不是他不會掙錢。 在大理寺,他什麼活兒都得乾,一日三餐算上,根本沒太多時間給他去處理私人的事兒。 好在後來表現好,得到的活兒比之前輕鬆許多,雲清離這才有機會去找雲嬌。 小時候雲嬌幫過自己一回,有恩必報,二人都落了難,雲清離身為兄長,多得是理由去見自己的妹妹。 說不上武藝高強,能護著自己,也能護著身邊人。 遇上身手好的侍衛,雲清離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自然是比不上了。 慕容澤的侍衛,全都是真金白銀往身上砸出來的。 能力強悍,做事穩妥,若能歸化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對他們來說,將是很大的威脅。 沉清菱對他的疑問表示讚同。 的確,慕容澤現在對他們的威脅也不小。 比如厲貴嬪。沉清菱從前沒把二人倆人連想到一起,是因為二人明麵上沒有交集。 永壽宮裡人多眼雜,混個人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沉清菱告訴雲清離如何辨彆,辦法是傻瓜了點,勝在好用。 “你身邊的人,也能用著辦法篩查一遍,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