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桃花釀(1 / 1)

如此珍饈,可得好好品嘗。 珍惜最後一口桃花釀,戚琉羽示意雲宥餘把酒杯給自己。 “彆多喝,你喝多了發酒瘋,我可沒力氣把你扛回家。” 上次喝酒的情形,戚琉羽還曆曆在目。 儀表堂堂的瑞王殿下,喝酒後發酒瘋變得跟個小孩子似的,就知道耍無奈,戚琉羽都被他折磨得一夜未睡。 “下次讓我痛痛快快喝一次,可好?我在王府裡喝,不到外麵去給人添亂。” “哼,你還知道你給人添亂呢。” 在他人麵前打情罵俏,並非故意,二人平時在王府裡也是這般模樣。 雲痕和沉清菱相視一笑,雲殤拿起酒杯給自己的酒杯滿上。 五個人,兩對加上一個單身狗,雲殤笑不出來。 孤家寡人一個,早知道今日如此,他就不該來……不對,不來豈不全被他們給吃了? 雲痕鬱悶極了,除了喝酒還是喝酒,不一會兒小半壇桃花釀泉進了他的肚子。 酒後容易說胡話,雲痕看雲殤迷離的眼睛,知道事情不對,桌底下的腳推了推沉清菱,讓她叫人把雲殤扛走。 位置判斷錯誤,雲宥餘擰著眉,看了看沉清菱,再看雲痕。 “你們倆誰再動?” 氣氛原本很好,突然雲宥餘這麼一下嚴肅起來。 知道是自己闖禍,雲痕趕忙起身說對不住。 在座五個人,雲宥餘最為年長,雲痕可不想得罪於他。 眼珠子一轉,沉清菱大致知道發生了何事。 “沒事沒事,地方太小了,明日我認人把帳篷改大些。地方寬敞了,坐下來也不怕腿被碰著。” 鬼知道剛才雲痕做了什麼,沉清菱側過身瞪了雲痕一眼,希望他接下來能老實些。 老實沒有,反而變本加厲,這回連著戚琉羽也遭殃。 終於有一次碰到沉清菱,沉清菱一個瞪眼過去,雲痕不再動彈。 “你今晚酒喝太多了,你也是。”說著雲痕,連帶上雲殤也一起被說,“回去怕不安全,我認人收拾房間給你們住下,明日再回去。” 不給雲殤拒絕的機會,雲殤已經喝倒在桌上,玳冒過來收拾殘局。 打翻的桃花釀四處散發著酒香,雲殤鼻尖微動,侍女還沒碰到他,雲殤自個兒起來了。 “喝,繼續喝,都給我喝起來,今晚本王不高興,你們都得喝。咱們今晚,不醉,不歸。誰要是先走,誰就是狗。” 喝自己的就成了,怎麼還把彆人給拉上?戚琉羽顰眉,看了一眼沉清菱。 她是主人,由沉清菱出麵最為合適。 時間不早,沉清菱不敢多留二人,叫人拿了些東西給他們帶回去。叫雲痕按住雲殤,彆讓他跟過來。 將二人送到王府門口,戚琉羽把自己的暖手爐塞到沉清菱手裡。 “拿著,外麵風大,把他們二人安頓好,你也早些休息。彆累著自己,偶爾要學會放手,讓其他人分擔一些。” 生意上的事戚琉羽不懂,和她第一次見到沉清菱對比,如今的沉清菱肉眼可見憔悴了不少。 一隻手掀開簾子,雲宥餘催促戚琉羽趕緊上來。 “好,改日我送 日我送些桃花釀上門。” “就你慣著他。”嘴上說著不讓雲宥餘喝,戚琉羽也是擔心雲宥餘在外發酒瘋。 維持十幾年儒雅的形象就這麼被毀了,想喝,想撒潑也得在自己家裡,可彆出去讓人看笑話。 車夫拉緊韁繩,馬兒原地踩幾腳,向著前方走去。 “郡主,我們回去吧,外麵太冷了。”身上那樣單薄,早知方才多拿一件衣裳給披上。 暖手爐轉手到了玳冒手裡,沉清菱提著裙擺跨過門檻,後腳跟還沒著地,聽著身後有聲音傳來,難道是落下什麼東西了? “你們……大祭司好雅興,這樣寒冷的天氣,大祭司這麼晚了還出來逛街。” 白天那才叫逛街,玳冒摸摸暖手爐的溫度。 身上的大氅能抵禦風寒,慕容澤自然不怕。 天空開始飄落細小的雪花,沉清菱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玳冒立刻把暖手爐塞到她手裡。 “大祭司,我家郡主要休息了。” 翻身下馬,厚重的大氅阻礙不了慕容澤動作,熟練解開係扣,慕容澤走上前,用大氅將沉清菱包裹住。 “今夜是我不大意了,不該這麼晚還上門打擾,明日你可有空?” “沒空。”不經過任何思考,沉清菱一口回絕。 今晚消耗體力太多,沉清菱隻想著在被窩裡窩著。 今夜下了雪,明日的溫度怕是隻低不高。 把床搬到書房裡,就是為了能更好的,在被窩裡辦公。 宣王府她做主,看誰乾多說一句。 郡主天生怕冷,玳冒和管家也吩咐人注意著,時刻盯著郡主物裡的炭盆,溫度低了趕緊加入新炭。 離不開溫暖的屋子,沉清菱讓人在院子裡支起燒烤架,在燒烤架之上,用木頭支起一個簡易的棚子。 夏日裡納涼,冬日裡吃燒烤,周圍擺多幾個炭盆,溫度高了自然不懼怕寒冷。 炭火燃燒,沉清菱可不敢在密閉的空間內,窗戶對著開,讓空氣流通。 天生怕冷的人,在外麵站了這麼一會兒,手跟被放在冰塊中間一樣,溫度低到嚇人。 也不跟他客氣,慕容澤這大氅可是上好的墨狐皮,不要白不要。 “改日命人送到府上,明日有其他安排,不方便。” 太直接會被認為不禮貌。 哪怕沉清菱是真的不喜歡跟慕容澤接觸。 “你若喜歡,留下便可。” “無功不受祿,改日定送到府上。” 堅定的態度,讓人沒有反駁的餘地。 朱紅色的大門被關上,看著縫隙越變越小,慕容澤猶豫了一會兒上馬離去。 “大祭司,那可是您最心愛的……” “閉嘴,不該說的話彆說出口。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麼?” 嚴厲地嗬斥下屬,慕容澤抓緊韁繩,手掌拍向馬兒。 回到書房,管家來回報二人的情況,玳冒幫著脫下大氅,招呼侍女把炭盆點燃。 伸出手取暖,蜷縮著腳坐在椅子上,沉清菱視線落在玳冒手裡的墨狐皮。 此物難得,她可不敢輕易留下,惹出禍端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