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太後壽宴(七)(1 / 1)

如今是沉清菱,等會兒其他人若是效彷他這般舉動,不知今日的壽宴還能不能繼續下去。 “快,把這個人抓起來,還有,那邊幾位公子也攔住,不要讓他們靠近。”嘉妃吩咐道,雲宥餘身後的太監立即照做。 攔住來女賓席的男子,將人趕回男賓席去,從彆處調來幾個侍衛守著,讓他們不再離開男賓席。 “妹妹可有嚇到?不哭不哭,沒事了,哥哥在這兒。”瞧著沉清菱臉上掛著淚珠,雲宥餘那叫一個心疼啊。 防不勝防,原想著劉玉笙是衝著雲琪來的,哪裡知道最後受傷的人會是沉清菱。 躲在雲宥餘懷裡,沉清菱學著綠茶女配的演技,邊哭邊抽搐,顫抖的頻率比機器還要均勻。 “他好可怕,一直盯著我看,方才就盯著了,現在還走過來……嗚嗚,好嚇人。”好家夥,沉清菱也沒想到自己也會有被認錯的一天。 這個人腦子估計有坑,她和雲琪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配飾不同,從這兩方麵可以簡單判斷她不是公主,她衣裳的布料可沒有雲琪的貴。 一個不在宮裡的人,若是無法單從布料去判斷,至少也得有禮貌吧?直接舉著酒杯過來就問,還用那樣赤裸裸的眼神盯著人家姑娘看。 莫說是在宮宴上,換做彆處,也會被人認為是一個登徒子。 在這樣大的場合都這樣,也不知在宮外會是一副什麼模樣。 怕不是問都不問,直接上手,抓著人家姑娘手直接走了。 沉清菱最討厭這樣的人,沒想到今日會遇上,以後出門還是得多看看黃曆。 彆人出門遇貴人,就她遇見壞人。 沉清菱哭唧唧的窩在雲宥餘懷裡,雲宥餘頭一次感覺到哥哥的責任感。有人依靠自己,信任自己,怪不得從前依附雲清離時,雲清離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不過他們之間的依靠,可不像現在這樣單純,雲宥餘更喜歡沉清菱的依賴。 嘉妃讓人帶著劉玉笙,跪在皇上和太後麵前,希望二人能給一個明確的處理。 今日嚇了郡主,那明日呢?還說是太後的侄子呢,公主以後若是嫁過去,就怕劉玉笙隻是一時興起,為了得到駙馬的頭銜而已,公主會在劉家受委屈。 聽完嘉妃的描述後,太後的臉色特彆難看,烏青烏青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拉胯的侄兒。 太丟臉了,早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不該…… “母後,此人說起來也是我的表弟,論起備份還得喊我一聲兄長。今日沒出事也算是幸事,若是出了事,還望母後不莫要包庇此人。” 欺負彆人可以,居然欺負到他頭上來,雲逸天著實想不通,自己居然有這樣的親戚。 丟臉事小,若是沉清菱當真出事,他不會看在太後的麵子上,繞過此人。 做什麼都可以,欺負他的沉清菱,雲逸天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出現。 “行了,以後彆再出現在皇宮裡,不,京城也不成。將劉家人趕出京城吧,今後宴會的規矩也得定下來,以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一道聖旨,直接決定了一家人的命運。 劉玉笙跪在地上求饒,求皇帝沒用,他求太後。 求太後也沒用了,權利最大的人是皇帝,這次是她理虧,她左右不了皇帝的決定。 “公主,公主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我不好,不該褻瀆公主,求關注替我求情,我們一家人不能離開京城呐。”劉玉笙一步步跪著挪到沉清菱麵前。 求皇上太後沒用,那求公主可以吧?看她哭哭啼啼的模樣,煩死了,他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樣。 高高在上的公主就能草管人命嗎?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多看了她一眼而已,什麼也沒做錯呀。 劉玉笙不理解的事情多了去了,雲宥餘看他不知悔改的模樣,還妄想著要讓沉清菱替他求情?想太多了。 逐出京城是父皇的決定,離開京城後他們是死是活,誰會去管呢?雲宥餘心裡萌生了一個**,惡狠狠的看著劉玉笙,劉玉笙被他的眼神嚇住,往後麵推了幾步,踉蹌的坐在地上。 侍衛上前把劉玉笙拉開,看沉清菱被嚇得,躲在雲宥餘懷裡都不敢看人。 雲逸天來到他們身旁,太後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一個小丫頭片子,就這樣被嚇住了?膽子也忒小了。 皇帝下命令,侍衛上前把劉玉笙帶走,在太後壽宴上羞辱他人,此事關乎到皇室的臉麵,尤其劉玉笙還是太後的侄兒。 算不上什麼血緣關係,到底是有點親戚關係在裡邊,太後自個兒也沒想到劉玉笙會認錯人,以及沉清菱彙被幾句話嚇到大哭。 一個如此膽小的人在後宮裡,隻有被人欺負的份兒。這樣看來,以後沒必要 後沒必要再去針對她,一個廢物而已。 養多一個廢物,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劉玉笙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何人。不單單一隊人馬追殺他,是兩隊人一起追殺他,家人都被放過了,唯獨他被盯上。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除了雲宥餘,還有另外一個人也注意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殺雞儆猴,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讓劉玉笙就這樣輕易離開京城,未免太便宜了些。 哭累了,沉清菱挨著雲宥餘坐著,男賓們無法到這邊女賓來,大夥兒都惱劉玉笙的莽撞,也同時注意到宴席上的異樣。 在場的公主有好幾位,唯獨坐在後妃之中的沉清菱與旁人不同。 為何不同,皇宮裡隻有那一位的身份符合。 眾人猜測沉清菱就是傳聞中,宣王流落在外的女兒,清菱郡主。 劉玉笙這是直接撞在皇帝的底線上,怪不得要被驅逐出京城。 台上的戚琉羽絲毫不受影響,繼續拿著手中的筆作畫,時不時叮囑宮女換其他顏料來。 一場鬨劇結束,戚琉羽的畫作完成,兩位宮女一人一頭,將畫展項在眾人麵前。 並非平常的山水畫,戚琉羽畫的是今日壽宴上的情形。 每一位受邀參加的賓客,都出現在戚琉羽的畫紙上。 每個人的特點都被敏銳的捕捉到,各自在畫紙上能輕易的找出哪個人是自己。 其中還包括了戚琉羽自己,戚琉羽把自己也給畫進畫裡。 不單有她自己,剛才劉玉笙對沉清菱無禮的模樣,也被記錄在畫紙上。 原本以為此事就次翻篇,聖旨已下,人也帶走了,太後想著大家夥兒會看在自己的麵子上,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那裡知道戚琉羽會把劉玉笙畫在畫裡麵。 以後提起這幅畫,人們會不約而同想到劉玉笙,想到他是自己的侄兒……實在氣人,太後敢怒不敢言,隻能憋在心裡。 說出來,會被人詬病她不夠大方。 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沒必要為了這樣的人去責怪他人。 “不錯,不錯,才女真不愧是才女,賞。” 程公公拿來給戚琉羽賞賜,金銀珠寶都有,白花花的銀子在麵前,卻又不是自己的,在場不少人盯著程公公手裡的銀子發呆。 畫一幅畫就能得賞,這要是畫十幾幅畫,那得到的賞賜豈不是更多?發家致富指日可待啊。 戚琉羽收下賞賜,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下來由其他官家小姐獻上自己的才能。 能躺著絕不坐著,雲宥餘沒有離開,沉清菱靠在他身上,宮女把雲宥餘的吃食都搬過來。 桌麵太窄不夠放下,加多一張小的桌子。 和自己麵對麵坐著,雲清離看著雲宥餘眼裡滿是嘲諷。 就快要輪到他出糗了,雲清離等著看雲宥餘的笑話。 剛才是個意外,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劉玉笙的出現並未打亂他的**,雲清離吩咐人去問,為何還是不見事故發生。 禦膳房的菜品端上來之前,都會用銀子試過毒,後麵是否會被人下毒,那可不一樣喲。 雲清離想在太後的飯菜裡做文章,提前半個月在禦膳房裡埋下眼線,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宴會到了中場,為何還未發生中毒事件?看著太後麵前幾個盤子,雲清離不知道他們把毒放在哪道菜裡麵,剛才他有注意到,每一道菜太後都吃過。 按道理來說,過去這麼長時間,不可能不發作。 難道他們沒有下毒? 雖然不致死,也能讓太後肚子疼一段時間。 雲清離等待著,雲宥餘也在等,等他原形畢露那一刻。 “要不要吃點東西?剛才被嚇著了吧,先吃點東西,要是沒有喜歡吃的,我讓人去換其他菜來。” 宮宴有宮宴的規矩,所有的菜式都是根據主角的喜好來安排。有好幾道菜是沉清菱平時不愛吃的,她經常到永壽宮裡用膳,雲宥餘多少知道些。 “不用麻煩了,我將就著吃點就成,回去讓玳冒給我煮一碗麵。”再美味的菜肴,當發生那樣的事情後,怎麼也下不了口,還不如一碗平平無奇的麵條。 沉清菱不挑食,吃得飽是最基本的要求,之後才是美味。 快子隻臨幸那幾道沉清菱自己做的菜,雲宥餘記在心裡,吩咐宮女去拿來幾盤糕點,等會兒沉清菱吃不下再打包回去。 受了驚嚇不說,還沒有胃口,雲宥餘心生憐憫,可憐的沉清菱不應該承受這些。 劉玉笙已經被帶走了,圍繞在雲琪心裡的疑雲一直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