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欣這段時間可是倒黴透了。 自從那天的好事被破壞之後,陳靳聲算是和黃家徹底斷絕往來了,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並沒有找她的麻煩。但之前在生意上給黃敏開的那些方便,現在卻是沒有了,黃敏最近忙得焦頭爛額,叮囑她老老實實在家裡,哪都不要去,更不要找陳靳聲,甚至強行給她介紹了一個相親對象。 說是相親,還不如說是將她賣給了莫家,莫家那個懦弱無能的獨子,莫航,一直都很喜歡她,從國外念書追著她回了國,可她從來都沒正眼瞧過他。 她黃欣怎麼可能看得上那麼沒出息的男人?她的眼裡隻有陳靳聲一個人。 況且,那晚陳靳聲那麼近地躺在她麵前,性感的喉結,精致的五官,衣服下透著蠱惑的身體…… 黃欣已經連續好幾晚夢到陳靳聲,每次醒來,身上都軟得厲害。 “欣欣,好好收拾一下,莫航一會就過來了。”黃敏今天難得在家,還親自下廚了,一邊擇菜一邊叮囑黃欣,“莫航這孩子真的不錯,對你死心塌地的,家世也好,你嫁給他將來日子不愁不好過。彆再惦記著陳靳聲了,他和你沒可能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暫時不能招惹他……” “媽,我出去一下。”黃欣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 黃敏回頭,這才看到黃欣今天一改平日裡的頹廢,化著精致的妝容,換了剛買的新裙子,她嚇了一跳,警惕地問,“你這是要乾嘛?” “您不是要我討莫航的歡心麼?我這就親自去買他喜歡吃的糕點。” 黃敏將女兒總算是開竅了,十分欣慰,“行,快去快回,彆耽擱太久了。” 黃欣走出家門,臉上佯裝的害羞一下子消失不見。她麵無表情的上車,踩下油門,開著車就出去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母親是不會再幫她了,但她也不會任人擺布,嫁給那個莫航。 等紅綠燈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眼上麵的號碼,接起來,“怎麼樣了。” “放心吧姐,人我盯著,保證會找到機會,將她帶走!”電話那頭的人說道,“不過,你確定她隻是一個沒什麼權勢普通家庭出來的野模?” “我騙你乾什麼,難道得罪了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黃欣耐著性子安慰道,“她那個人虛偽得很,整天就喜歡跟彆人吹噓自己有錢,漂亮,家世好。我真是受夠她了,一定要給她點教訓,叫她以後都不敢再打我老公的主意!放心吧,錢我一定會準時打給你。” 聽她這麼說,電話那頭的人這才安心了許多,掛了電話辦事去了。 黃欣掛了電話,冷笑一聲,想到麥可可接下來要經曆的事情,眼中閃過一陣快意。 很快她就到了約定好的地點,沒有堵車,雖然是在郊區,但也隻開了二十幾分鐘。 她下車的時候,陳靳聲已經到了,正站在車門邊抽煙。 黃欣看到自己如日思夜想的男人,腦海裡不由 裡不由得浮現出夢裡令人臉紅心跳的場景,喉間一陣乾癢。 “靳聲哥!”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撩了下自己的頭發,露出甜美的笑容。 陳靳聲斜睨了她一眼,摁滅煙頭,盯著她。 黃欣狂熱的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神情十分眷念。如果不是因為麥可可,現在和他在一起的人是自己才對!可她到來,卻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靳聲哥以前對自己多好啊,可如今,卻因為一個外人,和她老死不相往來。 “你給我發的錄音,我聽了。”陳靳聲平靜地說,“你想怎麼樣?” 黃欣盈盈一笑,靠在他身邊的車門上,“你彆擔心,那錄音隻有我一個人手上有,我沒有發給任何人。我也是出於對你的關心,才會調查麥可可。沒想到……還真是令人意外。” 陳靳聲麵無表情,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黃欣今天過來,已經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準備,也不怕他嫌惡自己威脅他。既然已經得不到他的心,那麼她也要得到他的人! “麥可可的父母是害死你父母的間接凶手,你卻要跟仇人的女兒在一起,靳聲哥,你這樣做,就不怕伯父伯母底下有知,對你心生怨恨嗎?” “那件事和麥可可父母無關,更和下一輩無關。” “是嗎,你這麼想的?”黃欣笑了笑,“不知道麥小姐是不是和你一樣心大呢?她若是知道,會不會內疚呢?還好意思和你在一起嗎?” 陳靳聲的眼眸危險地眯了眯。 黃欣走向他,炙熱的目光像是要將他融化,伸出手指想要撫摸他的臉,卻終究沒敢落在他臉上。 “你和我睡一次,我就將錄音銷毀,將這件事永遠爛在肚子裡,如何?我保證不會告訴麥可可。” 陳靳聲的眼中閃過一抹厭惡,隨即嘲諷地開口,“就這麼饑渴,送上門要彆人睡你?” 黃欣的臉上閃過一抹狼狽,但很快她就鎮定自若地笑道,“我可不是誰想睡就能睡的,還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我那麼愛你,在你眼中我很卑微,但我沒辦法,誰讓我喜歡你?” 陳靳聲側開口,避開她的手指,“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雖然他並不想讓麥可可知道這段往事,但即便是她知道了,又能影響什麼呢?父輩之間的恩怨,況且,他並不是為陳靳聲父母開脫,那件事,的確怪不上他們。 黃欣將他轉身拉開車門,是真的準備離開,剛剛還帶著笑容的臉上瞬間露出一抹慌亂。 她連忙從背後拉住他的手,“等等!” 陳靳聲回頭看向她。 黃欣咬咬牙,“就算你不在乎她知道這些,難道你連她的死活都不在乎了嗎?” 陳靳聲手臂一僵,回過頭,臉色陰沉得嚇人。 黃欣有些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麥可可現在在我的手上,隻要你陪我睡一次,我就放過她,否則,我們就同歸於儘!”